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嘉木的手掌骤然缩紧,喉咙被压迫的窒息感让景苒透不过气,她往后仰着头,一张小脸憋得青紫,太阳穴上的血管都透了出来。
她表情不屑,声音嘶哑地嘲讽道:“我和谁在一起,关你屁事!”
“景苒,我看你是真的想死。”薄嘉木咬牙切齿,缩紧手掌,越来越用力。
肺部的空气逐渐被挤压出来,景苒的眼前阵阵发晕,大脑缺氧的感觉让她站不稳身体。
“想我死的人不少,你还……排不上号。”景苒话还没说完,膝盖猛地一提,准确无误地撞在了薄嘉木的两腿中间。
尖锐的疼痛让薄嘉木骤然松手,他一只手拽着景苒的胳膊,整个人弓成了虾米。
“景苒……”
“别让我从你嘴里听到我的名字,我只会觉得恶心。”景苒抠着薄嘉木的手指,朝着反方向用力地一扭。
在薄嘉木的惨叫声都还没发出来之前,一巴掌抡在了她的脸上。
动作幅度太大,景苒扯到了肋骨,疼得她呲牙咧嘴,冷汗直冒。
她喘着粗气,想推开薄嘉木。
可被激怒的男人是不能用正常逻辑推断的。
景苒侧身的瞬间,病号服就被扯开了。
薄嘉木扯着她的胳膊不放。
病号服上面的扣子崩落了一地。
景苒还带着瘀青的腰线和黑色的运动内衣就这么被暴露在了空气中。
“景苒,你还真够不挑食的,那你之前欠我的,是不是也得补上啊?”薄嘉木癫狂地笑着,人已经朝她扑了过去。
景苒瞳孔一震,人被撞到了墙面上,脑袋一阵发晕。
对着扑过来的薄嘉木连推带打。
可那令人恶心的唇舌还是落在了她的脖颈上,尤其是顺着衣襟伸进来的那只手,让景苒当场就吐了。
“呕……”
薄嘉木僵住了。
景苒胃里冒着酸水,看着薄嘉木险恶的眼神,嘲笑道:“怎么?你这就下不去嘴了?薄嘉木,你还真让我瞧不起你。”
景苒靠在墙上,脖子上带着一大片红痕,腰上也惨遭毒手。
整个人狼狈极了。
就在她寻思着要不要和薄嘉木来个鱼死网破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砰的一声巨响,让景苒下意识地抬头。
薄展琛神色阴郁地从门口踏步而来,看着僵在原地的薄嘉木,抡起拳头,就砸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拳的力道十足。
景苒听到咔的一声,薄嘉木的鼻梁骨就断了,血顺着她鼻孔往下流。
下一秒,景苒的身上一沉。
薄展琛已经脱下了西装披在了的肩上,“医院门口已经聚了不少媒体,我有些担心,过来接你。”
景苒还有些茫然。
这人之前不是还在酒店开视频会议吗?
怎么这么快就到医院了?
她扯紧了身上的西装,清冷的木质香味把她包裹在其中,原本还忐忑的心骤然平复了下去。
薄展琛抽了张纸巾,替景苒擦了擦嘴,关切的眼神里溢着温柔。
“下次再遇到这种耍流氓的,直接弄死,出了事,我替你担着。”
薄展琛的声音不近人情,却让景苒的心里暖暖的。
薄嘉木跌坐在地上捂着鼻子,听到这话,笑出了声,“哈哈哈,之前怎么没发现大哥,你还有这种英雄救美的癖好?一个我玩烂了的东西,你还这么上赶着去讨好?丢不丢人?”
“哦?是吗?”薄展琛居高临下地斜睨着薄嘉木,用一种看废物的眼神盯着他,“那你还真是不太行啊,要是实在不行就找大夫看看吧,不行,也不丢人,薄家还指着你传宗接代呢。”
薄展琛声音透着讥讽,“不过,你这么不行,真的能确定被你搞大肚子的那两个女人的孩子是你的吗?”
“薄展琛!”薄嘉木暴怒。
“叫什么叫?我又没聋,薄嘉木,你扔下国外的分公司擅自回国的事情,我会告诉爷爷的,至于今天的事,这笔账我得先讨回来。”薄展琛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对着门外招呼了一声,“陈钊!把景苒带出去!”
陈钊应声出现,“景小姐,我先带你去换身衣服。”
景苒担忧地看向薄展琛,“你别把事情闹得太大……”
薄展琛神色淡然地对着景苒勾唇一笑,“放心,我有分寸。”
景苒很快就被陈钊带出了病房。
可到了医生休息的办公室,她越琢磨越不对劲。
“这事怎么可能这么巧?”
以他对薄展琛的了解,这男人绝对是时时刻刻盯着薄嘉木的,不可能连他回国都不知道。
薄嘉木前脚出现在医院,薄展琛后脚就来了。
联想到病房外等着的媒体,景苒的心跳如擂鼓,她迅速冲出换衣间,“陈特助,你快去拦住薄展琛,绝对不能让他跟薄嘉木动手薄嘉不就是算计好了的!他就是想把薄展琛拖下水!”
陈钊杵在门口,一动不动,甚至还安慰景苒,“景小姐,你放心,薄先生心中有数。”
想起刚才停车场的那一幕,陈钊都觉得后怕。
薄展琛几乎是一路飙车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