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都不超过二十岁,且气质容貌都绝佳,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人物。一个清冷难以接近,一个是个男生女像,却顶顶好色之人。据徐知府所说,他就是栽在了那好色少年手里。”
魏晟转述了胡寄忠的话。
并将张程远一行人刚上海州府,徐知府派人煽动百姓闹事,风卿婈处变不惊的应对也说与了魏峥听。
“如此看来,张程远的嫌疑不大,这两个少年倒是有极大可能是告密之人。”
魏晟眼睛亮了亮:“待我去查查此行去海州府,跟着张程远去的人,就真相大白了,只是……”他揉了揉眉骨:“盛京城似乎也没哪个臣子有这样的儿子或孙子。”
听他这话,魏峥就知道此事并非魏晟说得那么简单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魏晟查到的结果就证实了魏峥的猜测。
“跟着张程远一起去的共有八十三人,都是护卫赈灾款的士兵,那八十三人我都刨根查了,根本没有徐宏茂说的那两个少年。”
“此事没那么简单。”魏峥早就料到事实是如此。
魏晟才算是理解了为何大哥说太后将徐知府杀早了。
可不是杀早了,若是徐知府在,说不定能说出更有用的信息呢。
蓬莱岛的事还是毫无头绪,眼下又来这两个神秘少年,魏晟是真的觉得焦头烂额。
他烦躁地说:“不如我去抓了张程远严刑拷问,就相信他不说实话!”
“鲁莽。”魏峥不悦地看他一眼:“张程远乃是朝廷四品命官,岂容你如此胡闹!”
魏晟被训斥,恹恹地闭了嘴:“那个大哥你说现在又该如何?”
魏峥思索片刻,道:“你速速去海州府一躺,一来去蓬莱岛上安抚人心,告诉岛上那些人,徐知府倒了,魏家还在,让他们不必忧虑,只尽心训练就行,魏家会想出办法来的。”
顿了顿,又道:“二来去海州府打听打听,既然那两名少年到过海州府,除了徐知府之外定然还有人见过他们,你找到人秘密带回盛京来。”
这倒是个好法子!
魏晟眸光一亮:“我明白了。”
当日,魏家二公子便辞了病假,秘密动身,前往海州府。
而远在蜀州的风卿婈等人,在祭拜了先孝皇后之后,无所事事,准备次日动身回京。
在回去的前一日,风卿婈心血来潮,一个人带着明玉去了大街上。
她想仔细看看蜀州面貌。
两个人漫无目的在集市上逛着,忽然斜刺里出来一个颤颤巍巍地老人家,胡子花白,满头白发潦草地梳着。
眼神混沌地指着风卿婈说:“大……大小姐?”
明玉警惕地挡到风卿婈跟前:“你是何人?”
“大小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福伯啊。”老人家道。
福伯……
风卿婈很是莫名其妙:“我不认识你。”
老人一脸失望:“当年老爷上京,将您和老太太留在家中,您是我看着长到十岁,才离开蜀地去了盛京的,前两年你还来过蜀州,怎么就忘了?”
所以,这老者是风东庭在蜀州老家的老仆?
见风卿婈面色沉迷,老人家又唏嘘不已:“多年未见,小姐都大变样了……”又关切地问:“老太太可好啊?”
风卿婈与明玉相视一眼:“你不知道么,风老太去年就已经死了。”
“什么?”老者面容浮现一抹迷茫,有些呆滞,过了片刻才点头:“哦哦哦,我想起来,却是有从事。那老爷可好啊?老爷后来娶的那位魏家大小姐可好啊?”
风卿婈算是看出来了,这老人家脑子有些不清楚。
她道:“他们都死了。”
“哦,对对对,老爷也死了,不明不白而死了……都死了,风家倒了啊。风家老宅都被拆了,死了啊,都死了……”他很是伤感。
忽然又冲风卿婈道:“大小姐啊,你要原谅我啊。”
风卿婈拧眉:“此话怎讲?”
“我当年听从老太太的话打你板子,一不小心把你给打死了,我现在已经悔过自新了,大小姐,你可得原谅我啊。”
这老人家果真脑子有问题。
若是当年被他一板子打死了,她能好端端的站在这儿?
风卿婈不欲与他多费时间,抬步欲走,那神志不清的老人家却堵着她道去路不让他走,嘴里一个劲儿地说着絮絮叨叨没头没尾的话。
“阿爹!你怎么又一个人跑上街来了?”
这时一个面庞黝黑的壮年着急忙慌赶来,一把抓住老人家的胳膊,脸上满是责备之意:“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让你一个人出去!你这样冲撞到人怎么办?”
老人家面露委屈,指指风卿婈:“我找到了大小姐,我找她寻求原谅的。”
壮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落到风卿婈面上,呼吸微微一泄,才歉意地说:“各位姑娘,实在是抱歉,我阿爹头脑有些不太清楚,若有冲撞之处,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阿奎,这不是别人,这是大小姐呀。”老人家说。
阿奎皱眉:“爹,你认错人了。这怎么可能是大小姐,盛京离蜀地千里之遥,大小姐做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