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当真是因为封二爷自己的缘故,才让二夫人怀不上的?”
八卦的阿兰一走出封府,就悄声在封灵儿身旁问道。
这么一问,那一群小厮以及路人都是耳朵放大了好几倍,就连脚步都放慢了,恨不得仔细听听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这个世界,就是巨大的八卦群。
封灵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说,但好像什么都说了。
她上了马车,看了看那群目送自己的人,歪着身子,捂了捂嘴角,满是惊讶地反问道:
“什么,你怎么知道封若兰怀孕了?!我可没说的呢!你从哪里听到的!”
众人:???
不就是你自己说出口了吗?还有谁说吗?
封灵儿瞥向阿兰,见那丫头憋笑不已,随后她也笑出了声:
“哎呀,这也算是喜事儿,瞧瞧,这封家还真是儿孙满堂呢。”
说罢,封灵儿摆了摆手,回到车厢内坐好,让车夫赶紧走人。
此时,愣在原地的小厮以及其余路人,面面相觑,用手指头指了指自己,满脸懵圈道:
“王妃刚刚是在和我说话吗?”
“有没有可能是和我说话?”
“...”
人群陷入一阵沉默,随后又一次对视上对方的眼睛,那八卦的光辉熠熠生辉——
“那封家七小姐不是还未出嫁吗!怎就未婚先孕了?”
“哎呀,你难不成没听王妃讲述过,那封若兰啊,简直就是个不要脸的庶女…”
如此诡异的氛围传到了封府之内,当镇国公同封岁聿一起回府上的时候,那群家丁还在私下如此讨论着。
父子二人闻言,显然也是一愣:
“若兰怀孕了?!”
这…
家丁们也是立马闭上嘴,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情。
封祯祥看着家丁们如此,他顿时怒火中烧,咬着下唇,话语从牙缝之间挤了出来:
“也不知道她是在做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封锁消息,好好给下人们交代么!”
这说得便是那封家主母,作为主母,对这些流言蜚语最有妥善的处理方式,可她终究是敌不过封灵儿的装傻充愣啊!
更何况,元宵之时,封灵儿也是一字一句吐露出来了,人们也信了。
男子踏着方步,又用着极快的速度往后院走去。
此时的封母也急得像是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走来走去,且院子内还有好几个大夫跪在原地,那些中年大夫一个个都满头大汗的,浑身还在颤抖。
“你、你再去把脉看看,当真是喜脉!?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可是要你的命!”
封岁聿跟着父亲来到此处,便见到如此大的阵仗。
可此时,不知怎的,他一点也不同情封若兰,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封若兰自己咎由自取。
原来,那阿栾不仅仅是自己的眼线,也是封若兰的眼线,一开始是他让阿栾剪掉了封灵儿的朝服,不过是不想让她被家里陷害成那般。
后头封灵儿的衣衫有机会补救,其实也和阿栾有关系。
阿栾听了封若兰的话,故意让柳姑娘发现有问题,目的则是让封灵儿参宴。
口口声声说要入宫的是封若兰,设计陷害的也是封若兰自身。
现在的她,不过都是咎由自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
“母亲莫急,若是若兰真的有了,咱们也得想个应对方法才是,若兰还未出嫁呢…”
方苗同封景星也在一旁好心劝着。
此时的封若兰崩溃了,直接丢了一盏茶,砸向了方苗:
“滚!我才不要你假意好心!你们都在此处看我的热闹呢!”
那接近疯癫状态的封若兰又是将花瓶砸来砸去的,封祯祥看了也皱了皱眉头:
“若兰,你冷静些,我们都是在帮你呢!”
封若兰见是父亲,愣了愣,将手中的花瓶放下,随后嚎啕大哭:
“爹!”
此时的镇国公松了口气:幸好,这珍贵花瓶没有被摔,不然得心疼死自己了。
“都是那封灵儿!都是她!如果不是她的存在,我早就是皇后了!可现在我被她害得这么惨,她竟要广而告之!”
封景星也被带动了情绪,想到今日被封灵儿说自己不行的那回事。
“对!封灵儿简直就是灾星!妹妹别急,哥哥会想办法帮你出气的!”
似乎是越说越气,那封景星就像是恨极了封灵儿的模样,拳头捏得发白,恨不得当场把封灵儿打一顿。
转过头去,见到封岁聿也在此处。
他眸光一亮,道:
“四弟,我记得那封灵儿还在宫宴上公然让你丢脸呢!就连你那心腹也被她搞进去了!”
他们封家共同的仇人就是封灵儿!
此时的封景星是这样想的。
而封岁聿不动声色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封若兰哭天喊地的模样,甚至还会撒泼摔东西,但大家都在为封若兰鸣不平。
“二哥,你最好不要动灵儿。”
“就是就是!你我兄弟二人联手,必定…等等!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