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边忙着给夏家二舅倒茶的夏家三舅,抬头和花似锦对视上了,激动的都忘了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了。
直到身边传来急切不已的“别倒了别倒了!茶都倒我裤子上了!”
夏家三舅这才将手中已经空了的茶壶放下,颤抖着双手快步走到了花似锦面前,笑意越来越明显,嘴角都快咧到脑后去了。
“像!真像!和你母亲简直长得一模一样!”
夏家二舅气鼓鼓的坐在原地,双手拎起自己的袍子一个劲儿地抖。
太气人了!
他特意穿上的蓝色长袍,贼英俊贼潇洒!
现在像是抱了哪家不懂事的娃娃尿了他一身一样,这可如何是好!
花似锦笑着屈膝行了一礼,声音甜美。
“锦儿见过三舅舅。”
夏家三舅的眼睛更亮了,忙对着花似锦比了个请的手势,让花似锦坐在之前自己坐的位置上。
正准备坐在花似锦边上,便看到一个面冠如玉,通体气派高贵的男人坐在了花似锦身边。
不用猜,定然是战王。
夏家三舅十分懂礼貌的给战王殿下行了一礼,然后一屁股朝着坐在花似锦另一边没动的自家二哥撅了过去。
可怜夏家二舅还在感慨自己的长袍,又差点被自己这个毛手毛脚的三弟给撅地上去。
好在夏家二舅反应够快,抓住了身边的空凳子坐了上去,倒是没有当着自己外甥女和外甥女婿的面摔个四仰八叉。
“嘿嘿,嘿嘿嘿嘿……”
正准备找自家三弟讲道理的夏家二舅见自家弟弟这傻了吧唧的样子,便知道他是太高兴了,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罢了,让他一个人傻乐去吧。
花似锦的母亲与夏家三舅是龙凤胎,兄妹关系本就最为要好。
如今见了和自己妹妹长得似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外甥女,可不得激动么。
封居胥坐在一旁,命追风亲自去泡一壶从战王府带出来的茶叶,只安安静静地坐在花似锦身边做个背景板。
“锦儿,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花似锦笑着没有说话,只看着自家三舅。
原本她以为三舅和二舅一样,都是长身玉立的英俊帅大叔。
结果自家三舅是最胖的,看着就像一个脾气极好的长者。
可夏家的生意都是这位三舅支棱起来的,这相貌估计迷惑了不少人。
外表看起来多无害,手段估计就有多残忍。
“外祖父外祖母和大舅舅三位舅母都挺好的吧?”
面对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三舅,花似锦只能努力寻找话题。
救命啊!突然变成社恐可怎么办啊!
在线等,挺急的!
封居胥一直听花似锦的心声喊着救命,可实在是不明白什么叫社恐。
联系一下花似锦平日来的表现,社恐的意思是让所有人恐惧的意思吗?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恰好追风端着新茶走进来了,这才站起身接过茶壶,给夏家两位舅舅倒茶。
“二舅、三舅请喝茶。”
夏家三舅这才将视线落在了封居胥身上,木木的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才惊恐地将茶盏放回到桌面上,忙要起身行跪拜大礼。
糟了个大糕!
他太激动了,好像没给战王殿下好好行礼!
“三舅客气了,不必如此拘谨。今日是陪着锦儿过来接二位舅舅去战王府的,按正常亲戚人家走动即可。”
花似锦也笑着点头,“对对对,二舅带着三舅去战王府,锦儿亲自给你们接风洗尘!”
想了想,终于想起来忘了什么事情了。
“不是说三舅带着几位表哥一同前来吗?三位表哥去哪里了?”
夏家二舅和夏家三舅同时面部一僵,互相对视了一眼,竟是当着花似锦的面吵起来了。
“那几个小子你怎么不带着一块儿走啊,你是猪吗?”
“夏老二,你有病吧!那五个小子有三个都是你儿子,你当爹的不知道把自己儿子看住了吗?”
“滚犊子!我就没看到我儿子!你是不是走半路把那几个小子给忘在哪个驿站自己出门了?”
夏家三舅:……
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什么也不能承认是自己着急入京,提前出门没喊人。
“胡扯!肯定是那五个小子到处疯跑,提前入京了没打招呼!”
花似锦与封居胥听着两个男人互相指责,无奈对视耸肩。
封居胥起身走到门口,对着追风吩咐了两句,便看到追风带着夏家守在包厢门口的小厮离开了茶楼。
而后,两个中年男人就这么一直吵,吵到花似锦把一壶茶都喝完了,包厢门终于再次被推开了。
五个长相极为相似,但气质明显不同的男子鱼贯而入,站成了一排怒瞪着夏家三舅。
夏家三舅瞬间偃旗息鼓,战术性喝茶。
“三舅,你拿着空杯子干嘛呀?追风,再去泡两壶茶来,顺便再要几盘招牌点心送进来。”
花似锦笑盈盈地出言戳破,吩咐完追风后又招呼五个表哥落座。
众表哥这才收回怨念不已的视线,对着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