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弄懂她的心思。
而衣寒则前倾上身,自床尾掀开棉被一角,伸手进去捉了有夜的脚便用力按压。
“有知觉么?”
那一下力道太重,别说知觉,就连痛觉都鲜明跳出脑海。
有夜点点头,赶紧缩回自己的脚,眼神躲闪地翻起被单,抽出被她藏进床垫夹层的记事本,双手递出。
“这是我这段时间的主诉记录。”
为了方便衣寒,有夜会把每天的身体状态全部详尽记录成册,定期上交,省得还要被问诊那么麻烦。
她极讨厌问诊。
那一问一答在她看来几乎全是废话,纯属浪费时间。更何况她才没有和衣寒无止境聊天的闲情。
这便是有夜最矛盾的地方了。
明明是块依靠大海施舍才能存活的浮木,却无时无刻不在厌恶大海,又每时每刻都在讨好大海,以祈求更多生机。
衣寒应声,接过册子随手翻了两页,接着嘱咐了沈月琳几句,转身似就要离开。
不过他却忽地顿了一下,回手捻起床头那粒糖,两指一翻,仔细辨识包装纸上的配方表后,冷声命令沈月琳将有夜床头抽屉里的糖罐全部拿来给他。
“过量摄取巴西棕榈蜡和蜂蜡对你百害无利。”
他抱着那个糖罐,翻着内里花花绿绿的糖果,最后挑出一颗不知谁送的高钙奶片,放至有夜手心。
“这个可以吃。”
有夜无言收紧手心,乖顺地点了点头。
衣寒这才满意地微微翘了翘唇角,抱着那个玻璃糖罐径直回了院长室。
移门合上之际,沈月琳忽地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