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很熟悉,毕竟相隔了十多年时间,谁也不会维持年轻时的样子不变。
可魏峥身边的近身侍卫,风卿婈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啧!还挺谨慎的,居然还在护国寺守着。”
“什么?”
北冥玄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那个黑衣侍卫,疑惑的目光落在风卿婈脸上:“你是说,这人与刺杀本王的人是一伙儿的?你如何得知?”
风卿婈微微语结。
还不能让北冥玄知晓派人刺杀他的是魏家兄弟。不是时候。
以北冥玄的性格,得知真相只怕会闹得沸沸扬扬却讨不得好。
魏家兄弟何其敏锐,若是从中窥得与她联手之人另有其人,那么她的所作所为就功亏一篑了。
“你瞧他腰间的那把剑,再看他神色,很明显是找人的样子。”风卿婈面不改色地说。
“真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现在该如何?”北冥玄将信将疑,拧着眉头说:“那群人很快就会发现马车是空的,之后就会杀上来,护国寺里又有人,现在我们该如何?”
“放心,自然不会让殿下丧命于此的。”
她如此笃定的语气倒是让北冥玄紧绷的心松懈了下来。
也许是被风卿婈救了一命的缘故,不知不觉中,北冥玄居然已经将她当成了主心骨。
这让北冥玄想到了大海里依附大鱼的小鱼。
他皱眉:“你要如何做?”
只见风卿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举目四望,走到一条小溪边蹲下,从怀里拿出什么东西来,在脸上搓洗起的。
都这会儿了,居然还有心思梳洗打扮,这就是她所谓的“有办法”?
北冥玄大觉失望,也嘲笑自己过于可笑。
居然还真将一个女子当成主心骨,她或许有些本事,可危急关头,还真能指望她不成?
这个想法刚落地,就见与她站在一起的明玉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蓦然瞪大了眼睛。
北冥玄疑惑地扭过头去。
下一瞬,露出了和明玉一样的表情,甚至比明玉更为惊愕。
“风卿婈,你……你的脸?”
只见溪边盈盈站立的少女一席简单的衣裙,遗世而独立。
她乌发柔顺地贴在脸旁,眼瞳沉敛,樱唇绯红,白色的肌肤薄得像纸般透着莹润的光泽,再无那块儿可怖的红褐斑痕。
北冥玄心脏不受控制地一跳。
目瞪口呆地看着风卿婈说不出话来。
明玉也是没有想到,原来自家郡主脸上这块儿斑痕竟然是假的。
她从前时常觉得惋惜,明明郡主哪哪儿都很好,可唯独这块儿斑痕就像是美玉有了瑕疵一样令人惋惜。
明玉自诩自己观察力过人,可也从未怀疑过风卿婈脸上的斑痕。
她心里的震惊久久挥之不去,但更多的是喜悦。
风卿婈也没有跟二人多加解释,直接说:“趁着现在,我们就混淆视听混过去。”
“怎么混?”
“简单,并不是所有人都见过玄王,我们三人里,唯有我的特征最为明显,方才我并没有遮脸,他们一定得知救走玄王的是一个脸带斑痕的女子,所以会着重注意我。”
但现在,她洗去了脸上的斑痕,结果不言而喻。
风卿婈冲北冥玄道:“现在就请玄王,不要表现得太过像一个伤者。”
北冥玄虽然有伤在身,可他身强体壮的,只要打起精神,看起来还是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哥。
并不会太引人注意。
“现在我们就是来护国寺祈福的兄妹。”
风卿婈手挽住北冥玄,暗暗借力搀扶着他,往护国寺走去。
“哥哥,听说护国寺的许愿池很灵的,一会儿我们去试试。”
北冥玄拧眉,对这样缩头缩尾的做法并不赞同,他觉得风卿婈太过小题大做了。
然而,才一踏进护国寺的门,北冥玄就打消了这种想法。
因为他察觉到方才风卿婈指着的那个人,一双锐利的眸子朝他扫了过来。
那样一双平静之下藏着杀意汹涌的眸子,犹如蛇信扼制住生机,令人彻骨寒凉的,绝不会是普通人应该有的眸子。
风卿婈见北冥玄发白的面色,脸上笑意更盛:“哥哥,你说好不好?”
“好。”
北冥玄猛地点点头,做戏做全般抬手摸了摸风卿婈的头发。
三人从黑衣侍卫身前走过。
一脱离那侍卫的视线,风卿婈感觉北冥玄紧绷的身子都松懈了下来。
护国寺的布局风卿婈再熟悉不过了,一路避过所有掩人耳目的地方,她敲响了一位小沙弥的门。
而此时,北冥玄也有些支撑不住了,步伐变得踉跄起来。
那小沙弥看到北冥玄,吓了一大跳,险些尖叫起来。
“住口!”北冥玄眉骨狠狠一跳:“有人要刺杀本王,你想把那些人给引来吗?”
小沙弥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将三人进入自己休息的禅房。
“阿弥陀佛。”看着北冥玄,小沙弥直念佛:“不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