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听得忙出声,“可别!”
“娘您和爹的心意我知道了,我的嫁妆你们就照大姐一样的来就是了,要是分个高低,这叫大姐的婆家人怎么想?外人怎么想?都是你们的亲闺女,大姐还是长女呢!哪能这么办事呢?
不能这样的!其实说起来,再加上义父义母给的,我的嫁妆本就已经很丰厚了!到时候抬去范家,保证亮瞎十里八村的眼,拿着水缸排队接下巴!”
还有暗地里不能说也不能亮出来的宝藏,其实放眼整个大晋,除了刘东家,估计也没几个比她有钱了。
她真不差钱使!
她富婆!
上辈子干得肝疼挣来的钱都抵不上这辈子的一成!
什么亮瞎眼拿水缸排队接下巴的,听得李继和和宋氏也是忍俊不禁,这孩子,说话可真有意思。
不过这话说得还真没差,就说石榴她义父义母给置办的嫁妆将来抬过去,少说都是几十抬,就已经是十里八村的头一份了!
那范族长闺女出嫁,都没这个阵仗呢!
石榴说得也对,都是闺女,他们不能不为香梨着想。
但这事,其实宋氏之前都是和香梨说过的,香梨也说,石榴的嫁妆,本来就该多。
眼下听石榴这么说了,宋氏想了想,中和一下,“行,娘听你的,就稍微比你大姐的厚上一成,可以吧?”
石榴点头,“行的!”
一成还好,她还真怕她娘一时头脑发热,折腾出厚几成的来。
宋氏便即点着头说起来,好叫石榴也自己拿拿主意。
“照你大姐的嫁妆,是一整套你爹亲打的家具,再有一个宅子一个铺子,还有洛水城外的五十亩良田,还有压箱底银子一千两。
但这宅子和铺子还有良田我们手里也不就手,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也买不着,你城里也都有,就都换成银子,还有范家那边的聘礼这些一样,都陪给你,一样不留,另外压箱底的银子爹娘给你压一千五百两,你看咋样?”
石榴自没有说不好的道理,这些她都有,接的是爹娘的拳拳爱意罢了。
“都依娘说的来。”
宋氏便笑开来,转而想起什么,接着道:“也不知道范家那边聘礼咋给,你有啥想法没?到时候娘好和金媒婆提。”
石榴心道:她就是和范晋假成亲,本来就挺麻烦人家的,哪有脸跟人家提东提西的?再说了,就是不提,范晋也是有数的。
端看这三书六礼的排场,也看得出范家的用心了。
她心里正虚着呢,哪还能提出什么来?
“娘,我没什么想法,范家那边是有礼数的人家。”
宋氏听着点头:“这话也是,反正不管范家咋给聘礼,都给你陪过去便是!”
跟闺女商量过嫁妆的事,宋氏夜里回过味来一琢磨,便不由有些囧。
这算来算去,敢情他们就只出了银子,一点没费心啊?
好歹她爹还要亲自打嫁妆家具——
想了想,宋氏还是决定要偷偷的给闺女做些衣裳。
但闺女的衣裳多的都穿不过来了,好些还都没穿过呢,做多了都是压箱底,还费人打理的。
宋氏一琢磨,有了!
她给闺女绣嫁衣喜帕这些吧!
说来也有些心虚,别家闺女谁不会点女工啊?偏她这小闺女一点不会,往后给女婿做个小衣小裤的都做不来还得劳烦底下人——想想都有些发窘。
但临时抱佛脚显然是不行的,也要闺女她自个坐的住啊,她那手,压根就捏不了针!
想想小时候拘着石榴做针线,宋氏头就疼起来了。
与其教她,还不如自己来。
可不是她当娘的不会教,大闺女的嫁衣这些都是大闺女自己绣的,绣得多好。
小闺女—是别想了。
左右外头也不知道谁绣的,她这个当娘的,就帮闺女亲自绣吧!
也是她的一片心意。
石榴可不知道自家娘暗戳戳的要张罗着给自己绣嫁衣了,事实上,她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一茬。
便是定了亲,成亲?还早着呢!
她正忙着画图纸呢,打家具可不是短时间的事,更别说还是打一整套。
大姐的就打了一年,她还想着让爹边打边歇不要累着,所以早点开始打,打个一年两年的,也来得及。
家具设计是她的老本行,画起图纸来,她闭上眼睛都行。
前世里她就设计过不少现代风融入古风的家具,眼下画起来也是信手拈来。
花了两天功夫,石榴便将一整套的图纸都画了出来。
前脚刚拿给李继和瞧瞧,后脚,洪家班也到了大枣庄。
洪班主也是没想到时隔一个月,李家又请他们了,这次还连唱三天呢!
李姑娘出手大方,他也是巴不得多接她的生意呢!
当下见了石榴,洪班主便问戏台子搭在哪里,他们这就可以开唱。
石榴道不急,先让庄头给他们安排了院子住下,好好的休息休息,等日头落下来,再开唱。
至于戏台子,就搭在花园里。
庄仆们忙活起来,等太阳偏西去快瞧不见了,石榴便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