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苒楞了一下,旋即就放松了,“姓景的人很少,听见了确实会好奇。”
慕森川指着不远处的号杆,“喏,我们开几球,你若是赢了,我就告诉你。”
景苒:“……”
她很想说,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关于薄展琛的过去,不仅是不感兴趣,更因为清楚地知道,知道的太多,只会被怀疑是另有所图。
刚才说好奇也不过是随口客套一句,但又不好意思打扰慕森川的雅兴,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好。”
心里已经笃定,这球是非输不可。
可谁知道让球也没那么简单,她跟慕森川的技术不相上下,优势就在于她对球的熟悉程度是因为从小培养,而慕森川明显是后天精进的。
所以看起来景苒更游刃有余一些。
可她之前就被提点过是不是不尊重对手,再出手就不能继续放水,免得被怀疑虚有其表,另有所图。
前两球景苒都略胜一筹,第三局的时候,姿势略微变了变,出现了个小误差,精准地落后在慕森川之后。
慕森川显然心情不错,没结束一球就会拉着景苒一通分析,景苒很有耐性地跟他讲,一句不提工作的事情。
只是说话的时候,难免离的很近。
景苒穿的运动服很紧,有些地方想让人不注意都很难,“慕森川”是正经的外国人,思想开放,视线虽然不至于肆无忌惮,但是也丝毫不避讳,甚至带着点欣赏。
甚至还抽空跟薄展琛发消息,“薄嘉木真的是太有福气了!”
坐在椅子上的薄展琛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看着眼前的信息,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接下来几次,景苒都恰如其分地落后慕森川一些,偶尔超过一点,但是很快又在下一球拉回去,两人气氛焦灼,一时不相上下。
眼看着到了最后一球,景苒长松一口气,万幸慕森川打了个不错的球,她正常水平打出去,差不多也是平局的地步。
她的思绪专注在球场上,压根没有注意到
摆好姿势,正想挥杆,忽地,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攥住,她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男人的靠近,男人胸口灼热的气息好似一团火焰,炙烤的她后背一阵滚烫。
景苒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是谁,当即脸色一变,正想避开,却被男人抓住球杆扯住,男人带笑的声音几乎就在耳畔,“弟妹,别乱动,不然我不确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男人又在发什么神经?
刚才分明还好好的!
景苒想到薄展琛之前的混账行为,眼神沉了沉,却又生怕慕森川会看出什么来,脸上迫不得已挂着笑,用两人听见的声音咬牙切齿道,“薄展琛,就最后一球了,你能不能别添乱?算我求你行吗?”
不说别的,陈培培还在边上看着呢。
他在这里,看起来跟慕森川关系也很不错。
但是,她不敢求他帮忙,但求他不要添乱就行。
薄展琛比她高出几乎一个肩出来,垂眸时,视线内能看见景苒已经绯红的耳垂,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囧的,白皙的侧脸上微微有些出汗,濡湿的皮肤上沾了汗的水汽,有一种破碎的透明感。
让人忍不住,想要揉碎。
薄展琛看得口干舌燥,喉结无意识地上下滑动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上来,但是在这一刻,忽然就回过神来,“你信不信,你敢输了这一球,慕森川会立刻把你赶出球场?”
景苒顿时收声,有些不确定地偏头看了一眼薄展琛,“你怎么不早说?”
薄展琛似有若无地嗤笑了一声,“你都恨不得把自己贴人家身上,有空听我说?”
景苒闻言楞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大约是她刚才跟慕森川讨论球技的时候离的太近,让他又误会她想靠着身体上位呢。
她一阵恼火,把手带着球棒从薄展琛手里挣脱出来,借着挥杆的动作,视线看向不远处,好似在跟他讨论打球的套路,实则说出口的话却完全不是那回事儿,没好气地讽刺,“你以为每个男人都是你么?”
薄展琛挑眉,“我怎么了?”
景苒似笑非笑。
他在外面什么德行,整个京城怕是都没人不知道,好意思问怎么了?
薄展琛眸子瞬间危险地眯起一线,“你跟慕森川才见过几面,这么护着他?”
景苒扬眉,毫不吝啬夸赞,“我不是护着他,我是知道客户是上帝,资方更是上帝的上帝。”原本她因为陆海天的事情对慕森川的印象并不好,但是刚才接触下来发现,这不过就是一个很纯粹的人。
也可能是她“有备无患”太多,一个也没用上,反而觉得自己小人之心,对慕森川多少有些愧疚感。
“何况,人家是投行大佬,天花板一样的存在,不知道多少人排着队想见他都见不着呢,我这好不容易接触到真人,崇拜一点怎么了。”
景苒心里也惦记着。
之前不知道慕森川的品性,怕景珩担心,所以什么都没说,如今她却觉得,如果能拉拢到慕森川这个关系,或许对景珩也是一件好事。
“崇拜?”薄展琛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那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