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苒给了陈培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继续道:“这件事情才刚刚开始,联系公司的公关团队,做好最坏的应对措施,另外,我记得你之前不是提过邀请著名钢琴家郎星月来参加开业的晚宴吗?钢琴演奏定在什么时候?”
陈培培仔细回忆了一下晚宴的流程,“就定在20分钟以后,郎小姐已经在休息室了!”
“带我过去。”景苒说着,下意识的扶上手腕,她带过来的手镯已经用于急救,现在手腕上空荡荡的。
出发前,吴涛说过,那东西安装了最新的定位追踪系统,目的就是为了确保景苒的人身安全。
她在前往休息室的路上,给吴涛发了条消息,简明扼要的说了下晚宴现场的事。
可消息刚一发出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盖在了她的手机上,旁边的陈培培也被人捂住了嘴。
她胳膊被扭到身后,被两个保镖控制着,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景苒则是冷眼看着来人,上扬的嘴角带着浓浓的不屑。
“薄嘉木,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在哪都能看到你?”
薄嘉木的轮椅已经换成了拐杖,他一身笔挺暗纹西装,胸口别着一个香槟色的方巾,微长的头发也打理的一丝不苟。
举手投足都透着富家贵公子的气场。
可惜,景苒只看一眼都觉得反胃,“好狗不挡路,麻烦小薄总让开。”
因为晚宴的规格较高,到场的参演嘉宾都被安排在固定的区域,只有演出结束后才可自由活动。
薄嘉木算是拦在了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他抿着唇,抬手就想摸上景苒的脸,却被她一巴掌拍开了。
“薄嘉木,别逼我在这样的好日子扇你。”景苒目光发冷,严重的恨意翻涌不停。
“景苒,咱们两个就不能和平相处吗?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就算做不成夫妻,也不能变成敌人呀。”
薄嘉木一脸惋惜,眼中痛苦的情绪压抑着,乍一看还有几分真情在里头。
他不死心的再次开口,“你跟我服个软,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敢动景氏集团,怎么样?”
“薄嘉木,你家里就算没镜子,也总有尿吧?景家现在的动荡是因谁而起的?和我做朋友,你也配?”景苒皱眉冷斥。
她毫不退让的向前一步,凌厉的视线直逼薄嘉木,“让你的人放手,薄嘉木,你别再试图挑战我的耐心,逼急了,我就直接把手里的股份转给薄展琛,你猜薄爷爷会不会拒绝?”
“景苒!!”薄嘉木额头的青筋直跳,“你以为薄展琛是什么好东西吗?他这些年对景氏集团做的事,你还不知道吧?”
“起码他比你这种货色强!马上让你的人放手!”景苒一声厉喝。
时间不等人,刚才闹出来的乱子已经让
要是这会儿没有一个压得住场子的人出现,这个开业晚宴就会沦为一个笑话!
陈培培还在挣扎,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那扇银色大门上。
薄嘉木只顺着她的视线扫了一眼,就知道了她们在打什么主意。
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了景苒的脸上,“景苒,这次恐怕不行了,就在刚刚,郎小姐多喝了几杯,有些头晕,人恐怕没有办法登台演奏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啪!
景苒抬手一耳光就抡在了薄嘉木的脸上,“好狗不挡道,给我让开!”
景苒单手推开满脸惊愕的男人,直奔郎星月的休息室。
郎星月在业内的名声极好,为人和善,一般不会拒绝邀请。
出道以来,每年都筹备慈善演出,帮助那些患有罕见病的儿童。
而且,她就是个琴痴。
怎么可能会在马上就演出前喝酒?!
景苒越琢磨越不对劲,心中的担忧被无限放大。
这薄嘉木不会又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
她尝试推开门,却发现休息室的门被人从里面给反锁了。
“郎小姐,您还在里面吗?听说您不舒服,我过来给您送些水果。”景苒扬声询问,“郎小姐,您还好吗?需要医生吗?”
可休息室里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景苒多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她脱下高跟鞋,一脚就踹在了门锁旁。
薄嘉木见状,连瘸都不装了,甩开拐杖就要过来拉人。
“景苒,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
“你才疯了!薄嘉木!郎星月是薄氏集团请来的贵客,她今天要是在这有一星半点的闪失,你以为是你这个混账二世祖能担得起的吗?!”景苒并没有刻意压低声,抽手甩在薄嘉木脸上的巴掌无比清脆。
“你还敢打我?”薄嘉木咬牙切齿,正要动手的时候,一只大手掐在了他的颈后,把他整个人砸在了墙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薄展琛接过陈钊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嫌恶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景苒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目光震动,“你怎么回来了?”
“事情办完了,回来看看。”薄展琛展颜轻笑,庆扯着景苒的手腕,将人带到了怀里,“我不是让吴涛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吗?怎么让人等在外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