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不想活了。”刚才还庆幸自己能有段美满的联姻关系,还没到两小时,就头顶一片绿,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能被人笑话一百年。
妈的,都是这对狼心狗肺的死贱人,让他丢脸,老子一定要弄死他们。
“表嫂,你一定要把我弄死他们。”裴朝义满腔愤怒,手指止不住地发颤,若不是杀人犯法,他现在就回头弄死他们。
木皎皎低头在看手机,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温柔笑意,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她晃了一下手臂,袖子向内滑了一下,露出一颗硕大的宝石,宝石在清冷灯光折射下,闪耀出晶亮的光斑,与之不匹配的是那根极丑的绳子,歪歪扭扭松松散散,一看就是生手编织,能毫不嫌弃坦然地带出来,绝对是什么重要的人送的。
裴朝义忽然想到了什么,悄悄瞅了一眼陆时臣,哎哟……俊气的面容冷俊,眸光如同一汪幽潭深不见底,身上散发阵阵寒气,莫名的让人心悸。
估计他也跟自己想到了一块去了,原来不管男人多强大,头顶要绿的时候,一个也逃不掉。
忽然觉得心情好了些许。
陆时臣轻轻闭上眼睛,心里默念,不在意不在意。
可他真的能做到不在意吗?
眼看车厢里的气压越来越低,裴朝义苦着一张脸,怯怯地喊出声:“表嫂....”
他怕再不出声,就要被表哥无形的威压给吓死。
木皎皎沉醉在手机聊天里,旁人的声音是一点听不进去。
“表嫂.....”裴朝义拔高声音,清朗急切的大嗓门想让人听不见都难。
木皎皎嘴角笑容敛起,按灭手机屏幕,抬头蹙眉看他,纠正道:“我叫木皎皎。”
若不是看在他是金主大人的份上,她多少得给他两拳。
裴朝嘿嘿一笑,起初她没有纠正,他也就顺势而为。
“那木小师父,现在都确认我堂弟是罪魁祸首,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木皎皎转头看向外面的夜色,纤白的手指撩了撩额前碎发,冶丽的眸色微深:“明天晚上去他住的地方看看,找到他设阵的地方破坏掉就差不多了。”
裴朝义手指微微攥紧手机,装着随口一问:“那阵法解掉后设阵的人会变成什么样?”
木皎皎回过头凝视他几秒,说得很淡然:“轻则病魔缠身,重则五脏六腑俱损死于非命。”
老天爷从不姑息恣意妄为,想要混淆阴阳的奸贼,想要瞒天过海,就看他有没有这个实力。
裴朝义心中大惊,虽然他恨裴乔宇,但他罪不至死吧,最多以后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了了他们的兄弟情。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扭扭捏捏问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减轻一下罪孽吗?”
木皎皎柳眉一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吗?你还想帮他,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她对这人的心软嗤之以鼻:“没有边界的心软,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毫无原则的仁慈,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
她见过太多心软之人,到最后换来的都是鸾凤分飞,家散人亡,简直愚蠢至极。
木皎皎鄙夷不屑地看他:“反噬天道自有规则,不是你我能干预,你最好歇了这心思。”
裴朝义被讽刺一通,顿时红了脸,嘴唇蠕动,想反驳却又找不到什么话反驳。
最后羞愧地转过头,他刚坐稳没几秒,手机进来一串信息,打开一看,就看到自家表哥给他发来夺命四连发:问她手上的链子是怎么回事,问是哪里来的,谁给的,为什么要戴这么丑逼的玩意。
裴朝义看着这急切的文字,顿感一阵头皮发麻,他知道表哥不会罢休,但这样冒昧地问人家的首饰不太好吧。
这就一条首饰,能说明了什么,或许是她自己编的呢,可表哥那人不像是会听解释的。
他握手机纠结许久也不知该怎么开这个口。
突然手在旁边摸到一个盒子,他拿起来瞅了眼,这才想起来是之前买给未婚妻的礼物,这段时间他因这些破事冷落她,心怀愧疚,想着买些礼物哄她开心,结果他妈的,绿帽早给他带上了,还送个屁。
他看着手链往身后瞄了一眼,表嫂满脸幸福笑意,旁边的表哥仿佛一座冰雕,眉眼全是化不开的戾气,若不是他有良好的自制力,他早就发狂上去抢手机了。
他不明白,表哥都气成这样了,旁边的人一点都察觉不到吗?还是压根就不在意。
看来表哥这条追妻路很悠长。
车里的气压越来越低,陆时臣掐了一把大腿转回头,装着惊喜发现:“木小师父你手上这颗红宝石成色不错啊,应该花不少钱吧。”
木皎皎闻言动了动手上的手绳,想到自个家的乖宝亲手送做的,她眼笑眉舒:“应该吧,没注意。”老头给的东西肯定不便宜。
陆时臣面色看上去沉着,实际心里已经破大防:不知道那就不是自己买的,可能还是其他男人亲手编的东西,不知道男女有别,随便带其他男人送的东西,究竟是谁送的,活得不耐烦了。
裴朝义感受着杀气迸发的表哥,双腿不停地发抖,但表面还得装作不经意地继续询问:“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