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静依真的特别开心,特别想到顾怜儿要遭殃后,更是解气得很道:“姐姐是不知道刘湘兰这个人,她爹是当朝三品大臣,而且是有实权的大臣,平时只要一有聚会,总有一些小姐以她马首是瞻。”
顾清影喝着红柿泡好的茶水,有些烫,只能小口小口地喝着。
她目光温柔地看着厉静依道:“刘湘兰为何要为难我?”
她一开始以为刘湘兰是为顾怜儿出气,如今想来,顾怜儿压根不值得刘湘兰帮忙出手,所以刘湘兰针对她是别的目的。
厉静依委屈地看了一眼顾清影,嘟着嘴道:“姐姐都这么明显的事情你还看不出来吗?人家是冲着我哥哥来的啊!她一直喜欢我哥哥,做梦都想嫁给我哥哥呢!以前还接近我从我这里得到我哥的事,当时我年纪小又傻呗。”
顾清影品着茶,心情极好:“难怪你还加入了赌。”
厉静依连连摆手道:“姐姐你误会我了,我那是信任你才加的赌注,可不是因为我讨厌她们,她们压根就不配我在意。”
反正今天解气了,她特意看了刘湘兰递上去的翡翠手镯,只怕是所有首饰中最值钱的。
就算刘湘兰想要从相国夫人手中赎回去,凭借着她为难顾清影的事,估计相国夫人都不会手下留情。
厉静依的猜想是对的。
此刻很多小姐都没有选择离开,选择留下来的都是想要赎回首饰的。
这些首饰要是被相国夫人卖出去,她们就真的把脸丢到家了。
刘湘兰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看顾怜儿的眼神越发的不善,但面对相国夫人的时候,脸上却带着温柔的笑容道:“夫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要赎回翡翠手镯,你看多少银子合适?”
相国夫人现在心情很好,但心情好不代表她好说话,眼前这些人之前为难顾清影本就让她不痛快了。
若不是清影那丫头有她爹几分本事,还真被这些小姐们为难出丑了。
既然选择为难人,就要做好被人为难的准备。
对着刘湘兰温和一笑道:“刘小姐觉得你的翡翠手镯值多少?”
刘湘兰当然知道翡翠手镯的价值,这手镯是她娘的传家宝,流传到她手中已经四代人了,她要是弄丢了,回去肯定会被她娘抽死。
咬着唇道:“夫人觉得多少合适?”
让她说价格肯定不行,心中更多的是不甘心。
相国夫人脸上的笑容看不出态度,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如此好了,这手镯品相在外面卖也得两千两白银,我和你娘的关系好,加上这件事是在相府发生的,你给一千八百两好了。”
一千八百两银子!
刘湘兰瞪大了眼睛看着相国夫人,这么多银子她从哪里凑啊!
她身上加起来才六百两银子。
咽了咽唾沫,尴尬道:“夫人能不能再少一点,我的月钱不多,存了这些年也才存了六百两银子。”
相国夫人当然明白刘湘兰的意思,是想六百两银子就把镯子赎回去!
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这么好的翡翠手镯拿出去卖怎么也得两千多两,而且,这件事顾清影让她处理,她不仅仅要为顾清影出口气,更加要为外面的那些难民们多换些银子。
对着刘湘兰淡淡一笑道:“你知道六百两银子是不可能的,而且……一千八百两银子你知道我没有多要,王妃既然相信我,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我就不能做出寒了王妃心的事,你说对吧!”
最后一句质问,让刘湘兰打了一个哆嗦。
她知道讲价是不可能了,指望相国夫人便宜也不可能了,有一肚子火气不知道该朝着谁发。
最终咬唇道:“还请夫人给我一点时间,我在姐妹那里凑点银子。”
屋中幸好只有她一人,让她不至于太丢脸。
一出门,刘湘兰就黑着脸走到了顾怜儿面前,冷声道:“给我拿银子。”
顾怜儿之前也参加赌了,她拿出的是一支金簪,那簪子是她求了她娘亲好久才买回来的。
一直都是她的心头爱,今天也被赌了进去,现在正心疼呢!
她皱眉看着刘湘兰道:“拿什么银子?”
刘湘兰咬着牙恶狠狠道:“你在这里装什么糊涂?今天为何会赌,最后为何会输你心中没数吗?不都因为你的关系,如今我要赎回我自己的手镯,你必须给我银子。”
顾怜儿还在想用什么办法把金簪给买回来,结果刘湘兰把责任都推到了她身上。
顿时不愿意了道:“刘湘兰你未免欺人太甚了,今天这件事不是你自己要出气吗?不是你自己要给顾清影一点颜色看看吗?当初打赌的时候你可积极得很,如今输了你却把责任往我身上推了?你怎么不说我跟着你还把自己最喜欢的金簪给赔进去了?”
朱可沅这时候走了上来,面色不善的盯着顾怜儿道:“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