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辛苦大家了。”
“辛苦了。”
降谷零坐在一片黑暗中,听着其他人安静地收拾好文件,听着脚步声一个接一个离开会议室,风见裕也才打开了灯。
零组成员收集到的案件数量超出了他的想象,一场会议结束,降谷零的眉头都没有松开过。
“这个叫joker的家伙,活动范围比我们之前的推测更大。”看着白板上的东京地图,风见裕也也感到一阵头晕。
经过零组的认真讨论,大家基本确定,「预告函」并不是joker出手的绝对必要条件,他不是像基德那样,凡出手必先张扬地通知全世界的怪盗,相反,比起发送了预告信,他在暗中出手的次数要多得多。
“风见,我觉得,我们现在不能像惊弓之鸟一样,把所有突然发生的、针对罪犯的性格突变,视为joker的手笔。”降谷零站起身,从白板上拿下了几个磁铁,将范围更大的一些模糊条件去除,“换一个角度想想,我们先假设,joker掌握着某种可以让他指定的任何人在短时间内产生根本上的思维转变的手段……如果你拥有这种力量,你会像他一样,做英雄梦吗?”
风见裕也抱臂看着画了很多个圈的地图,慢慢说:“说实话,有一些案件是警察也不能阻止的。我们只能在伤害发生后去追责,很难在伤害发生前预警。说实话,在调查完这些东西之后,我居然有些认可joker的说法,‘斩断罪恶的循环’……如果我有这种能力,或许我也会做这样的事吧。”
降谷零的视线从“诹访雄二”“阿部丰”“萩野一郎”几个名字上划过,缓缓点头。
如果不是joker的出手,让恩怨从源头消失,这几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杀人凶手。
“由此可见,joker在社会面的身份是相对普通的,会社职员、体力劳动者甚至,有可能还是学生。”
他将指尖点在这三个和毛利小五郎有确切关系的名字上,说:“他关注毛利小五郎,很有可能不像外界的猜测那样,是在针对某个侦探,而是因为毛利小五郎是他仅有的、接触到罪案的渠道。”
风见裕也悟了,认可地也点起头:“如果我是joker,那么我会选择的目标肯定是我能接触到的悬案,或者以警察身份不能去干涉的恶徒。”
“是的。刚刚的会议里,我们也确定,要么,是joker此人有一定的道德标准,让他没有将这种能力用于谋个人私利,要么就是这种力量对人的洗脑效果是单向的,只可能使人向善。”降谷零挨个点着钉在资料上的一张张预告函,说,“至于那些不知道该不该归类进来的案件,我觉得可以另立一个方向。”
风见裕也愣了愣神,连忙从桌上拽过一本笔记本,等待上司的新命令。
“除了在丽莎贝斯皇后号上留给唐泽的私人留言,所有的预告函使用的人称以及落款,都在强调,心之怪盗很可能不止joker一个人。”降谷零拿起笔,在白板上快速写下“心之怪盗团”几个字,“所以,我们应当开始尝试将这些案件进行分类,确定他们是否真的存在团体,如果存在,有几个人,逐一进行侧写。”
风见裕也忙不迭地应声,开始在笔记本上写下新的项目。
其实拿这个问题去问唐泽,会得到一个很简单的答案。
“虽然我只有一个人,但心之怪盗团听起来更帅啊不是吗?复刻原作也是一种仪式感!”
降谷零抱着双臂,认真检视着白板中央写下的字。
「男性,单身
15-25周岁
有良好教育背景
有高于社会观念的道德标准(?)
行事风格鲜明,谈吐自信有力
有一定控制欲
……」
他自己现在就整天呆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对这个日渐出名的邻居,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在与他相关的人际关系里简单做了一下排除之后,降谷零挑起眉,说了一个名字。
“……工藤新一?”
可是工藤新一本来就是知名的侦探,比毛利小五郎更有名,如果是他,他有什么必要借助毛利小五郎筛选目标呢?
除非……想起工藤新一的失踪,降谷零摸摸下巴。
他现在因为某些原因,无法再出面了?
————
不知道自己被小伙伴狠狠坑了的柯南,正步履轻快地走进波罗咖啡馆。
自从唐泽来了后,他时不时就会下来溜达,小学生不方便找借口出去的时候,唐泽这个高中生就会成为很好的挡箭牌,次数一多,他整套动作熟门熟路,像回家一样轻松。
“啊?唐泽还没回来吗?”柯南听见榎本梓的话,略感惊讶,“安室先生也请假了?”
榎本梓叹气:“是啊……安室先生不在,我都有点忙不过来了。”
唐泽一放学就去警署了,这都有两三个小时了,做报告需要这么久吗?
门前的铃铛摇动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榎本梓放下兀自沉思的小朋友,用亲切的温柔笑容看向门口:“欢迎光临!”
走进门的人也笑着向她点头回礼,在吧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