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啊,不止是侦探,连警察都相信这种可疑的群体,我真搞不懂是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知道他们听上去也有点可靠,但是拜托,相信他们主张的正义,那不就是把大众的安全完全依托于某几个人的个人道德之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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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服部警本部长,我知道的,他也是我相当佩服的警察,是当代刑警中当仁不让的优秀警探呢。诶,你认识他?哦,那和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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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你这起案子,嗝,真的太过分了,我说,唐泽君,对吧,到这个份上为什么还不上诉?哈?不知道起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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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昭同学,嗝,你、你说得对,是这个社会辜负了我们,我、我只是完成了刑警该干的工作,呜呜呜,结果,我前两天,又被、又被检方打回来,补充搜查了……”
“我的工作得不到,嗝,认可,结果他们,对一群名字都不知道,嗝,的怪盗,才醒得比我都多!”
唐泽端起手边的乌龙茶,往里头加了两块冰块,任由喝得东倒西歪的山村操搂住自己的肩背,将整个人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
作为普通的基层刑警,主要的工作在于组织搜查,而不是刑侦负责人的山村警官,属于人生履历简单,工作经历单纯的那类警察。
简单说,比起负责大案要案的干警,他更像是管管治安的片警。
如此好忽悠的警察,话术精湛纯熟,舌绽莲花的唐泽连诱导性的问答都不需要,几杯啤酒下肚,一些适当的附和,心中仍有不平的山村操快把自己都说哭了。
坐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岛袋君惠摇了摇头,不忍道:“这个山村先生,年纪不小了吧。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
从山村操走出酒店开始,怪盗团一行人就完成了严密的布控,围绕在山村操的周围,不远不近地监控着他的动向。
不过看现在的情况,面对这位显得异常青涩的警察,他们出动这么多人,真是人力过剩了。
“不知道山村警官平日里是如何完成训练的,反侦查意识差得离谱啊。”坐在吧台另一端,将山村操的酒后胡话尽收耳中的星川辉忍不住冲着耳机抱怨,“如果我们真是心怀不轨的歹徒,他这会儿尸体已经飘进太平洋了。”
往杯子里倒清酒的浅井成实被他的说法逗笑,手一抖泼出去了两滴。
显然,山村操左一句可疑人士,右一句都市传说的评价,已经惹毛了把怪盗团当成自己现在全部人生的星川辉。
“放松一点,leader自己都没生气,还在笑眯眯同意他的看法呢。”浅井成实安抚道,“他的担忧可以理解。”
“唐泽想笑就笑呗,怪盗团都是他组建的,他想解散都能就地解散,但那不是其他人诋毁我们的理由。”星川辉哼了一声,对山村操的质疑嗤之以鼻,“像个不讲理的小孩子。”
“就因为他是个小孩子,leader才会看中他的消息。”很清楚星川辉命门的浅井成实淡淡说了一句,轻易就让对方消了声,“他如果真的忘记了童年单纯的愿望以及当时的朋友,我们根本不会大费周章来这么一趟。”
今天的一系列计划,就是为了合理接近山村操,快速与他拉近关系——负责了具体执行的怪盗团成员们自然是清楚来龙去脉的。
那枚站在他们实验室里的发光大白蛋,只等着这最后一块拼合信息的碎片,就能正式进入复活读条了。
通过组织与降谷零的殿堂两个方面,配合诺亚从诸伏高明那窃取到的家庭背景相关资料,属于诸伏景光短暂的二十多年人生,已经快要展露出全貌了。
最后的一块结束,正与那边喝得酩酊大醉的警察脱不开干系。
那是真正属于诸伏景光无忧无虑的童年岁月。
没有经历家庭的变故,没有遭受过生活的动荡与磋磨,开朗而快乐的那个他,那个降谷零都不曾见到的诸伏景光。
“我,虽然没有觉得,警察是什么,神圣的职业……”喝得眼神朦胧的山村操差不多已经挂在唐泽肩上,抬起手中半满的啤酒杯,“但成为警察,可是我童年的梦想。我、我一直想要成为警察……”
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见的关键词,唐泽镇定地喝了一口冰乌龙,眼神平静地看向柜台后的钟表。
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简单而轻松的谈话,没有使用任何强迫性的手段或者欺骗性的话术。
他就说了,很简单的事情而已。
“实不相瞒,山村先生,我小时候的梦想,也是当个警察哦。”唐泽知道现在的山村操大概已经喝到位了,或许听不懂自己话语的意思,只是在几个重音上强调了一下,方便山村操找到表达和发泄的出口,继续输出。
果然,山村操压根没去理会唐泽语言中的主语,听清他吐字清晰的关键词,立刻抬高手臂,朝唐泽的肩上重重拍了两下。
“啊,小时候的梦想……真好啊,长野县,长野县是个好地方呢,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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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高明放下手中的文件,将它妥当地装回公文包中,仰起头,靠在咖啡厅柔软的靠背当中。
一天的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