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长老见米糠已经表态,心中便有了定数,正要说话,突然,巴音开口道,“米统帅有所不知,挥师弟要阻拦张师弟,其实是有缘由的…”
米糠一愣,他没想到此种场合,竟有弟子敢当面反驳他,但,他毕竟在官场打滚十几年,瞬间恢复常态,笑道,“哦,巴小友是不是有内情,不妨说出来!”
巴音道,“回米统帅,晚辈的确有内情,其实,来太平城的路上,还发生了一件血案…” 说到’血案’,他故意停顿下来,看向张巳信!
张巳信顿时脸色大变!
洪长老催促道,“巴音你有话快说,不要吞吞吐吐!”
巴音道,“是,来太平城的路上,我们几人在路过一饭庄,由于饥饿难耐,就在那里吃些东西,谁知,张师弟由于怀疑店家是黑店,没待查清,就将店家老人和他的傻儿子杀害,之后搜查饭庄,也没有发现任何疑点,挥师弟由于心性善良,对此十分悲愤,所以,这才导致张师弟怀疑马夫时,张师弟怕再造出冤魂,这才出面阻拦,其实,张师弟和马夫并无瓜葛…”
听完巴音的话,洪长老与米糠对视一眼,洪长老怒视张巳信,大声道,“有没有此事?”
张巳信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弟子也不想杀他们…”
听到张巳信这般说辞,洪长老,米糠都已确信巴音所言非虚,二人既对张巳信不齿,又十分为难,要是定挥大宝的罪十分容易,但是,要定张巳信的罪可是十分棘手,就在二人十分窘迫时,甄长老突然咳嗽两声,说道,“张巳信,本门门规严禁滥杀无辜,你犯此大戒,实难饶恕!”转头冲米糠道,”米统帅,老夫恳请你派人将这个孽徒送回阳云山,依法查办!”
“这…”米糠犹豫片刻道,“好吧…” 冲屋外大声道,“来人,将张巳信带下去!”
张巳信哭叫道,“不要啊…甄长老…洪长老,弟子知错,饶过我这次吧…”
但是,他哭喊没有任何人理会,从屋外进来两个人将他抬了出去。
挥大宝见状,长舒一口气,这时,甄长老道,“挥长生!”
挥大宝连忙道,“弟子在!”
甄长老面带和善笑容道,“你心怀纯良,嫉恶如仇,不失我阳云山门风,令老夫十分欣慰,等回到宗门,定要为你申请嘉奖!”
挥大宝道,“甄长老缪赞,弟子受之有愧!”
甄长老笑道,“呵呵,好了,不要再谦虚推让了,你们赶了一天路,也累了,早些回房休息吧!”
米糠大声道,“来人,带各位仙师休息!”
“晚辈告退!!”
门外进来两个下人,带着挥大宝等人离开。
看到挥大宝等人离开,洪长老苦笑道, “甄长老啊,我们是不是留了个烫手山芋啊!”
甄长老叹气道,“这哪里是烫手山芋,简直是块烙铁…”
米糠道, “那你还留手里…”
甄长老道,“既然是块烫手的山芋,我们处理还容易烫着手,不如,借他人之手吃掉不就好了嘛!”
洪长老疑惑道,“借谁的手?”
甄长老道,“洪长老不知…那小子根本不叫挥长生,他叫挥大宝!”
洪长老惊道,“挥大宝…”
甄长老道,“洪长老还不明白嘛!”
洪长老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随后,身体一仰,舒服的靠在了椅子上。
下人们带着挥大宝他们先是到达一处庭院,留下洛雪儿在此居住,随后, 又将挥大宝巴音带到一处庭院。
巴音与挥大宝的房间挨得挺近,所以,他并没有回房,反而跑挥大宝的房间,躺在床上道,“挥大宝,你是不是应该请我吃喝酒啊,今天,要不是我冒死为你说情,说不定受门规处罚就是你!”
挥大宝躺靠在椅子上道,“行,改天请你喝酒,他妈的,真倒霉,出门第一天就惹了一身骚!”
巴音哼的一声道,“那还不是你自找了,我之前还认为你仇人多,完全是气运差,这次彻底是知道了,根本就是你爱管闲事!”
挥大宝不服气道,“那些人都是普普通通的本分人,他们辛辛苦苦,东躲西藏就是想活下去,我不能见死不救!”
巴音道,“好好…心肠这么好,也没见你运气好啊!”
挥大宝道,“谁说的,你看今天就遇到秉公执法的甄长老,替我洗脱罪名,看样子,老天都帮我…”
巴音将双手枕在头下道,”甄长老在阳云山的口碑的确不错…只不过,张巳信毕竟是张家的人,今天,我们逃脱的也太轻松了点,不知道还会不会出幺蛾子!“
挥大宝满面不在乎道,”管他呢,老子这次来,就是为了保护雪儿,其他事一概不管,还有,老子的仇家这么多,你少叫我陪你外出啊!“
巴音从床上翻起身道,“臭小子,翻脸不认人啊!”
“你今天才知道啊,快回你房间,老子要睡觉了!”
挥大宝不顾巴音的反抗,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直接将他赶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挥大宝刚刚睁开眼,就听到有人敲门,刚想起身去开门,砰的一声,巴音大步走了进来。
挥大宝见是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