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雪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到男人不含一丝温情的森冷目光,浑身打了个寒颤,“难道……难道你们不是那种关系吗?”
她内心不忿。
这种女人一看就是被养在外面的情妇!
苏玉雪咬了咬唇瓣,楚楚可怜。
“怎么可能是那种关系?姜小姐是豪门顾家的千金,怎么可能会给别人当情人!?”
“她是看不起姜杳,还是看不起顾家啊?”
“姜杳就算再堕落,也不会去做有钱人的情妇吧……”
“……”
他们起初对姜杳是有偏见,但这不代表他们瞎!
姜杳可是R-G病毒特效药的研发者,还是活死人医白骨的药理天才,更别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还是全满分高考状元。
随便拿出一样就可以吹嘘一辈子了,这样的姜杳怎么可能会自甘堕落,被有钱人包养?
再说,顾家都瞧不上那三瓜两枣的。
论有钱,谁能有顾氏有钱??
众人质疑的目光犹如锋锐的针尖,毫不留情地刺进苏玉雪脆弱的心脏。
苏玉雪脸色惨白,玲珑有致的身材犹如迎风招摇的小白花,楚楚可怜。
她咬了咬嘴唇,神情坚韧,活像是被欺负了似的。
“我是没你们有钱,也没姜小姐长得漂亮,但我也是有尊严的!”苏玉雪义正言辞道,“姜小姐,你必须向我道歉!”
“你不仅打扰了我的工作,还侮辱了我的尊严!”
苏玉雪声音不小,甚至称得上掷地有声。
季阎指尖慢条斯理绞弄细泠泠的红绳。微微的痛意袭来,男人微妙地眯了眯一双墨瞳。
眸中隐隐闪过一丝快慰。
季阎审视的目光几乎要凝成实质,姜杳不想发现都难。
她抬了抬眼皮,看向人群中的季阎。
男人容貌俊美,周身气质矜贵,轻飘飘瞥过来一眼就仿佛带着无穷无尽的压迫感,让人腿肚子忍不住打颤。
季阎长相并不凶戾,相反,甚至很斯文白净。
只是瞳色漆黑黏稠,犹如寥无星子的夜空,无端显得阴鸷沉郁。
季阎漫不经心对上少女冷淡的目光。
绞弄红绳的指尖微微一顿,心脏某个部位泛起细细密密的隐痛,呼吸都忍不住停滞了几秒。
茶棕色的猫瞳,冷淡,娇矜,又温柔。
娇小的少女身上披着来自傅昀尘的西装外套,深蓝色的裙摆曳地,开叉的裙摆间,雪白细腻的小腿若隐若现,勾的人心烦气躁。
季阎低低说了个脏话。
姜杳只看他一眼就收回视线,似乎季阎只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季阎莫名觉得不爽。
但她又不是那个女人——
只是长得像而已。
季阎长相出众,站在众人中,鹤立鸡群般一下子就能抓住别人的眼球。
无他,气质太独特了。
俊美阴郁杂糅,浑身散发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苏玉雪看到季阎时,眼睛一亮。
她对自己的容貌有信心,只要她稍微主动一点,季阎这种公子哥简直手到擒来。
有钱人都不会拒绝主动的女人——
苏玉雪信心满满。
她羞涩地撩了撩头发,红彤彤的眼眶我见犹怜,“季少……”
众人脸色一变。
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侍应生居然和季少认识?
季阎眯了眯眼,打量了眼苏玉雪,无趣地收回目光。
他最讨厌这种柔弱挂的女人,说不了两句就掉眼泪,没劲。
季阎摸了摸口袋,从烟盒里磕出一支香烟,也不抽,就咬在嘴里。凌厉瘦削的五官有种阴郁厌世的性感。
很招女人喜欢。
他漫不经心眯了眯眼,嗤笑,“你谁?”
苏玉雪羞涩的表情瞬间变得空白。
不等开口,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苏玉雪撩了撩头发,颇有心机地将自己好看的半张脸露出来。
季阎只觉得更烦。
他冷嗤,“你一个侍应生,把自己的本职工作搞砸,你还好意思哭呢?老头子的八十大寿被你搞得一塌糊涂,怎么,你很无辜?”
季阎咬了咬烟头,微微眯眼,“你应该庆幸,我脾气不错。”
众人:“?”
季阎脾气不错?
这是什么地狱冷笑话!?
苏玉雪脸色一白,“不是我搞砸的,是因为她撞我……如果不是她撞上来,红酒不可能洒出来的……”
姜杳不想在这个谁撞谁的问题上浪费时间。
茶棕色的猫瞳半阖,她没什么情绪,“嗯,既然你一定要说我撞到你了,监控里有真相,看监控吧。”
如果调出监控,那她给季阎酒里下药的事情不就暴露了?一想到季阎暴怒的阴沉脸色,苏玉雪就恐惧得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
姜杳弯唇,茶棕色的猫瞳没有一丝温度,“心虚?”
这种级别的宴会都是配备二十四小时高清监控的。
毕竟来参加宴会的宾客非富即贵,身上随便一块手表,一件首饰都动辄百万,要是丢了也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