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爷子这话一出,裴淑珍的表情顿时变得精彩纷呈。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薄老爷子,目光不断地在景苒和薄展琛的身上,来回巡视着最后眼神直勾勾地落在了薄展琛的身上。
她情绪激动地伸手指着薄展琛,“爸,当年你就是为了薄展琛迟迟没有让薄嘉木认祖归宗,难道现在还要为了他再舍弃我们母子一次吗?”
裴淑珍的哽咽,逐渐变成了号啕大哭,她抹着泪,“这些年我也在你身边尽孝了,嘉木那孩子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么这么狠心呀?他因为你一句话在国外吃了好几个月的苦,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又要把我们母子扫地出门,呜呜……”
话还没说完,裴淑珍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可薄老爷子看都懒得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我可从来没说要把嘉木赶出去,他身上流着我们薄家的血,就是薄家的人!你也用不着在这哭哭啼啼的,你要是不肯上去收拾东西,那现在就立刻离开这!老陈!”
薄老爷子叫着陈管家,直接下了逐客令“送客!”
陈管家毕恭毕敬地站在裴淑珍的身旁,做了个情的手势。
“裴女士,请吧,老爷子已经发话了,你应该不想让我叫保镖把你丢出去吧?”
裴淑珍的头发凌乱,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就哭花了。
这些年,她在这张脸上可是下足了功夫,薄嘉木为了讨她欢心,更是以集团的名义成立了一家整形机构。
最后,这家整形机构成了为薄嘉木脱罪的最佳助手。
景苒想起这一切,心口就在闷疼。
当初她怀孕之后,薄嘉木为了不引人注意,先是领她在薄氏私人医院进行产检,在得知她第一次怀孕是个女孩后,一直旁敲侧击的,想让她把孩子打掉。
景苒死活不同意,薄嘉木最后没办法,就不再继续纠结这件事了。
可那之后没多久,裴淑珍心血来潮,要带着景苒去整容医院做护理,说什么体谅她怀孕辛苦,想把那些项目都做一遍。
也就是那次所谓的面部护理,景苒的孩子没了。
她连小月子都没能做成,就被裴淑珍以薄嘉木的名义送到了国外学康复,说是为了薄老爷子好。
说薄老爷子年纪大了,外面聘请的那些护工比不上家里人。
整整半年的时间,景苒被困在所谓的学习机构里,天不亮就要起床学习护理知识,接近凌晨才能得到休息。
高强度的学习和训练,让景苒留下了病根,每次生理期前后肚子都疼得厉害。
调养了几年才又有了孩子。
而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却在薄家的家宴上,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个生不出蛋的母鸡。
更是直接表明,她要是一直怀不了孕,就趁早和薄嘉木离婚,别耽误人家再找。
想起之前的犹如地狱般的生活,景苒的胸口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
她下意识地伸手抚向自己的小腹,抬眼看着在几人拉扯下依旧挣扎的裴淑珍,冷笑了一声。
“裴女士,这外面可有不少媒体记者看着呢,你就算是被扫地出门了,也别丢了薄家的脸啊。”
把裴淑珍扫地出门算什么?
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景苒的眼神透着恨意,倔强的模样刚好被薄展琛看了个正着。
他有些诧异,却还是走到了她的身边,轻声安慰,“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可以直接跟我提。”
景苒摇了摇头,“你做得已经够多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
薄展琛因为她的原因,再次变得声名狼藉。
就算那些帖子被压了下去,也挡不住那些看热闹的人的一颗八卦心。
她不想看着薄展琛,因为自己受到连累。
办完了这件事,景苒就回到了景家别墅。
刚一进门,一个抱枕就从沙发上砸了过来。
“你还有敢回来?景苒你长本事了呀,你连我电话都敢拉黑?!”景珩气得不轻,“你知不知道要不是薄展琛给我打了电话,我还以为你人没了呢,就差报警了!”
面对暴怒的景珩,景苒缩着脖子举手投降。
“哥,咱们有事好商量,重大问题的商议讲究以理服人,你动手算家暴啊,我告诉你!小心我把这事告诉我未来的嫂子。”景苒做着鬼脸,还不忘威胁自家大哥。
景珩都要被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给气笑了。
他戏谑地盯着景苒,“行啊,你去找吧,找到了告诉我一声,让我看看那人是谁?你知不知道爸妈看见你闹出来的那些新闻都吓坏了?”
景苒不吭声了。
她乖巧地走到沙发前坐好,“其实,被拍倒是个意外。”
“意外?哪儿那么多意外,都让你遇着了?景苒,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和薄展琛走得那么近?”景珩警惕地盯着景苒,审视的意味十足。
听到动静的景家夫妇也从楼上下来了,一左一右地坐在了景珩的旁边。
景母率先开口:“小苒啊,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薄展琛啊?”
景苒卷着手指,为难地开口,“妈,在这瞎说什么呢,我俩被拍到都是因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