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这样可不行。”石榴蹙眉,“你不多动动怎么行?我就说你看着胖了不少,听我的,大姐你每天早晚饭后多走走,也不走远,哪怕就在院子里走个几圈都是好的。”
这每天不动动,生产的时候没力气不说,养胖实很了容易难产的。
闻言,李香梨也是正了神色,“我听你的。”
她本也不是好吃懒做的人,就是这嫁了人,丈夫疼爱,妹妹又贴心给陪了丫鬟伺候着,真是什么也不干了,闲着闲着就闲习惯了。
妹妹见识多,听她的准没错,就是每天多走动走动而已,也不会累着。
石榴到底不放心,不免叫了怜秋和怜秋娘来仔细叮嘱了一番。
吃罢饭,石榴就陪着李香梨一起出了门去,四个月的肚子,出门逛逛街也不打紧。
也不走远,就溜达着逛了一条街,便去了孟家的陶瓷铺子里歇口气去。
见了自家媳妇和小姨子来了,孟冬生也是连忙将自家媳妇上上下下好一通看,确定媳妇没什么不舒服的,这才松了口气。
石榴眼瞧着姐夫这般紧张自家大姐,也是暗暗点头。
倒是李香梨被石榴看着地,不好意思得很,“我没事的,这般出来走走我觉得还有劲得很,石榴说了,每天要多走动走动,我总待在家里坐着躺着,什么也不做,对我的身体也不好。”
孟冬生听着,看了石榴一眼,“小姨子说得对,那就听她的,往后每天早上让怜秋陪着你在院里走走,等傍晚我回来,再陪着你到胡同里走走。”
李香梨点点头,抿嘴笑得温柔。
石榴看着,也是会心一笑。
——
十九一早,城里众人纷纷往家赶,赶在中午时候便回到了下河村。
村里已经隐隐热闹了起来,石榴家门前,村里族里的巧妇忙着张罗筹备起了明儿的正席来,今晚上,族里各家也是要吃饭的。
鸡鸭鱼肉这些都是李继和带了李荣松兄弟几个去集上买回来的,调料酒这些也有前儿左成他们从城里拉回来的,连碗筷这些,这回也是不用各家借的,充裕地很。
石榴进了门,就见李老爹背着个手眉眼带笑地迎上来,“石榴啊,戏班子的事?”
石榴垮了脸,“爷爷,实在是不好意思,城里的戏班子明儿都没有空——”
“啊?”李老爹不免失望,但见石榴也是一副愧疚不好意思的样子,他忙笑起来,摆摆手,不甚在意道:“没有戏班子就没有吧!咱明儿照样热闹就是了!这算个啥事,爷爷不见你气,啊,别垮脸,笑吧,笑起来才好看呢!”
见爷爷明明心里不好受还撑出笑脸来让她别放在心上高兴的,石榴也是绷不住,立马笑了出来,“爷爷,我骗你呢!戏班子下晌就到!咱今晚就唱两出,先热闹热闹!”
“真的?”李老爹大喜过望。
“真的!还是府城里的洪家班,有名得很呢!”一旁的李荣棕接话道。
洪家班不洪家班的李老爹不知道,但一听是府城的,他就瞪大了眼,再看向石榴,也是嘴都合不拢,“好,好好好!”
“那什么,石榴你先回屋歇歇去,我出去看看办席!”
说着,就背着手出了门。
“爷爷准是满村吆喝去了。”李荣棕一副见怪不怪了解得很的语气。
压根不用意外。
果不其然,等石榴吃了中午出门,便有不少村里孩子往家跑来,就为问她是不是真的有城里的戏班子来。
石榴笑着答是真的。
孩子们便个个拍着手蹦蹦跳跳的走开了。
还不到半下晌呢,村口就坐满了老人和玩耍的孩子,都眺望着村口的方向呢。
李老爹也坐在其中,一边跟老伙计们说着话,一边翘首以盼。
石榴看着这出,也是摇头失笑,转头继续跟族叔们张罗着,待会戏班子来了在哪片搭台子唱戏,都给拾掇出来。
明儿的酒席除了亲朋好友们,村里是人人都要来吃的,她可不兴拿什么吃酒一家只能来两个的规矩,都来!热闹!
不管小孩还是女娃的,都能坐席吃酒!
所以,这桌数可少不了,别的地方搭不下,就清河作坊内侧着一溜的村道正好,过年全村吃团年饭也是在这里的。
至于戏班子,就搭台在村祠外面,赶明儿一边吃席一边看戏,多有意思?
戏班子还没盼到,先等来了田李氏和何李氏两家,还有李春花李春香这些个出嫁的李氏姑奶奶们。
族里姑奶奶多,倒也不是都回来,至少李族长李义山的闺女和李义信那房地姑奶奶们都是回来的。
各先回自己的娘家住下,至于田李氏和何李氏两家,就分着住进老宅还有李继富李继贵两家,都是有空屋子的。
不多时,村口众人才等到了一支车队,只见那车上插了面红黄相间的旗子。
李老爹眯着眼看着,一把抓了身旁的人,“是那戏班子到了吧?”
李族长识字,见那旗子上的洪家班三个大字,点头道:“是咧!戏班子到了!”
“哦哦哦,戏班子来咯!”孩子们便蜂窝涌了上去。
还没上石桥的戏班子便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