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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直接抡铁锤,下毒药,作为真实的商战,在这个世界似乎非常合理,但能有合法的途径去解决,那就没必要用那种方法。”在星川辉试图自荐之前,唐泽直接开口截断了他接下去的话。
星川辉抬起头,略带固执地看着桌对面的唐泽:“但是那样效率更高。我也,更擅长这些。”
大张旗鼓打商战的唐泽做了那么多的规划,结果他能参与的部分,似乎只有替唐泽应付日常校园事务,时不时以明智吾郎的身份参与一点边缘的计划,这让星川辉有点挫败。
作为整个怪盗团里唯二真正的未成年人——诺亚除外——他很担忧随着唐泽的势力一步步扩张,自己能发挥的作用会越来越少。
其实是唯一的未成年人,毕竟,唐泽是个刷绿漆的老黄瓜了。
唐泽端详了一会儿星川辉脸上的表情,按了按额头。
星川辉的成长经历很不健全,他的性格是存在许多扭曲之处的,接收了他的唐泽非常清楚这一点。
即便是被自己带出来之后,星川辉也没有因此变得健全多少,反倒是因为接触到了强大的力量,更加放弃去思考公序良俗的事情。
也幸亏他唯唐泽的马首是瞻,就算自己缺乏对正常生活逻辑的认同感,也会忠实履行唐泽的决定,没什么失控的可能性。
这也是唐泽更倾向于让星川辉替自己去多上上学的原因,接触一下正常的同龄人,有助于人格的塑造。虽然星川辉自己可能不觉得,但慢慢加入正常社会生活之后,他性格里极端偏执的那一面已经慢慢趋于平和了。
算了,谁让自己选了这么一个孩子,把他拉下水了呢?慢慢来吧,教育是长久的事情,不急于一时。
“好吧。”顶着星川辉强烈的眼神,唐泽叹了一口气,“那你找一个你最常去的据点……”
星川辉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去给他们的自来水管放点泻药吧。”
“……喂,唐泽!”
“干什么,这确实是很有效的方法吧,而且一瘫痪就是一整个据点,比单杀一两个人要有效果的多……撒手,撒手,拽领带过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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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的,是给组织添了不少乱子啊。”
虽然不认识星川辉之外怪盗团的任何人,但因为紧盯着唐泽,对怪盗团的动向认知简直像个编外人员的安室透,心情复杂地看着放学回来的唐泽。
……可能也未必是放学回来,因为星川辉的存在,唐泽这个学上的还是挺有水分的。
起码以安室透对唐泽知识水平的了解,考试考成那个样子的肯定不可能是唐泽自己。
“连你都已经听见风声了?”端着一杯咖啡凑到嘴边的唐泽,闻言满意地笑了起来,“那效果应该还挺不错的。”
安室透摇了摇头,想要叮嘱唐泽低调一些,免得暴露自己,想到他身后的怪盗团,又知道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就像自己身后有零组的存在,在爬到了当前地位的现如今,想要坐实身份,多的是渠道和手段,有怪盗团作为后勤的唐泽,想要掩盖自己针对组织的行径,也一样易如反掌。
别跟他计较,他毕竟是没有出身的灰色卧底,他毕竟是没有出身的灰色卧底……
在心里默念了三遍的安室透稍微顺过了一点气,只是嘱咐了一句:“你当心一点安全,一下子集中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琴酒已经注意到这边的乱子了。”
哪怕遭遇的是各种各样的随机事件,哪怕过去也不是没出现过这种某地治安水平下降,连带着组织一起遭殃的先例,但发生在东京,性质还是稍有不同。
这里可以被视作组织在东半球的大本营,老窝被捅了,和普通出状况明显不是一个概念。
听他提起琴酒,唐泽挑了挑眉,笑出了一排闪亮的大牙:“注意到才好。”
要说搞瘫组织运行最好的方法,比起他折腾的这些事,最简单便利的途径,就是直接把琴酒打趴。
满地小菜鸡,内鬼,划水怪,琴酒这个劳模没了,酒厂能瘫痪一半你信不信?
“琴酒最近惹到你了?”敏锐地感受到了唐泽隐隐的战意,安室透有些意外,“你们最近,没什么接触吧?”
库梅尔算是位于东京的代号成员里,个人能力较强的那一波,时不时被琴酒抓差并不奇怪。
尤其是琴酒手里有非常多需要接触外界的交易类内容,加上他强烈的疑心病,他的狙击手需求很高,而库梅尔恰好是具备接近赤井秀一的狙击能力的人。
不过,自从波本旗帜鲜明地开始拉帮结派,准备搞自己的小团体之后,不想掺和组织情报系统内斗的琴酒,就明显降低了调用库梅尔的频率,既是为了避免波本借机生事,也是为了表明自己和波本这边真不熟,在两方中毫无倾向。
安室透当然赞同唐泽针对组织成员的任何敌意,但突然有这种情绪,说不定是琴酒又给他安排了什么棘手的任务而自己不知情,那就有必要探究一下了。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惹到我了。”唐泽捏了一下拳头,皮笑肉不笑起来,“真是一个烦人的家伙。”
你说组织也给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