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喜多川祐介这么说,新堂堇的表情明显紧张起来。
她惶恐地捏紧了双手,神情一下子小心翼翼,看样子对方的评价对她来说举足轻重。
“抱歉,我不应该这么心急的。”新堂堇低下头,“实在是警方那边还有很多需要我配合的调查,他们坚持要陪同我们的行程。是我给您添麻烦了吗?”
“还好吧,有警察在,倒是给我省了很多事。”喜多川祐介摇了摇头,将想要鞠躬道歉的新堂堇扶住,“我意思是,老师他最早也要中午才能到场了,你来这么早也看不见什么。”
新堂堇先是确定过他的脸上确实毫无愠色,才松了口气,脸上的神情一下子振奋起来:“怎么会,我可以先去外场好好参观一下展览。我听说,这次的展览的场地是您负责布置的是吗?”
“主要还是老师提出的主题和概念。”喜多川祐介没有否认她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也有其他师兄师姐帮忙。”
“不必谦虚,喜多川君,第一次布置展览就能做出这么精彩的设计,如月先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新堂堇的溢美之词一串连着一串,“又要布置展览,还要忙碌于自己的学业,听说你还为展览贡献了三幅新作?勤勉刻苦的天才,果然不是常人能企及的。”
站在边上的众人,除了多少明白一些情况的柯南,其他人看着这个场面都是一愣一愣的。
新堂堇说是新锐画家,今年其实也已经34岁了,但她站在小自己十来岁的喜多川祐介面前,却表现的那样恭敬,拘谨的像是她才是那个后辈似的。
“是最近祐介君新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奖项吗?”铃木园子忍不住喃喃自语,“我怎么没听说过。”
柯南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心里跟明镜似的。
别人对喜多川祐介的恭维是真是假不好说,新堂堇一定是非常真情实感的,因为喜多川祐介在她眼里的身份又不只是一个普通画家。
在她眼里,这个惊心动魄的七夕,喜多川祐介简直像个超人。
他一边在东京上学,一边负责如月峰水交代下来的画展布置,还要负责宣传和接待工作,却还能在临近开展日的时间,用最快的速度连夜杀到八王子市,带走危险中的新堂堇,再将她安置保护好之后,转身去伪造她的死亡现场,最后还要在合适的时机对真凶出手改心,确保这最后的幸存者的安全……
即便身为心之怪盗的他不是独自一人行动,这其中一定有很多工作是他的同伴们替他做的,这个惊人的行动力和效率也足够让人震撼了。
新堂堇显然非常承这份情,所以才在开展的第一时间,不惜顶着警察们的看护都要坚持赶来,要说她真的有什么难处的话,大概就是找不到一个私下交流的机会,将自己真正想要表达的感谢完完整整说出口吧……
“……您还有接下来的任务要忙,我就不继续叨扰了。”新堂堇总算结束了自己的赞美,看见在边上等待的众人,依依不舍地后退两步,“还是要注意身体,喜多川君。”
顶着喜多川祐介皮套的唐泽深深吸了口气,绷住了脸,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算作回答。
他知道新堂堇在说什么,相比几天前她见过的诸伏景光版的喜多川祐介,唐泽来扮演的版本身材自然是要瘦削许多的。
他倒是不怕穿帮的问题,毕竟诸伏景光和她接触的时间其实很短暂,想来,新堂堇就算有所疑惑,回想了一下他这几天的忙碌日程,也会自然而然将之理解为辛苦忙碌多重身份造成的。
“祐介君!”看新堂堇跟着几个等候在一旁的警察离开,憋了好一会儿的铃木园子立刻扑了上去,“好久不见啊!”
顶着她身后的京极真投过来的虎视眈眈的眼神,唐泽默默退后半步,在铃木园子挨到自己身上之前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小心脚下。内场没有考虑过游客的通行问题,地上不好走。”
他站的位置就在如月峰水展示作品的富士山阶梯下方,地上用纯白色的没有丝毫阴影的材质模仿自然的山石刻画了凹凸不平的岩石纹理,穿高跟的女士们在这里走起路来一定会非常艰难。
当然,等到内场正式开放的时候,这里会拉起隔离线,并不是给游客准备的区域。
新堂堇虽然可能确实误会了一部分他最近的忙碌程度,但考虑到他真实的工作量,也不算是误会。
这个会场,唐泽确实参与了很大一部分的设计工作,他忙的焦头烂额没空监工的时候,甚至额外加了一些钱,拜托了基德过来帮自己看看情况,顺便掌掌眼。
今天这个会场,汇聚了如月峰水的几个弟子、唐泽他自己以及怪盗基德的灵感,确实是近期东京设计最精良,最能令人惊艳的会场。
全方位的那种,保证出不了爆炸案,也不会有什么怪盗事件发生的那种。
“各位也许久不见了,近来还安好吗?”他又转过头,看向其他人,礼貌地寒暄。
毛利兰很想微笑着回礼表示自己也很好,但回想了片刻自上次一别后经历过的事,这句“一切都好”怎么也说不出口。
犹豫了一下,她选择用问题回答问题:“你看上去状态很不错呢,喜多川君。跟着如月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