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为王爷感到不平!王爷王妃昔日不惧艰险,夺取了那些火药,并且未耗一兵一卒便能擒获辽国奸细,如今……”
那官员手握着自己的令牌,面上愤愤不平。
此时不过是朝堂突发急事,召来重臣,所有人都在垂拱殿等待着,一一讨论着。
“本王现如今怎么了?”
齐晟就这样凉悠悠地站在那官员身后,语气多有些不善。
果不其然,这一低沉的声音让他一哆嗦:“王爷!王爷您怎么来了!这徐家的作为,还真是让人觉得不公啊!”
“是么,这不过是圣上的决定,难不成,赵大人是对圣上有什么意见?”
男子赫然一身紫色的蟒袍圆领,浑然站在那里,就好似一头凶猛野兽,让人避之不及,那张完美的脸上,隐隐有着几分寒凉。
“岂敢呐!”
赵大人闻言,面色就如猪肝一般,立马跪了下去。
“王爷,您何必如此呢,赵大人不过是替你感到不公,好歹也是拥护您…”
一旁还有人在劝着。
齐晟只是缓缓转身,勾起了一抹笑:
“本王自不会觉得圣上能做出什么不公之事。”
赵大人咬了咬牙,浑身颤了颤,连忙磕头:
“王爷说得极是,是在下之过!”
“什么事儿闹得这么热闹啊。”
此时,文宗帝走上了高阶之上,坐上了龙椅,颇有些好奇地看着堂中之人。
“回皇上,是户部的赵大人,正想为王爷说几句话呢,没想到王爷不领情。”
敢这么说的,自是守在殿内的黄公公,也是圣上贴身的那一位。
此时,俆佳莽跟着自己父亲进了垂拱殿,便听到了这些话,他心中还有些得意:
这王爷就算是皇上的亲弟弟,但终归是要被皇上猜忌的!
他们便不一样了,手握重权,更是能够胜他一筹。
殊不知,这朝堂之上,能真正掌控实权兵权之王爷,数百年来,唯齐晟一人而已。
“行了,朕今日召你们入宫,是收到了边关急报,那辽国贼子已经开始引发暴乱了。”
原本还有些吵闹的臣子们,一个个皆是傻眼。
“圣上,不能开战啊!开战受苦的必定是百姓!”
“辽国如今局势震荡,倒不似以往那般内外同心,收服了那辽国倒也不失为一种美事…”
一个个儿的,叽叽喳喳的,文宗帝听得烦心,齐晟也是拧紧了眉头。
“现在尚不能断定是否会开战,但提前做好准备,战书未下,暴乱也便只能管理关内之事。”
齐晟冷静发言道。
只是,如此局势,不过是在弓弦之上的箭。
“皇弟所言甚是,徐佳莽,尔等务必守住南疆,以防南北夹击之势;至于暴乱,封卿,速去镇压。”
文宗帝揉了揉眉心,暂且如此安排着。
一众人面面相觑,欲言又止,但确实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
封灵儿在府中倒是闲得自在,每日钻研那些蛊,发觉看着那些软乎乎的蛊虫,越看越觉得不那么害怕了,倒也像个乖宝宝似的。
惊觉自己如此的时候,就连她自己都打了个冷颤。
“王妃!今日小公子的夫子势必要请您过去一趟!说是小公子在学堂打人了!”
阿兰急匆匆进来,额上汗珠层层落下,似乎很是着急。
“打架?”
也就齐知礼那小子能做得出来,封灵儿扶额,顿时间想到知文那小子,向来让人放心。
熊孩子还是得常常找家长啊。
赶到学堂的时候,封灵儿又一次在学堂门口见到了宁南乔,她现在手中抱着一把琴,正在耐心等待着。
“啊!你便是汝阳王妃对吧!”
宁南乔一见到封灵儿的身影,快速站起身来,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似乎还有几分崇拜。
“你便是那日赢了知文的小姑娘?”
见到小姑娘拦在自己身前,封灵儿哭笑不得,原以为小女主赢了一次就鲜少出现了,没想到,这是日日都要去堵知文的路啊。
男女主之间的拉扯,从小时候就开始了。
“是呀是呀!我今日来找齐知文弹琴的!他弹琴比我厉害,所以我乐意寻他请教几分!”
小姑娘笑得格外乖巧。
“好,你先在此等着,我去解决他弟弟的事情。”
封灵儿点了点头,见着如此讨喜的小女主,心里一阵感慨:这就是传闻中的人见人爱的万人迷女主?
就连自己都不自觉喜欢。
步入学堂,顿时间那学堂内充斥着一股子阴凉气息,只要经过一处,就会有人盯着她看。
“您便是汝阳王妃吧,请随我来,先生正在里头等着呢。”
门口的书童一眼认出了封灵儿,他的面上平淡得很,只是一个淡定带路的书童。
步入书房的时候,两个小崽子像个鹌鹑似的站在书桌一旁,埋着脑袋。
而那案桌前,端坐着一位二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其气质儒雅,略显文弱,一头青丝如瀑,垂落而下,那手指犹如竹节般握住毛笔,他沉稳的目光静静地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