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就觉得心软。
他在一旁侍帕,等少主君洗好了手,便轻柔地为她拭擦,一边温声道:“少主君若是觉得难喝,奴婢让人备着甜果,一会儿少主君喝完了吃两粒可好?”
甜果就是麦芽糖,卢观昭觉得自己被当小孩哄了,怏怏表示算了。
青竹轻笑,低着头很认真。
少主君的手修长而柔软,放在他手中还显得稍小些,让他心跳都不由自主得有些加快,他唇角也不由得带着笑,动作愈发轻柔。
少主君日益长大,愈发出落得秀美清扬,行事也愈加沉稳,带上金冠发簪更有名仕之风。
他放下少主君的手,看着少女仰头将温度正好的解酒汤饮下,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颈,随后默默地垂下眼眸。
每当服侍少主君,他都心中热切,恨不得将少主君的一切都服侍得妥妥帖帖,只想让她感到舒适而放松,让她开颜,不为任何烦恼而烦忧。
少主君自小便如天上仙童一般玉雪可爱,而后如日渐闪耀的珍珠一般熠熠生辉,长成了如今世人最爱的模样。
仙姿玉质,松风水月。
让少主君名声大噪的天穹节祀舞,他也永记在心。
每当看着少主君,他都无比庆幸自己能够服侍着她。
窸窸窣窣的水声至屏风后响起,青竹、墨棋站在屏风后随侍。
少主君沐浴时素来不爱人近身,尤其是洛水之仪礼后,但因着规矩如此,如今青竹和墨棋也只能是站在屏风后随时等待传召。
有时候少主君也会问话,比如此刻。
“今日后宅可有什么大事么?”
青竹低声告知了之前主君训斥了苏侧侍以及二小姐的事,随后又说到了另外一件。
“少主君出门后,表少爷来了一趟,见少主君不在,便回去了。”
少主君疑惑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灼表弟?他是有何要事来找我吗?”
青竹想到那位清秀又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孟少爷,目光有些黯然,但仍然慢声轻语。
“表少爷并未告知奴婢。”
少主君的声音听来并没有太过在意,“既然如此,那明日请安我再问问表弟。”
水声再次响起,青竹示意墨棋准备,自己拿起了兔毛披风。
过了一会儿,少主君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青竹先进去,见少主君已经穿上了单薄的亵衣,没了华衣,沐浴后的少主君带着一种奇异柔软的美丽。
她望过来,眼眸便微弯,青竹也笑起,为她披上披风。
“冬日寒冷,少主君下次还是多穿些,别再穿得这样单薄了。”
有一种冷,叫你的侍从觉得你冷。
卢观昭看了眼一旁燃烧得正旺得银丝炭,觉得青竹有点过分担忧她了。
她随口道:“这不是还有青竹你吗?不过是走回内厢的几步路,披着披风哪里那么容易生病?”
“少主君,这话可不能乱说!”青竹赶紧呸呸呸了几声,有些嗔怪,“女娲娘娘会保佑您的。”
“好嘛好嘛。”卢观昭知道青竹也是关心她,便笑眯眯安抚他。
她从小就有青竹陪伴在身边,和他很亲近。
青竹身高较少主君还要高一些,他低着头,只觉得对着他笑的少主君在着朦胧的烛火下更显妍姿艳质,让他心都跟着热了起来。
但今日的少主君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兴致,他也便按捺内心的柔软情丝,安下心来服侍。
夜深了,青竹为少主君落帐,随后听见少主君忽然问道:“母亲回府了吗?”
青竹低声道:“刚刚墨书来报,已经回府了。”
少主君问:“可知道母亲去了谁的院落?”
青竹道:“是主院。”
少主君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戏谑,“母亲竟然真的生了苏侍君的气,竟还破天荒的同父亲吵架之后仍然歇在主院。”
关于主君的事青竹不能插嘴,他只温声道:“二小姐也被主君禁了足,说是三月不得出府。”
“三个月。”少主君嗤笑了一声,“且看吧,下月初一娿神宴,母亲定解了禁。”
青竹听了,顿时有些心疼起少主君,他自然也知晓主母的偏心,如若不是少主君极其优秀,又占了嫡长,不然恐怕少主君的日子会不好过许多。
主母向来对少主君十分严厉,平日里极少关心少主君,母女二人关系并没有二小姐与主母之间关系好。
青竹想要安慰,但少主君却道:“熄灯罢。”
青竹只得起身,吹灭了一旁烛火。
室内黑暗了下来,躺在床上,酒意似乎略微上头,卢观昭感觉有些困了。
她其实并没有青竹想的那样很在意母亲,毕竟心态是成年人了,这么多年下来也都能接受现实,拉开和母亲的距离。
她也没有那么讨厌自己的妹妹,毕竟卢明雁对她从来都是格外尊敬。
她只是有些怅然。
卢观昭翻了身,忽然想到今日六皇女说的恒武将军。
这世间的男子,大多都不是卢观昭的审美,比起飘飘欲仙的削瘦男人,她更喜欢那种有八块腹肌的大X猛男。
怎么说呢,她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