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亮在工商局十几年,一直没有升职,就在一线做执法人员。
为什么呢,因为他太铁面无私,从不徇私枉法,所以得罪了不少人。
可他又确确实实是能干事的人,所以工商局的领导也舍不得开除他,干脆让他一直在一线干事。
说起来,刘亮和刘天望还有那么点亲戚关系,表了好几层的表亲,这次的事也是刘天望交代下来的,有帮衬亲戚的意思。
毕竟他们一线执法人员除了工资还有奖金,奖金的来源就是抓各种违法经营的老板。
曹老板瞄了眼沈鹿递过来的证件,和他的营业执照长得完全不一样。
稳了。
这要不是假证,他当场倒立拉稀洗头。
刘亮先是摸了摸证件的纸张,拿出工作光脑照了一下证件一角,一个极其隐蔽的二维码亮起荧光,他扫了一下,很快出现了相关信息。
男人愣了下,嘴唇抿紧。
看到他的表情,曹老板迫不及待的给沈鹿断生死:“小沈你就算要买假证也得找个靠谱的,营业执照根本不是你这样的,你真是……”
“记得按时交税。”刘亮生硬打断了曹老板的喋喋不休,将证件还给了沈鹿,“还有,这种证件要挂在墙上,以免再出现类似的误会。”
“多谢提醒。”沈鹿受教点头,“领导,不忙的话坐下喝口水?辛苦你们走一趟。”
“不用。”
刘亮转身,带着人呼啦啦走了,直到两辆黑色的执法车离开,众人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怎么就走了?”
“他们走了,是不是代表这店没问题啊?”
“应该是,有问题的话,那个小老板肯定被带走了。”
“狗屁!”曹老板怒吼一声,劈手就要去抢沈鹿手里的许可证,“当老子没见过营业执照是吧?别忘了我之前也是开店的,营业执照根本不长你的这样!”
薛粲架住曹老板的手,沈鹿配合的往后站了站。
“曹老板,你这是做什么?”沈鹿歪了歪头,一派天真无辜,“工商局的人都看过我的证件了,没看出问题,你倒是闹了起来,怎么,你是工商局的领导吗?”
曹老板被她气得上头,索性把自己做的事抖落了出来。
沈鹿露出一个轻慢的笑,“那还真是让曹老板破费啦。”
“我要上报!我要去上城区的总局举报你们!”曹老板气急攻心,开始放狠话,“等着吧,到时候你包括给你办假证的人都跑不了!”
曹老板下意识觉得沈鹿应该就在下城区工商局办手续,因为她的店要开在销金街嘛,就没想过要去总局了。
所以……她这个证是总局那边办的?
曹老板脸色变了又变,咬牙切齿的看着沈鹿。
好好好,是他低估了沈鹿。
曹老板忽然又想起了关于沈鹿的那些流言,说她以前是上城区沈家的千金,只不过她不是沈家真正的种,后来真千金回去,她这个假千金便被赶出来了。
是啊,他怎么就忘了沈鹿以前在上城区生活了这么些年,未必没有一些能帮得上忙的朋友。
他这次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全白瞎了!
想通这些关节,曹老板宛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但他还是挽尊似的放了句狠话,忿忿转身走了。
“曹老板慢走啊,欢迎下次来我店里吃饭。”沈鹿客客气气的送客,那得意洋洋的小模样,让人想起傲娇的小猫咪。
热点大求真的镜头将这一切完完整整记录了下来,直播间里各种马后炮。
——这个男的真是个跳梁小丑。
——小姑娘长的这么好看,肯定不是坏人。
——颜狗能不能去外面死一下?
沈鹿走到店外,大声说:“方才出了点小插曲,但现在已经解决了,本店虽小,但是证件齐全,依法守法的好公民,还请大家放心。”
沈兰咬唇,很不甘心沈鹿这么轻松度过危机。
她这是窃取了她身份带来的好处,如果她以前不是沈家的千金,怎么可能会认识上城区的人,更别说跳过下城区工商局,直接托人去总局办下了证件。
沈兰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偷走的感觉,她很不舒服。
“那也没办法证明,你的小龙虾没有毒,哪个做生意的会干亏本买卖,你别是通过不正规的渠道弄来的病虾毒虾吧?”
沈兰仍旧躲在人群里,压着嗓子散播谣言。
沈鹿视线微偏,望了过去:“如果虾有问题的话,那现在吃过的客人有不适症状吗?”
沈兰不依不饶:“现在没有,不代表之后没有,说不定病毒在潜伏期呢?”
沈鹿给薛粲递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点点头,悄无声息的往沈兰方向过去。
“如果有客人因为吃我做的小龙虾产生任何不适,本店可以全权负责。”
“哪有什么意义?谁知道会得什么病,万一直接病死了,根本没有机会得到医治呢?”
沈兰越说越兴奋,她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发现,可嘴巴却控制不住的动,一盆盆脏水不断往沈鹿头上泼。
“除非你能说出这些虾的来历,不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