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以为,会是谢晋礼,或谢政龙之类。但的的确确是谢晋琛自己的人干的。” 唐枫心生疑窦,思忖道,“而且,我还怕谢晋琛会打什么鬼主意。我甚至这两天派人密切监视着他代理律师的一举一动。毕竟除了他的律师,他没见过任何人。 但他的律师也一切正常,通话记录也调取过,并没有和这个凶手联系过。” “那这就怪了。难道是谢晋琛手底下的人忠心护主,害怕东窗事发所以没跟他沟通就提前下手了?呵,他手下有这种精兵强将吗?” 唐俏儿凝眉沉思,忽然一声冷笑,“莫不是,谢晋礼出手时,给自己留了后手,用了一招‘借刀杀人’吧?” “借谢晋琛的‘手’杀人?”沈惊觉低磁的嗓音又沉又冷。 “谢晋礼急于动手,肯定是派去监视晓妍的人发现她接触了我们,所以想杀人灭口。” 唐俏儿虽然是烈脾气,但愈到关键时刻却反而越沉得下性子,抽丝剥茧地冷静分析,“但想做这件事风险很大,既要一次成事,又要在我们眼皮底下以最快的速度除掉隐患,这无疑有巨大的风险。 所以,谢晋礼就想到了用谢晋琛的人动手。这样就算‘凶器’被抓,嫌疑也是谢晋琛的,他有的是办法脱身。” 沈惊觉定定地盯着小女人发怔,只觉她整个人就像从天而降的天使,周身散发着耀眼夺目的睿智光辉。 脑子在这一刻都不转了,光顾着犯花痴了。 “呵,谢氏这一家子,还真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唐枫愤恨着齿关紧扣,“那我就从谢晋礼那儿着手调查,这对恶魔兄弟哪个都别想逃!” “想必,谢晋礼早已得到风声,把自己一身骚洗得干干净净了。这种买凶杀人,又不是直接联系,根本没有直接证据。想抓住他的狼尾巴,怕是很难。”唐俏儿目光冷彻而严峻。 “我强迫症犯了,不抓着那孙子,我饭都吃不下去!” 唐枫怒不可遏,“我最恨的就是这种,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抓不住他的这种屈辱感!” “没关系,七哥,你就按你的步调来。不要急躁,也不要过于执念,兴许事情发展下去,会有意外收获呢。” 结束通话,房间里一阵静谧。 “俏儿。” 沈惊觉张开双臂拥抱着她,刀刻的下颌抵在她弥散醉人幽香发丝间轻轻蹭着,“虽然,我这想法不太好,但是,我突然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 如果,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谢晋琛,那么他就不是简单的强奸罪,而是买凶杀人,杀人未遂。数罪并罚,等待他的就是牢底坐穿了。” “唉,真是无语,你怎么老和我想一起去。” 唐俏儿迎着他,纤细的手臂勾上他的腰,软塌塌地窝在他胸膛上,惹红了他的眼尖,“只是判谢晋琛十年八载,真的太便宜他了,真的罚得太轻了。 原本我还想着给晓妍和那个女孩请全国最顶尖的律师团队出庭,立志要把那谢人渣往死里搞呢。 哼,没想到,不等我出手,他的亲哥哥就已经代劳了,兄弟情深得让人想哭啊。” “那种家风不正,互相倾轧的家族,哪儿有亲情可言。哪怕我们什么都不做,就他们那么内讧下去,最后结局,也只能是自取灭亡。” 男人淡淡言语着,一双炙热却不安分地游弋到她背后,自然地探入她衬衫内,指腹薄茧摩挲刮蹭着她细腻的肌肤,每一下都似在惹火烧身。 他一碰,她便柔软得像春水,脑中放烟花般七彩斑斓,唇被他沉沉覆上,深深勾缠。 沈惊觉克制不住,被热吻染红的薄唇在她耳廓边缘厮磨着,声音哑中带欲: “我去锁门。” 唐俏儿浑身过电般酥麻,仅存的理智战胜了欲望,猛地在他后腰上狠掐了一把,“打住!这里是医院,禁止发情!” 那个杀手被抓的消息,谢晋礼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了。 他其实心理早有准备,但听说当场逮捕那凶手的人是唐枫时,他依然慌得整宿没合眼,脑子不停转着想办法,像个快要烧炸了的锅炉。 “谢总,您其实不用惊惶。” 亲信孙秘书在旁一脸狡诈地道,“这种隐患,您一早就想到了,早有预防啊。我找的这个人又不是您直接安排的,而且咱们手里捏死了他的把柄,他老婆孩子都在咱们手上,他敢把火往您身上引吗? 他现在要想保全家人,只能守口如瓶。” “不,不仅要守口如瓶。” 谢晋礼揉捏着酸痛的眉心,熬得乌青的双眼迸射出阴森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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