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江开车,载着她们,去了医院复查。
复查的结果,白冉的情况稳定,医生和傅寒江商量过,重新确定了手术日期。
白冉挺高兴,又有些担心,“希望不要再出什么问题。”
“放宽心。”
盛相思安抚她,“我最近闲了,你手术的时候,正好能陪着你。”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复查结束,傅寒江去车库取车,盛相思和白冉在门口等着他。
到了车库,傅寒江被一帮人拦住了。
为首的,是老卢。
傅寒江记得,他是陆鹤卿的心腹。
“你来干什么?”傅寒江条件反射的皱了眉。
“九爷好。”老卢笑笑,态度恭敬,“老爷想见你,让我来接你。”
傅寒江低低嗤笑,“他想见,我就得去?”
“九爷。”
老卢呵笑着,早有准备,“盛小姐和白小姐,这会儿正在去往汀清湾的路上。”
什么?
傅寒江眸光一震,脸上瞬时阴云密布……陆鹤卿这个人渣,也就欺负女人这点本事了!
愤懑的咬紧后槽牙,怒喝道,“我跟你走!你们别动她!一根头发都不行!”
老卢躬身点头,“九爷,放心。”
…
汀清湾。
傅寒江跨步进了玄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相思!相思!”
沙发上,盛相思和白冉并肩坐着,两个人都是一片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听到声音,立即站起身,应道。“我在这儿!”
傅寒江踏进客厅,一眼看见了她,三两步走近,搭住她的肩膀,上下细细打量着。
“你还好吗?吓着没有?他们有没有碰你?”
“没……”
盛相思一头雾水,和白冉在等他时,莫名其奥妙就被人堵住,强行带到了这里。
紧接着,傅寒江就来了。
这事,和他有关?
盛相思皱着眉,小声问,“怎么回事啊?”
“……”傅寒江眉头紧拧,“三两句说不清楚,我先带你离开这儿!”
胳膊下移,牵住了她的手。
“你牵着白冉!”
“好!”
“去哪儿?”
楼上,有人下来了。
陆鹤卿有些狼狈的模样,喘气也有些不稳,朝傅寒江笑笑,“刚来就要走?那我费劲把盛小姐请来,岂不是白费了?”
“别害怕。”傅寒江低头看看盛相思,“我不会让你有事。”
松开她的手,走到陆鹤卿面前,咬牙低喝,“你带她来干什么?我们的事,你冲我来!”
怒气之大,陆鹤卿不禁皱了眉,“她这不是好好的?最多受点惊吓。”
“惊吓也不行!”
傅寒江怒不可遏,“她有多金贵,吓坏她,你赔得起么?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我对你的陆家,没有兴趣!”
“嗯。”陆鹤卿颔首,“清楚。但是……”
掀了掀眼皮,话锋一转,“这么多年了,你不想见见你妈吗?”
!!
他说什么?
淡淡的一句话,傅寒江的脑子都要炸开了!
“我……”傅寒江眼眸轻颤,薄唇轻启,似乎没反应过来,声音轻飘飘的,“我……妈?”
“很吃惊?”
陆鹤卿好笑的看着他,“怎么,你是忘了,你有妈妈这件事?”
当然不是!
逃出陆家后,傅寒江也曾不止一次想起过那个住在小楼里的疯女人,打听过她的消息。
据他所知,她早就不在陆家了。
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现在,陆鹤卿居然提起了她。
傅寒江喉结猛烈滚动,“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陆鹤卿眉峰一挑,“你要想见的话,我可以让你马上见到她。”
傅寒江脊背一僵,脱口道,“你胡说!她早就不在江城了!这些年,你以为我没找过吗?”
“你对你母亲倒是有心。”
陆鹤卿微笑点头,“她原先是不在江城,因为病情加重,江城不适合她休养。但现在,你回来了,我想着,让她见见儿子,说不定对她有好处,是不是?”
字字句句,砸在傅寒江心上。
傅寒江心跳如鼓,将信将疑,语调变得缓慢,“她在哪儿?”
“楼上。”陆鹤卿没再卖关子,指了指楼梯口,“你要见见她吗?”
闻言,傅寒江猛抬头,看向楼上。
他的母亲,就在楼上?!
多少年了,他只在幼时,隔着老远的距离,偷偷看几眼的母亲……
他甚至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眼底涌上股湿意,血液在身体里乱窜着、叫嚣着,傅寒江蓦地攥紧了双手。
陆鹤卿觑着他,鼓动着:“去见见吧……”
话音未落,傅寒江已然迈开步子,冲上了楼梯。陆鹤卿勾勾唇,紧接着跟上。
然而,没等他们上到楼上。
“啊……”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