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苒隐隐觉得这说辞不太对,皱眉道,“不是。”
薄嘉木却没有听她解释的意思,冷哼一声,径直往门口走,“如果你不是当年那个女孩,就算你是景家人,我当初也不会答应这场订婚。”
他这一路走的火花带闪电的,什么东西都碍事儿,还踹翻了一张椅子。
但是因为是背对景苒,所以,表情并没有收敛,眼底的烦躁和惊慌根本遮不住。
若不是被景苒逼急了,他根本就不会提起当年那件事。
之前是不屑,横竖都是景苒上赶着追着他说要报恩,那他就顺水推舟好了。
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景苒要是知道当年救她的人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怕是比现在翻脸还要快。
那他怎么办?
薄嘉木越想越烦,走的好好的,冷不丁被什么东西硌到了脚底,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是一颗类似袖扣的东西,他看着眼熟,忽然停下脚步,弯腰捡起来。
确实是一颗袖扣,还是一颗很熟悉的袖扣。
做的十分华贵且骚包,一圈碎钻中间,镶嵌着一颗蓝宝石,这奢侈程度,他在薄家,只在一个人身上看见过。
薄嘉木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愤怒、恼恨、疑虑,一瞬攀爬在脸上,让他的表情都变得狰狞起来,他又阔步走到餐桌边上,拿着袖扣一字一顿地问竟然,“景苒!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薄展琛的袖扣会在你住的地方?!”
他视线一扫,忽然福至心灵,“昨天你是真的一个人睡觉?还是跟他在一起?他早上没有出门,是不是还在这呢!”
说着,他也不等景苒回答,直接自己去挨个房间检查,连沙发
试衣间、卧室的床底,卫生间。
他甚至连屋子里的垃圾桶都翻了一遍。
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是这袖扣就是铁证,薄嘉木不信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下楼的时候,目光定格在坦然坐在那的景苒身上。
若真的是有什么,竟然身上也一定会有痕迹。
他毫不犹豫地走过去,伸手就要去扯竟然身上的衣服。
景苒本能地后退一步,低喝一声,“薄嘉木!你干什么!”
薄嘉木见她闪躲的动作,心里的疑惑更是坚定,不仅不退还朝着她一步步地逼近过来,“身为未婚夫,我总要看看你是不是还是干净的吧?反正我们迟早要结婚的,现在看跟以后看有什么区别?我又不会动你什么,你躲什么?”
景苒气的面色发白,死死地攥住自己的衣领,“薄嘉木,谁告诉你我们迟早都要结婚?之前我说了退婚,是你死缠烂打不放,手段用尽,我才会出现在这里。你敢动我,我不介意让我哥回来,以景家的名义提退婚的事!”
薄嘉木现在感觉自己头顶一层绿光,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反而道,“你若是干干净净的,为什么不让看?你就是心虚。”
景苒眼神清冷,“我干不干净跟你没关系,只是单纯嫌你脏!你”
薄嘉木被戳到痛处,低咒了一声,也不跟景苒啰嗦,直接上前去撕景苒的衣领。
即便是薄嘉木没那么强大,但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根本就不是景苒能对抗的。
景苒的手几乎拽不住自己的衣领,脖子被不了磨的生疼。
隔了两辈子,她再一次靠薄嘉木这样近,近到在脑子清醒的时候,闻到男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还有那狰狞的表情,都太熟悉了。
他杀了她甚至,害死她的父母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
如果让薄嘉木看见她身上那些痕迹,怕是不知道要怎么报复她呢。
恨意,一瞬在心口汹涌。
这一瞬间,她甚至有了跟薄嘉木同归于尽的念头。
只要薄嘉木死了,景家就安全了,她也就算是完成了重生回来的心愿。
她上辈子做错了那么多事儿,为了这么个男人伤害了那么多人,她早就该死了。
景苒骤然松开扯着衣领的手,反手抓住桌上的一把水果刀,薄嘉木也得了空隙,正要去撕开是景苒的衬衫领口。
“叮咚叮咚!”
门铃忽然被摁响。
不知道是谁来了。
薄嘉木动作顿了一下,回头喊了一嗓子,“谁啊!”
外面传来陈叔的声音,“二少也在吗?我是老陈,我找一下景小姐,老爷子那边有点事儿。”
陈叔是薄老爷子身边的人,薄嘉木不敢耽搁,松开了抓着景苒衣服的手。
景苒手里还攥着水果刀,几乎是立刻,藏到了背后,浑身禁不住地颤抖,她想把刀放下,却根本做不到。
薄嘉木开了门,立刻恢复了人前温文尔雅的样子,“陈叔?有事吗?”
陈叔扫了一眼薄嘉木身上略微有些凌乱的衣服,微微皱眉,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道,“我来找一下景小姐。昨天我给景小姐送水果的时候,不小心把老爷子的一套袖扣弄丢了,其他地方都找遍了,想来看看是不是掉在这边了。”
袖扣?
薄老爷子的?
薄嘉木心里咯噔一声,忽然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爷爷的袖扣?是什么样子的?”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