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的回答依旧犀利,“不离婚,我们两个也分居十年了。任谁去考虑,我们的婚姻破裂都是事实吧。”
“也对,你们在有孩子的前提下,依旧分居了很多年呢……这是为什么,是因为在职业规划,或者其他方面产生的分歧吗?”碓冰律子试探性地将话题引导过去,“律师是忙碌的职业,我也是因为工作,单身至今呢。”
这是明确给出自己单身的信息,试图将话题引入更私密的讨论的前奏。
以她所打听到的毛利小五郎的性格,对方究竟工作能力如何不得而知,贪财好色肯定是没错的。
对自己的茶艺,哦不是,成熟体贴的魅力,碓冰律子充满自信。
“啊,这个嘛……”毛利小五郎挪开视线,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大概是我当年出事的时候,很多话没主动开口告诉她吧。”
一段双方感情依旧的婚姻会迎来破裂,只靠单方面的努力是不足够的。
现在想想,他指责妃英理说话尖刻,不顾自己的面子,他也没比对方好到哪里去。
“能主动承认自己的不足,已经胜过太多人了,毛利先生。”不作假地赞扬着,碓冰律子很快更换了进攻方向,“哪怕婚姻存续,甚至夫妻感情极佳,能愿意为了妻子真的戒酒的丈夫,真的是太少见了。”
她不是没听见席间毛利兰的声明,但她选择装失忆。
当戒酒的原因从主观感情转向遵从医疗建议,听上去就有点贪生怕死的味道了,照她理解,这种有损男子汉气概的想法,是绝不能拿出来提的。
“你这么说的话,少见,是少见的……”摸了摸鼻子,毛利小五郎没好意思多接话,“是孩子们一直在督促我,让我自己来的话,很难控制住。”
说他成功戒酒什么的,他其实,没太成功,他偶尔还是会喝点小酒的。
或者说,从唐泽偶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需要的时候才拿来清算的样子来看,在酒精方面,他的监管者们保持的是控制他的摄入频率,允许他娱乐,阻止他上瘾的态度。
想想制定计划的唐泽,毛利小五郎偶尔会感到一种微微的恐怖感。
明明是从他手里夺走了原有的权力,换了一种方式吝啬地从指头缝漏一点下来,借花献佛,根本没给他啥实质性的好处。
这种情况怎么想,他都不应该感谢对方,但不得不承认,当他每次用一些办法,偷偷喝到酒的时候,他对唐泽的放水还是会情不自禁地产生感激。
真可怕啊,那小子对他人情绪的掌握能力。
要是唐泽摇身一变,试图利用女性对他的天然好感去为自己赚取点什么的话,会发生什么真是不敢设想啊……
不知道毛利小五郎的思绪已经跑偏到不知名方向,碓冰律子见他终于主动回答自己的问题,自觉进展顺利。
“酒精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都是成年人了,还能不知道好歹吗?只是到了我们的年龄,有些苦恼难免需要借着酒劲才能抒发,对吧?”
“那倒是没错。”这是句较为空泛的感慨,毛利小五郎只好点头。
“所以,一会儿要再来第二场吗?”展示出扣在手心的小票,碓冰律子总算拉完了长长的燕国地图,现出自己的根本目的,“我感觉喝的不太尽兴,刚才偷偷跟老板买的酒,要一起来吗毛利侦探?”
上钩了,她就知道,中年男人没有她对付不了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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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自信的样子。”
走廊的另一头,三颗脑袋挨挨蹭蹭地探出半个,默默观察着走廊中正在说话的两个人。
看着碓冰律子仿佛举着胜利奖章般,高举手里的票据,灰原哀小声吐槽起来:“她似乎坚信是妃英理阿姨在强迫毛利先生戒酒,而自己只要拿出能偷喝的酒,毛利先生随便就上钩了。”
配合碓冰律子刚刚专门找地方补了个妆,气势十足,一副准备上战场的样子,她已经把这女人的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职场打不过,那就换个赛道,去情场上打。
试图用女性魅力来压过事业上无法逾越的强大同僚,这种思路细想一下也挺悲哀的。
“没喝酒的时候,毛利侦探的智商还是比较正常的。”唐泽冷静地表示,“他自己抓了那么多出轨,还能不清楚这种事的痛点吗?他就是想偷腥,也不可能这么直接来。”
“不好说哦,大家不都爱说淹死会水的吗?因为自认专业反而产生疏忽,同样是很常见的情况。”灰原哀反驳道。
“……比起这些,我说你们,”脑袋被压在最底下的柯南努力抬抬头,抗议道,“我们为什么非要跑出来在这里跟踪啊?”
唐泽鬼鬼祟祟,一副有正事要说的样子,拉着自己和灰原出来尾随别人,总不能就是为了听这帮中年人的爱恨情仇吧?
好吧,仔细探听回去告诉小兰,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就是了,所以他听得还算专心。
“为了保护毛利大叔,顺便保护那个绿茶,哦不是,那个碓冰律师啊。”唐泽毫不避讳地直言道。
“啊?轻井泽有这么危险吗?”没听明白唐泽嘴里含混过去的“绿茶”什么的词汇,柯南只能就着其他内容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