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朝堂上的情形,何皇后,不对,如今应该是改为何太后的称呼了!
何太后见朝臣们齐齐都同意了刘辩继位的事实,当即大喜道:“好!既然如此,新君当尽快立下,便由皇子辩……”
“不错,新君确实要尽快立下,可是继位者却不是他刘辩。”
何太后话还没有说完,董太后却是走进皇宫大殿,冷冷的看着上面的何太后,沉声道:“而是皇子协。”
“众卿家,陛下临终遗诏中真正所立的乃是皇子协,所以这新帝理当由皇子协来继承才对……”董太后声音冷冷的补充道。
听闻此言,一众文武百官除了少数几人之外,却是无人作出反应。对于他们来说,此时并没有必要介入这些争端之中,到时候只需要跟随胜利者的脚步便是了。
否则,一旦他们介入其中,到时候万一不幸落败了,不仅什么利益都得不到,反而会弄的一身骚。
“母后,本宫知道你向来不喜辨儿,反而与协儿亲近一些,可你也不能因为疼爱协儿,就假传先帝的临终遗诏啊。何况,母后口口声声说先帝遗诏所立的是协儿,只是不知母后可敢将这先帝遗诏拿出来给大家看看!”看着在这关键时刻出来搅局的董太后,何太后虽然心中恼怒,但仍是不紧不慢地说道。
“呵呵!”听闻何太后之言,董太后当即冷笑了几声,“贱妇,你恐怕没有想到吧,陛下临终之前虽没有遗诏传出,但他下达口谕之时,几位常侍大人可是尽皆在场的!有人证在,我看你这贱妇如何反悖!”
“母后,听您这意思,是说几位常待可以作证陛下临终之前究竟是立下哪位皇子继承大位了?”听到董太后的说法之后,何太后心中暗暗一喜,当即饶有兴趣的开口道。
“自是如此!”此时董太后仍没有发现丝毫不妥,因此想都没有多想便回答道。
董太后一直以为,十常侍既然愿意告诉她当初刘宏驾崩之前所立以遗诏乃是要求由皇子协继位,那么十常侍必然是和她是一条心的!
但董太后又怎会想到,此时的十常侍为了求得继续生存,已经叛变了他们的阵营。现在的十常侍,已经是何太后那边的人了。
“那么,张让,不知陛下所立遗诏究竟是由哪位皇子继位呢?”听到董太后中计之后,何太后当即假意向侍立在一旁的张让问道。
此时的张让看到董太后出现之后,心中便是已经陷入了纠结之中。究竟该是继续跟着何太后走下去,还是转而支持董太后呢?这是一个问题。
不过,紧接着,何太后那道询问的声音便已经将张让惊醒,再一看底下那何进那杀人的目光,张让当即不敢再多想了,赶忙回答道,“这……陛下临终前传下口谕,由皇子辨继承大统,不得有误。”
群臣一听全都顺势倒头叩拜,齐声对着刘辨呼喊道:“拜见吾皇……。”
董太后见此一幕,当即一愣,脑中顿时一片空白,随后便被气得站都没站稳,颤抖的指着何太后与张让等人,咬牙切齿道:“你,张让,你敢假传先帝口谕!”
“乱臣贼子,都是一群乱臣贼子!”董太后被气得当即愤怒地大喊道。
看着董太后那失态的样子,何太后当即乘胜追击道,“昔日吕后专权致使宗族几千口皆因此而命丧,今日,我等妇人便应该久居九重之上。朝廷大事,还是交由这些元老大臣自行商议便是了。母后,又何必擅自争权呢?”
何太后这一席话使得那些朝廷大臣都在心中想道,“太后之言所言甚是。”
董太后沉声道,“贱妇,你妒嫉成性,却用大道理来问我。哼,如果再敢胡言乱语,我必将你与你兄长何进人头落地不可。”
何皇后闻言,也是面红耳赤地讥讽道:“母后,你不也是藩妃出身,有何面目一直呆在皇宫之中,又有何面目干预皇室大统之事?”
“你这贱妇,你……”本来董太后的心情就不怎么美丽,如今被何太后又这么一讥讽,顿时气的连话都不怎么能说出来了。
“来人,还不扶太皇太后回宫。”何太后声音尖厉地道。
何太后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就是要直接将董太后先软禁起来,防止董太后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对刘辫继位之事造成什么影响。
十常侍几人无奈,迫于何太后与何进的威势,还是领着几个侍卫将董太后先带走了。
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们也不敢对董太后动什么粗,十常侍是如此,生于宦官的他们,天生对皇室中人有一股敬畏。即便董太后日后可能风光不再,他们也丝毫不敢对董太后怎么样。
何进与何太后亦是如此,董太后毕竟是先帝的生母,有这个身份在,起码他们明面上还不敢对董太后做什么。要是他们真的敢干什么过分的事情,一旦被传出风声去,那天下之人的口诛笔伐,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没有董太后的干扰,让刘辩继位的最后一个阻碍也消失了,接下来刘辩继位大典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