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想弄死我?”
陈平安盯着杀气腾腾的玉飞龙,下意识看向王有容。
受伤期间,仅有王有容曾独自进入过自己房间,且啊啊啊的声音响彻云霄,整个白玉京全都听见了。
玉飞龙头顶一片青青大草原。
此仇,犹如杀父之仇!
陈平安心里门儿清,但丝毫不惧。
尽管玉飞龙身边人数众多,狗腿子姚宏,以及仓央都在,陈平安还真不怕。
毕竟当时王有容在上面动,这绿帽子陈平安也是被迫送出去的。
“凭什么?就凭你是叛徒!”
玉飞龙还没开口,同样一身是血的姚宏,怒气冲冲地瞪着陈平安。
“叛徒?我是叛徒?”
陈平安当场亚麻呆住了。
自己怎么就成叛徒了?
“陈平安,你可真会演戏!”
玉飞龙冷笑,指着陈平安道:“你敢说,你没有跟血修罗的人通风报信?否则,我们怎么会扑空?”
“我给血修罗通风报信?”
陈平安一听,更懵了。
他可从未主动联系过血修罗的人,怎么通风报信?
今晚之所以赶过来,陈平安就两层意思。
一,试探麻姑身手;二,把父亲,亦或者父亲一方的人挖出来。
“脑子有病就去治,多打一针狂犬针预防预防,我跟血修罗有关系吗?”
陈平安白了玉飞龙一眼,玉飞龙很强,可他丝毫不慌。
自从吞服龙元后,陈平安还从未出全力与人过招,玉飞龙无疑是最好的陪练。
陈平安无时无刻不在赌,既然自己作为最重要的一颗棋子,就没那么容易被人打死!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吗?
“你不用嘴硬,我们是有证据的,就算你不来,我们也会去找你!”
玉飞龙比陈平安想象的更加冷静、沉稳,并没有因为陈平安的阴阳怪气而贸然出手。
他要杀了陈平安,肯定要师出有名!
“呵呵,证据?”
陈平安笑了,“来啊,把证据拿出来让我瞧瞧,我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当的叛徒。”
“今天你最好能拿出证据来,若是拿不出来,老子跟你没完!”
“哼!”
玉飞龙重重一哼鼻子,瞥了一眼仓央。
仓央本不想开口,可他领教过陈平安的手段,这狗人就是一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一言不合就是干!
“此番离开白玉京,你与王有容、阿尔扎同行,昨夜,有容被血修罗高手所伤,阿尔扎又回到了云疆,并不知晓今晚的行动计划。”
仓央知道躲不过去,玉飞龙都点自己的名了,考虑到玉飞龙将来会是白玉京首领,仓央对陈平安的恐惧便少了几分。
“方才我们询问过有容,除了你,没有任何人知晓我们围剿血修罗杂碎的消息,除了你通风报信,还能有谁?”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证据?”
陈平安听后,笑着摇摇头,对着玉飞龙吐出两个字——傻逼!
“这也算证据?你们难道不知道此次行动任务?”
“出了事,就往脑子头上扣屎盆子?”
“你!”
玉飞龙攥紧拳头,纵使涵养再好,也被陈平安气得想揍人了。
“哼,就知道你要嘴硬!”
姚宏死死盯着陈平安,“方才在甲板上,我们发现了血修罗留下的痕迹,让我们谢谢你,这还能有假?”
“血修罗留了字?”
陈平安微微一愣,心头猛地一惊,猜想多半是小兰那个骚娘们儿祸害自己,不过陈平安丝毫不慌。
“当年你爸妈生你的时候,忘记给你带脑子了吧?明显的离间计,你看不出来吗?”
“若是甲板上写下秦昆仑三个字,莫不是白玉京掌门也成叛徒了?”
“你胡说八道,你……”
姚宏一听,肺都要气炸了。
狗日的,嘴巴真毒!
“不用跟他生气,我们拿出铁证来,他只能等死!”
玉飞龙强压心头怒火,冷冷盯着陈平安,眼眸闪过一抹狞笑。
“据仓央得到的情报,你先后与血修罗成员两次接触,分别在医院,在半路上,你若不是叛徒,为什么要与他们私下接触?”
“身为白玉京成员,与邪门歪道混在一起,你是何居心?”
玉飞龙目光锐利如鹰,步步紧逼。
同时,玉飞龙身上那股气势愈发强盛,节节攀升。
“我与血修罗成员接触?他们是血修罗成员吗?我不知道啊。”陈平安两手一摊,直接耍起了无奈。
可陈平安的目光却扫了一旁面带阴笑的仓央!
白玉京的情报系统果真强大,自己怎么就忘记这一茬了呢?
“跟朋友闲聊也不行,跟朋友吃饭聚会也不行?不对,仓央,你们情报工作做得好啊,是不是我每天要放几个屁,你都得凑近来闻一闻?”
陈平安恶心仓央,妈的!
恐怕自己刚出白玉京大门,就被白玉京的人盯上了吧。
“陈平安,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