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苒在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正在和薄展琛吃饭。
听着陈钊的汇报,景苒看向薄展琛的眼神越来越古怪。
她跷着腿在桌下踢了男人两脚,“薄展琛,我怎么发现你好像有不少事瞒着我呢?”
薄展琛没有吭声,这是把剥好的虾推到了景苒面前,整个人神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坦然自若地擦着手。
“那你想知道什么?”
景苒没有追问。
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薄展琛身上的秘密绝对不止现在暴露出来的这些,过分探究只会把两人的关系越推越远。
马上就要到订婚宴了,景苒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
她闷头吃着虾,水汪汪的一双眼睛上下乱转。
薄展琛被她这副装鹌鹑的样子逗笑了,“怎么不问了?”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我可不想做炮灰。不过,我确实有一件事情要问你。”景苒的话锋一转。
“你之前既然和龙家有联系,那你知不知道龙柒可能藏身的地点?她给我寄的那些脏东西的事情一天查不出来,我就一天不能离开本市,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呢。”
按时间推算,那块地的拍卖时间要到了,她答应了慕森川,要尽可能地拿到那块地。
再这么耽误下去,就来不及去做实际考察了。
景苒微蹙着眉,“机场和高铁以及火车站那边根本就没有她离开本市的记录,这人还能躲到哪去?”
薄展琛转了转手上的戒指,“龙柒不是关键,她虽然有心威胁你,但还没蠢到在国内暴露这层身份的地步。那箱子里的苯丙胺应该是别人放进去的。”
景苒吃虾的动作一顿,“你的意思是?”
“字面意思,龙家在国内安排的人,也就只有龙柒是有点本事的,他们不会轻易舍弃这枚棋子。”
薄展琛的话音还没落,景苒的手机就响了。
看着来电显示,景苒第一时间接通了电话,“罗警官,这案子有什么进展了吗?”
“确实有进展,我们已经对大火焚烧后的东西进行了提取,里面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成分,且经过调查,那天跟你打电话的人应该只是想恐吓你。”
景苒听着对面和薄展琛如出一辙地回答,眉心跳了跳,“可这能证明什么?不还是没有办法摆脱我的嫌疑?”
“这倒不是,有些案件细节我们不方便跟您透露,但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足够证明那东西确实和你无关,你和其他两人的限制令已经解除了。”罗警官简明扼要地说了个好消息,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景苒盯着手机,眼睛都瞪圆了,一张小脸上全是不敢置信。
就这么结束了?
这怎么可能呢?
景苒没有半点解除限制令的开心,她目光缓缓地落在了薄展琛的身上。
“薄展琛,你是不是知道些别的什么?”
薄展琛那张帅气逼人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丝淡笑,他身体略微前倾,声音近乎蛊惑般开口道:“那要看你想问什么了,景苒你知道的,我一般情况下不会拒绝你。”
景苒即将脱口而出的问题被她瞬间憋了回去,她没好气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干脆抬腿在男人的膝盖上狠狠蹬了一下。
可这力道对于某人来说,只是挠痒痒。
薄展琛看着景苒,目光落在了她面前的餐盘上,“吃好了?”
景苒瞪了他一眼,“气都被气饱了,还吃什么?”
“那既然不想吃了,就回家吧。”薄展琛顺势起身,拉着景苒的手就把人带到了怀里。
隔壁桌的陈钊和吴涛正想起身,就被薄展琛叫住了,“你们两个慢慢吃,今天休息。”
景苒一脸不明所以地被男人塞进了车,直到回到大平层,被人按在墙上猛亲时,才明白了某人的用意。
她仰着头,呼吸有些急促,“薄展琛,你满脑子…就是这些事是吧?唔……”
肩头被男人咬了一口,景苒忍不住一声低呼,顺手在某人的腰侧狠掐了一把。
“我今天没心情……”
“我知道。”男人的声音嘶哑,落在她腰侧的手滚烫的,“我只是需要个暖床丫头。”
薄展琛的眼中带着血丝。
没再给景苒拒绝的机会,就将人抱进了主卧。
深色的大床上,景苒像个毛绒玩具一样,被薄展琛死死地裹在怀里。
她挣扎了两下,“薄展琛,我工作还没处理完呢……”
“别吵,景苒,我已经好几天都没睡了,让我好好睡一觉。”男人灼热的呼吸贴着颈后窜了过来,疲惫且讨好的语气,带着难得的示弱意味。
景苒还没见过这个样子的薄展琛,她动了动身子,侧头看着男人凌厉的眉眼,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再挣扎了。
直到第二天,景苒看着身边已经空了的位置,白眼翻上了天。
她随手给陈钊发了条消息。
【你们老板多长时间没正常休息了?】
陈钊秒回,【这半个月以来,薄总每天只睡两个小时,紧赶慢赶地在晚宴之前落了地,十几个小时时的长途飞机,他连个瞌睡都没打,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