傅家静园,分梅兰竹菊四个别院,外加主宅,占地可谓是极大。
傅家老太爷自己住主宅,膝下拢共有四房子女,正好每房占一方别院。
三房的梅园在东南角,傅红英紧紧跟在大师身后,走着走着就认出来这是“竹园”的方向。
她脸色微微难看起来,“竹园”是自家二伯的住所,刚才呛自己的,就是二伯家的次子。
‘我早该想到的,难怪傅春城会老来梅园,该死...该死啊!’
傅红英这会儿脑子里思绪碰撞,之前许多不解的东西,在这一刻也彻底通透。
正是因为这样,他心里怒火更是难以压制。
要知道当初分家的时候,二伯就跟她父亲有过龃龉。
父亲当初有想退让的,奈何二伯要的太多,几乎是想要扼断他们三房的活路。
他父亲不得不力争,而结果自然是自家赢了,而二伯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两家的梁子就此结下。
若不是老爷子还在,两房几乎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可即便这样,傅春城过来嘲讽的时候,自己也没往他们一家是祸手上想。
而思考间,幺幺进了园子,脚步停留在一间房间门口,她能感应到屋子里着股令人厌恶的气息。
"抓到你啦,现在可跑不掉喽!
"幺幺圆圆的葡萄眼,缓缓弯成两道月牙。
就见她抬手一挥,一张张符纸飞掠而出,镇压住屋子四角,落成一道结界。
幺幺九阶的手段,布下的结界自然不同寻常,可谓是直接断绝了降头师遁走的可能。
“里头的大坏蛋,你是自己出来,还要让本姑奶奶把你抓出来。”
幺幺做完这些动作后,朝着屋子里头喊起话来。
这么直接,倒是让一旁的傅红英有些傻眼了。
这时候房间门,被人从里头推开,一位身穿云锦团龙纹外衫的中年男子,从里头走了出来。
“哪里来的小孩?”男人手持一串紫檀佛珠,目光有些阴鸷。
他瞥见站在一旁的傅红英,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老三家的,你爹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让你随便带人来闯长辈的院子?还这样大呼小叫吗?”
后者到底是人老成精,上来便直接先发制人,换成平常,傅红英考虑到辈分,自然会退让。
可今时不同以往,得知后者要害死她爹,傅红英哪里还管你什么长辈不长辈的。
她冷笑一声道:“二伯,我爹怎么教我的,这就与你无关了。”
“至于我为什么闯你的院子,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交出那个”降头师”,我可以考虑,不把这件事不告诉爷爷。
“不然,他知道您请降头师害自家兄弟,最轻也得把您逐出家门,弄不好会直接出手清理门户呢!”
傅红英不轻不重地说道
她自问不蠢,清楚眼下不管自己怎么说,后者的回答只会是一种,那就是“矢口否认”。
可这并没有太大关系,自己有大师推算,绝对不会出错。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让大师口角落入下乘,平白受这人渣的冤枉气。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那有什么降头师!”
中年男子也就是傅晟明,他听到后者的话,两条眉头顿时忍不住一跳。
不过,到底是人老成精,这神情很快就被压下去了,除了一直留意着的幺幺,余人都没发现。
“大伯伯,看样子你不愿交人,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气啦!”
幺幺也很直接,她并不喜欢客套来、客套去,这样弄得脑瓜子都不太够用了。
她一直尊崇的都是谁拳头硬、谁说话就大声,但见她缓缓地抬起手,隔空朝着里屋摄拿而去。
“好胆...这里是我竹园,岂容你们放肆...”
傅晟在看到幺幺的起手势,心里下意识的就“咯噔”一下,生出无限不好的念头。
虽然他也不知道,老三家的闺女为什么要找个娃娃,可警惕的灵机,不断的催促他要阻止人。
这种第六感,在他人生中出现过几回,每一次都帮了他的大忙。
可是后者的速度却太快了,他还没想好要做什么,耳边就跟着响起一道“惊恐”的咒骂声。
傅晟顺着声音看过去,随后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就见这小姑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大变活人”技艺,真就多弄出来个人。
后者生得鹤发鸡皮,脸上还有许多疙瘩瘩,看着就渗人
而傅晟却渗不起来,因为这个被抓到的女人,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正是帮自己的南洋蛊师。
‘不好...被发现了...’傅晟心中大惊,眼底闪过许多惊惧。
要知道傅家的家规,他比谁都清楚,所以在做下那档子事前,他早就做好了诸多防备。
而目的嘛,也很简单那,就是瞒天过海。
后者也跟自己保证,玄门中没有几人能发现她,可现在又怎么回事?
这傅红英不知道从哪里,随便来个小女娃娃,这就被抓住了?
‘废物、真是废物!’
傅晟在心里忍不住大骂起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