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组队的应嘉礼?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心声,又过了几分钟,终于有人朝他们走了过来,声音倒是很好听:“嗨,你们的队伍可以加我一个吗?”
林与川看着这人,对他丝毫没有印象。
准确来说,除了刚刚经历过打架现场的这几个人,他对出道组的任何人都没什么印象。
但贺凌有。
他记得那天他突然折返回去找宋霖的时候,就正撞上宋霖在给这人画大饼。
而且在声乐课上他听了这人唱歌,专业角度贺凌评价不了,只觉得还是挺好听的。
所以不像其他人组队前协商来协商去,恨不得当场约法三章,贺凌答应得很痛快,朝这人伸出手来,示意合作达成:“欢迎。”
这人伸出手跟他轻轻握了一下,像是知晓他们根本没注意过自己这号人似的,主动自我介绍道:“谢谢,我叫许谌。”
林与川看着他俩握了手,也赶紧有样学样地伸出手,跟许谌握了一下。
“这就算组队完成了吧?走走走,回去了。”握完手,他就马上催促道。
自由组队要求下限三人,上限五人,其实可以再等一等看的,但他现在练舞的积极性可高,宋霖开这一场会,还不知道耽误了他多久的时间。
反正他无所谓跟谁组队,有贺凌在就行。
他也根本没想过组队意味着什么,直到许谌跟着一起进到了他和贺凌惯用的小练习室。
林与川下意识就想问他跟进来干嘛,可话到嘴边,看着他和贺凌都很自然的神情,林与川又顿住了。
都怪宋霖,好端端的,突发奇想分什么组?
林与川脸上不高兴的表情太明显,贺凌很快就注意到了,蹙眉道:“肩膀又疼了?过来,涂点药膏。”
昨晚林与川像轰炸机一样给他狂发消息,核心内容就是他肩膀上挨的那几拳,左拍右拍上拍下拍,给淤青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直拍,并翻来覆去地强烈要求贺凌跟他一起谴责那两个恶徒。
贺凌看着照片里他那拉到胸口的衣领,心想,流氓好像也没比恶徒好听到哪去。
本以为他这么在意这个伤口,肯定已经仔仔细细处理过了,结果今天早上无意间碰到他肩膀,下一秒就被他的哀嚎吓了一跳,贺凌这才发现,他居然什么药都没用过。
想教训他吧,他还觉得自己特无辜,一脸理直气壮:“我本来都把药放在床头了,结果给你发消息的时候,发着发着就睡着了。”
贺凌无语道:“所以,怪我?”
“不然呢?你要是没秒回我,我等你回消息的时候肯定就想起来要自己上药了。你一回我,我就得马上回你,这一来二去的,哪还有空上药。”
“……行,我以后再也不秒回你了。”
“那不行!你懂不懂什么叫网络社交礼节?嘶——疼,你轻点儿!”
“忍着。”
许谌面无表情地听着角落里传来的阵阵声音。
他再三斟酌才终于决定加入的这个队伍,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吗?
月度考核在即,可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小组考核的形式和内容,去问工森*晚*整*理作人员也只得到了模棱两可的答案,这无疑让本就紧迫的训练更加雪上加霜。
贺凌跟许谌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许谌把目光转向了坐在一旁托着下巴发呆的林与川:“你有什么看法?”
“……啊?”林与川根本没想过这种话题也会有自己参与的份儿,被问得愣了一下,看了看贺凌才道,“我没什么看法。”
许谌顿了顿,说:“大家现在都是队友了,考核的成绩跟每个人都息息相关。如果有什么想法,或者听说了什么消息,也应该互通有无。”
“消息”这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然而,林与川只是赞同地连连点头:“对,是这样没错。”
许谌:“……”
这人是装傻还是真傻?
贺凌看不下去了,把林与川拉到一边,对许谌道:“先按你说的那个方案来,不求出彩只求稳,时间紧迫,开始练吧。”
许谌不赞同地看了贺凌一眼,再看看一旁没事人似的林与川,最后还是没反驳:“先练歌,后扒舞。”
贺凌没意见:“可以。”
三个人里面许谌的vocal水平最高,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就开始指导起其他两人来。
接连练了几小时的歌,林与川和贺凌的嗓子已经开始冒烟了,而肩负着教学重任的许谌更是声音都哑了。
贺凌主动起身说:“你们休息一下,我去买水。”
林与川下意识也想跟着起身,但一想到许谌在旁边,又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有点奇怪,于是又坐了回去,开始摆架子提要求:“我要喝橙汁。”
贺凌冷酷回绝:“只有矿泉水,不喝就渴着。”
林与川:“……”
这人也太可恶了,怎么在别人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结果贺凌走了没到半分钟,许谌也起身出去了:“我去下卫生间。”
林与川眼睛一转。
尿遁啊?这理由他可熟,就是没这人说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