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见汝阳王沉默,应该是默认了她的说法,她立马抹了抹眼泪,开始挑衅的看着封灵儿,一字一句地说着封灵儿之前的罪状。
什么不管不问两个孩子那么多年,又是克扣他们待遇,又是虐待孩子的。
就连之前给齐知文买的零嘴儿,也算上了虐待孩子。
这越听越觉得好笑,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封灵儿在一旁傻乐,笑得无声,但她也搞不懂,这汝阳王那把那婆子叫来,到底要干嘛。
“哎哟喂!咱们的小公子这是怎么了!”
杨嬷嬷还想让小公子为自己作证呢,顺道让王爷休了那王妃,且要把她便宜卖出去当苦力活的事儿,记在头上。
她凑上去叫齐知礼,却发现那小公子已经躺得板正,怎么叫都不醒。
还有他那手背上,竟然还扎着针管,用什么液体往里面流了进去…
“啊!这伤口最后那一点,怎么全都给缝上了!你这毒妇!”婆子怒指着还在笑的封灵儿,又跑到王爷面前:
“哎哟!王爷,您快看她啊!正是因为她的歹毒,小公子竟然昏迷不醒了!”
她一边哭闹一边拍着大腿,似乎是真的心疼坏了。
就连齐知文也看得出,这婆子无疑是在表演罢了。
“…”
这婆子是不会看场合吗,没看到所有人都用着无语的眼光看着她吗?没发觉气氛有点异常吗?
反正整个室内的气氛已经变得格外诡异,婆子的儿子孙子看着她又哭又闹,在整个室内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喋喋不休。
其余人皆是未动弹,只用一双眼睛看着她,动来动去的。
就连太后都气笑了,看了看自家儿子,道:
“你把这贱婆子抓回来还想作甚?”
齐晟坐在主位,看了看身旁站着的封灵儿,又指着自己身旁的椅子,道:
“你坐下,本王教你做事儿。”
教?
婆子闻言,觉得王爷是要批评指正那王妃的做法,所以要教那毒妇该如何好好对待她呢!
杨嬷嬷抹了抹眼泪,才发现一旁坐得端正的太后,她又开始滑跪而去,道:
“太后娘娘,您一定要为老奴做主啊,老奴这一辈子都在为世子和小公子操心,那毒妇竟然把我便宜卖出去了!”
太后的面上表情并不多,只是淡定地垂眸,吹了吹茶沫子,准备喝茶看戏。
一旁的齐知文坐得有些不知所措,生怕那杨嬷嬷找上自己来。
毕竟,杨嬷嬷虽然表面上是一套,但他们确实是她拉扯大的,若是她打起感情牌,自己又该如何面对?
杨嬷嬷敏锐地察觉到了太后身后的世子面上带着几分为难与愧意,她立马伸着脑袋,笑道:
“世子,你想不想杨嬷嬷回到你身边啊?没有我,你们怎么活呢?”
“噗嗤。”
一声格外突出的嗤笑声传来。
齐知文见是母妃在笑,他立马抬头,满脸求救地看向母妃:
“母妃!知文都听您的!”
齐晟瞥了一眼坐在身旁憋笑痛苦的封灵儿,嘴角也微微勾起,随后又看着那像只蛆一样钻来钻去的婆子,正了正声色:
“你搁这儿当本王是瞎子还是聋子?你们几个还不把她押下?手脚是等着砍下来喂耗子还是喂蛆?
男子自带威严,说话那一瞬间,几个士兵抖机灵地上前来,将婆子押了下去。
就连那婆子都吓得浑身抖三抖,又满脸不解:王爷不应该是来给她撑腰的吗!要收拾的人,不应该是那毒妇吗!
太后揉了揉眉心,真觉得自己儿子说话,就跟打炮仗似的,噼里啪啦的,全是味儿。
彻底傻眼的杨嬷嬷再也不敢说话了,她那眼珠子还在不断地转动着,似乎是在思考自己刚才所作所为,可有什么不妥。
“杨婆子,本王问你,你可知罪?”
男子双手交叉握拳,放在了自己翘着二郎腿的膝盖之上,他身子微微向前倾,一双凌厉的凤眸正看着那婆子。
婆子愣住了:
“王爷,老奴有什么罪?该有罪的不应该是那毒妇吗!”
话虽平静地这么说,但她的心脏已经开始狂跳起来——不应该吧?她这么多年演的那么好,任何人都看不出来才对啊!
“知罪不认,罪高一等,来人,把她的儿孙拉上来,针扎脚底!”
汝阳王的语气,似乎不容任何人同自己商量。
封灵儿坐在一旁看戏,觉得就差一盘瓜子儿,这汝阳王,是不是脑子不好?说话没有逻辑就算了,现在处置人的样子,看起来有一点缺德啊。
但是和她比起来差远了。
她是这般想的。
直到一大一小的男子发出了对疼痛感的嘶吼,叫得她的耳膜都有些发懵了,才停了下来。
那两人的脚底鲜血淋淋,压根不敢挪动一步。
杨嬷嬷一脸惊恐地看着这场面,整个人抖得像筛糠似的,“王爷!王爷饶命!有什么事儿就罚老奴啊,这两个孩子无辜啊!”
这一次她是明白了,自己是绝对惹上硬茬了。
“罚你?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