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好的聘书还要给范家这边带走的,到时候等过大定的时候,会随着礼书一起再送来。
自此,范李两家的亲事就算是正式定下了。
这也不是范氏和李氏第一次结亲了,不过这次结亲的意义又是不同,范氏这边结亲的可是嫡支嫡脉,结的又是李氏这边声名远扬的姑娘。
不管是范氏还是李氏,都是乐见其成的。
范氏是高兴能娶到这么一个佳媳,李氏这边,虽然知道自家姑娘千好万好,可怎么说呢,这范晋可是范举人的亲侄儿,本身也是个童生,还马上要考院试,说不得就能成秀才,将来再考举人当官呢!
他们李氏再兴旺发达,没有官身,总归是差了一层的。
这自是不一样。
双方都满意,又怎么不是值得庆贺的喜事呢?
是以,席间推杯换盏有说有笑,也是其乐融融的很。
以至于最后范晋的族伯亲大伯都是醉醺醺的被抬着离开的。
李氏这边,石榴的族伯叔叔还有舅舅这些也没好到哪儿去,倒头就睡得天塌下来都醒不了了。
对此,石榴也是好笑,便留了他们都在庄子上住,等老袁氏过完寿再走不走。
左右庄子上宅院大,前前后后三进还带跨院呢,完全住的下。
男人们喝醉了自呼呼大睡去,女人们就聚在花厅里说话摆闲。
二里庄送来的大西瓜在井里冰镇过,这半下午热烘烘的天儿切出来吃正是合适。
外头有说有笑的,东捎间里,王氏正将一个匣子递到石榴手里,“石榴,这是我同你义父跟你准备的嫁妆,虽是不多,但也是我们的一番心意,你瞧瞧可合你心意,要是有不喜欢的,咱们再换换。”
一旁的丁福光也是摸着胡子直颔首,笑盈盈的望着石榴。
石榴虽早有预料,但当下打开匣子后,心中也是难言的感动。
只见最上面的便是一份礼单,下头有地契身契这些,只消看这礼单就一目了然。
义父义母给她准备了洛水城的两个铺子,府城里的一处二进的宅子,还有平和县城外的一百亩上等水田——
另外还有四张身契,义父义母把岁绿和时红陪给了她,还有两个小厮。
她就说今儿义父他们怎么把岁绿时红都带来了,原来是应在这里,另外两个年轻小厮她也有印象,都是机灵踏实的。
再想到义父义母今儿来时一同抬进来的那些箱子—再看这礼单上头的头面四套、上等蜀锦十匹…等,便是如此了。
除了这些,最底下还压着一沓银票,百两面额一张的,足足二十张,正是二千两,以及礼单上有记但是用箱子装的银锭子十两一锭的五十锭和一匣子金饼子,还有另外一个小匣子装的一匣子金子打制的十二生肖和花生瓜子这些,一般大户人家,这都是专门用来赏人的。
这番准备,可谓是费心了。
石榴还未如何,听石榴念出来的李继和和宋氏先惊呼出了声。
宋氏更是拉着王氏道:“王姐姐,这可咋行,真是太贵重了!”
王氏便嗔道:“怎么就贵重了,虽是干亲,但在我们心里,石榴也是我们正儿八经的亲闺女呢!这都是该给她的!
她义父本还想着要置办一整套的嫁妆家具的,上好的红木,他都看好了的,不过我劝他了,这嫁妆家具,我们当义父义母还是不跟你们抢了。”
别说他们家去年因着石榴拉一把入了羊工坊的伙挣了不老少,就是没有,也该厚重的。
这些都是老爷把家产排了排,按十成分,给了石榴其中的两成呢!
因着去年小赚了一笔,这一成,自然是又要多上了些的。
宋氏听着这话也是捏了把汗,幸好没把嫁妆家具也给承办咯!
瞧这给石榴准备的,除了家具之外,也是很完整的嫁妆了,这体面的,便是城里的大户人家都没几个能这般体面的。
毕竟,那些人家闺女多,哪能个个都给几千两置办嫁妆呢!
这些,她在城里住着,也跟几个商户家的太太来往过,都听说过的!
虽王氏没有明说,但石榴对丁家的家底也大致有数,又哪能不知义父义母给了她多少呢。
说不感动,那都是假的。
结干亲的多了去了,也没有哪个干亲能亲到这个份上的。
多的话就不说了,石榴都记在了心里。
当下笑着道:“我都很喜欢,谢谢义父义母!”
“喜欢就好!”王氏笑:“岁绿和时红本就是给你准备的,你来家里都是她们伺候的,你也知道,我们丁家发家也不过二十年,还没什么家生子不家生子的,包括这杜平和朱石,都是后头买进来的,正经官牙选进来的,你大可放心用。”
这是告诉石榴,即便是给了陪嫁的人,也都是单个的,在丁家那边可没挂钩的,让石榴别担心他们是放了人到她身边怎么样怎么样呢。
石榴哪能不知道这些呢,当下也是点头道:“义母有心了,之前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跟您讨要了岁绿和时红来呢,她们极好。”
丁家的庄子离得大风集也不远,丁老太太他们都还在庄子上呢,丁福光和王氏自是要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