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过了一个时辰,即将获得两个蔫了吧唧的小萝卜头。
知文平日里没有懈怠过,倒是好一些。
独有齐知礼在那走一步,便颤抖着双腿,随后发出嗷嗷地颤抖尾音,显得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
“三岁小孩扎了一个半时辰的马步?!”
落井下石过后,封灵儿还是震惊于齐晟的严厉。
那可是骨头都还没长好的小娃娃,若是让她来,可能半个时辰都坚持不了。
“是啊是啊,娘亲,你看我多可怜呀,哪儿有这样对小孩子哒!”
一见到封灵儿有着同情的苗头,那滑头小子便连忙装可怜博得更多同情。
“知文,你一定很累吧?要不要好好休息一会儿,你弟弟可有拖累你让你加练?”
满心期待着娘亲能够同情地看向自己,没成想,那封灵儿别过头去,柔声询问着知文的情况,似乎是从知礼的弱小无助中,映射出了知文的艰辛。
知文看得一愣愣的,原以为母妃只会心疼弟弟,而自己这般加练,也该是理所应当的。
“我…我没事,多谢母妃关怀。”
别扭地埋着脑袋,知文已经羞得耳朵红红的。
“为什么会怀疑我要拖累哥哥!娘亲你好坏啊啊!”
知礼原地跳脚,心里委屈极了,虽说他们兄弟二人是一起受罚的,可是…
“你委屈什么呢,生死之际你也要去拖累你哥哥,你母妃这般想,也是正常。”
齐晟觉得好笑,拎起那小子,随后开始用力地揉了揉他那小腿、大腿,放松肌肉。
“我再也不会了!可恶!你们记住,我齐知礼才不会拖累哥哥了!”
气鼓鼓的小团子此时就和一个河豚似的。
目的达成,夫妻二人极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在此一笑过后,封灵儿又别过头去,极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
好好好,这种奇怪的默契让她有些尴尬怎么回事。
入夜之时,因为疲劳的关系,两个小孩很快就睡着了。
暗卫隐入院子之内,低声对着封灵儿汇报着:
“今日那柳姑娘去了好几个铺子,都是丝绸绸缎的铺子,也挑了好几样,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看起来一切正常得很。
封灵儿点了点头,恍惚之间,想到了那封信封上头的徽章印记。
“我问你,狗头的标识是南疆的标识吗?”
这话问得暗卫愣愣的,狗头?是那种很滑稽的狗头吗?
那怎么可能,谁家拿这个做标识啊!多多少少有失尊严好吗。
他立马摇了摇头,道:“南疆的标识都是银丝蝴蝶形状的。”
“蝴蝶?”
封灵儿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没见过,这么说,那柳儿和南疆并没有联系。
多一虑总要比少一疑好一些,凡事都会有蛛丝马迹的。
她还不能下定结论说自己多心了。
“好,你先下去吧。”
她明日再找找那柳儿看看。
*
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又是那熟悉的大脑突然开机的感觉…
“王妃,太后宣您入宫请安呢!奴婢先给您梳妆打扮。”
“这么早叫我作甚,人没睡够容易猝死的啊啊!”
每一次的早起,都是令人崩溃的。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跌宕起伏地前往了皇宫内,人坐在慈宁宫时,才清醒了几分。
“灵儿,你这副没睡醒的模样,可真是让哀家羡慕啊。”
小老太叹了口气,看着那睡眠极好,压根没有任何心事的封灵儿,觉得自己的担心还是多虑了。
“太后娘娘啊,以后可不可以别这么早叫我,你知道的,睡眠少,易衰老。”
喝了一口熟悉的香茶,她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你倒是睡得着,哀家担心你到睡不着觉,你说说,那封若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整个京城都说你是害人的害虫。”
当事人可是一点都不着急啊。
“哦,她啊,压根没死,只是待在了江南的一个小镇上,换了个身份,我没猜错的话,过不了几个月,那封夫人就会拿着远房亲戚的名号把她接回来,这样她就是清白身了。”
区区套路,封灵儿是已经弄明白透彻了。
“这么说,是封家铁了心要你背上罪名?”
太后闻言,怒意升腾而起,拍了拍桌,呵斥着:“岂有此理!”
“娘娘,是封家夫人入宫求见,她还带着封五爷来请安了呢。”
外头公公的声音细而高,说话却像是莺歌似的,婉转而有着曲调。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哎呀,我的好母后,她带着封老五,目的在何处呢?”
封灵儿放下香茶,同小老太对视一眼,太后连忙招了招手,急切道:
“你躲我屏风后头去,看哀家替你收拾收拾她!”
闻言,灵儿面上笑意不止,点了点头,连忙躲在了屏风背后,心中一阵暖意:
瞧瞧,亲生的母亲不疼爱,甚至没有一点感情;而这没有血缘关系的小老太,倒是把她宠得跟一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