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哈哈哈!你这个大善人,终于绝户了,还不是我手下败将。”管家指着鬼魂李老爷——李正,笑骂着。
李正不敢多做什么,怕惊动了正在幻境中的管家,想引诱他说出害李府的原因。长着又长又锋利指甲的鬼手,在自己身后不停的飞舞。
“你是整个石安县的大善人,又如何?我是阴沟里的臭老鼠,见不得人,那又怎样?”管家又是哭又是笑。
“死了,都死了。大雪压塌了屋子,只剩我和姐姐。都打我们,抢我们的东西。你那么有钱却见死不救,为什么?为什么?糟蹋了我姐,你说不要就不要,凭什么?凭你们有钱有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管家狂怼,面目狰狞。
“我可从没有糟蹋过女人,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不知道,李正你不用知道,反正你已经绝户了。想知道,你两儿子是我弄死的。你夫妻俩是我下的毒,李玉亲手喂给你们吃的,意外吧,自己的亲生女儿就是我的帮凶。告诉你,张华安可是我的儿子。我和奶娘从小青梅竹马,没想到为了保住我们的孩子,她嫁给了我那个赌鬼堂哥,他该死!都是你们害的……”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嫉妒是欲望滋长的祸根,不能战胜它,就会走火入魔成为它的傀儡。
管家歇斯底里的叫骂着,疯砍着,就是走不出浓浓的阴气。
新月看着处在暴走边缘的李正,捆住他,劝说,“你现在杀了他,就败了几世功德,会怨气缠身,对你在阳世的后辈有碍。现在他这个样子,也是废人一个。”
李正心里还惦念着唯一的女儿李玉,慢慢稳定情绪,“等绑了他们,明天自有知县老爷审问,还你家一个公道。到时再让他亲眼看见,自己全家一个一个的被砍头,他心里该是啥滋味。”
“多谢大人提点。老朽拜谢。”李正痛哭流泪,对新月深深一拜。扶着自己的夫人就开始折磨管家和张华安。
“啊,我的丹田,是谁?我知道是你,李正,你给我出来,出来啊……”李正用阴风卷起一块石头,正中管家丹田。
“呜呜呜……别过来,放过我啊,都是我爹的主意,我没有啊,我对玉儿是真心的。岳父,我错了……”张华安看着越长越长得的血红指甲,吓得语无伦次。
李正夫妻俩,嘴角带着邪笑,轮番在管家和他儿子身上发泄。
阵法里阴气缭绕,人影绰绰,刀剑碰撞,喊打喊杀声,凄厉的惨叫声,刺人耳膜。
“这些可都不是什么好人啊,听听,什么都说出来,活该!”
“没想到,看着都是正人君子,阴私却这么多。”
“这下我们石安县得清净了。”
“啧啧,这次老爷可会杀得人头滚滚了。”
“前几天才结了杀害学子的案子,这几天又是清理了这帮山匪,我们石安县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啊。”
……
阵法里的动静越来越小。几个为恶不多的人,早让新月捆在阵法的角落里;几个杀伤力大的一流高手,她还特殊照顾,都被废了内力,现在乖乖的躺在地上。
从子时初进阵法,到现在半个多时辰,看着都晕倒的差不多了,新月飘到苏雪儿面前,“小姐,都好了。可以打开阵法了。”
苏雪儿缓缓睁眼,体内灵力得到恢复,整个人都活了过来。看着阵法里的样子,嘴角微咧,眼尾上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好好的不做人,没事都想来摸鱼,这下好了!都把自己给摸进去了。
“小姐,你知道吗?那管家为什么要算计李玉全家。”
“怎么说,你吃到大瓜了。”苏雪儿双眼贼亮。
“对啊小姐,请听奴家给你一一道来。”新月翘着兰花指,娇滴滴的道。
“雪灾压塌了管家年少时的家,全家死得只剩下了他和姐姐两人相依为命。但是村里人却霸占了他家的全部家产,让他姐弟只能出去逃荒。”
“在石安县遇到施粥的李老爷,被他姐姐惊为天人,当时就想嫁给李老爷。可谁知阴差阳错,他姐姐那晚睡得不是李老爷,而是李老爷的车夫。当时李老爷把她许配给车夫,她叫嚷着是失身给了李老爷,要嫁与他为奴为妾,与李府好一阵纠缠。气得李老爷的爹把他们给乱棍打了出去,车夫也因此被赶出李府。”
“后来逃到外地,车夫和他姐姐成为夫妻,都一起上山当了土匪。他们自此就恨上李府。当山匪时抢够了钱,又想子孙后代的前程,就在军师县尉的谋划下,先卖身为奴,再改头换面,变成了良民。”
“管家早就不是奴籍了,可他依然在李府,一是报仇,一是贪图李府的家产。他们姐弟小时候的村子,凡是拿过他家东西的村民都给他卖去挖矿了。”
“奶娘可是他的小青梅,奶娘的赌鬼丈夫还是他堂哥呢,抢他家产最多的一个,他堂哥全家不得善终哦。”
“你这八卦是听了多少鬼的?”苏雪儿问道。这个时代谁的日子不是过的苦呢,只是每个人的苦不一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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