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北木看着敌我分明双方,道,“四位,聂某虽为月阳州的父母官,但是,涉及婚约之事,不属于公案,所以,本官希望你们还是能够协商解决,聂某并不能替你们分断!”
南宫武接道,“聂大人所言极是,本王也是无法替你们做主,你们还是友好协商解决为妙,我和聂大人尽量从中调和!”
裘德芦站起身道,“小人明白,小人今日也不想耽误大人与王爷的时间,但是,为了不让大人与王爷误会小人是强横一霸,这才当着大人与王爷的面,将事情讲清楚!”
南宫武道,“裘老板,你口中所说的婚约,到底是何事?”
裘德芦道,“禀王爷,事情是这样的,我家犬子与甘家姑娘从小交好,所以,有一年,我就与甘居简定下婚约,谁知,前些日子,小人听道甘家姑娘回来了,便过来探望,再者,孩子们也都大了,就想与甘家商量一下婚事,谁知,甘家竟然矢口否认,并且,还要与他人另结婚事,小人这才气不过,上门讨要说法!”
南宫武道,“哦?甘老板,裘老板所说是否为真?”
甘居简起身道,“禀王爷,裘德芦这是故意小题大做,借题发挥!“
南宫武道,“何意?”
甘居简道,”王爷,事情是这样,甘家与裘家是近在咫尺的临坊,之前,关系一直很融洽,有一次天圆节,我家三人受邀去裘家做客,酒过三巡,裘老爷便提了一嘴要定娃娃亲,在下当时就随口应了一句,没想到裘德芦现在就借题发挥,纠缠不休,真是大雨天上茅房,砰了一屁股屎,倒霉!“
裘德芦道,“什么是随口应了一句,当年都有信物作证,王爷,大人,您们看!” 只见裘德芦从怀中掏出一个碗状的玉佩!
“王爷,大人,这玉臼就是当年定娃娃亲,甘居简送给小人的信物!”
甘居简道,“胡说,这是当时你非说喜欢这玉舀,我才送你,和结亲没有任何关系!”
裘德芦冷笑道,“你现在否认又有何用,玉臼在我手中,我也可以说就是定亲的信物!”
此刻,挥大宝算是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冷静下来,他肯定相信甘居简的话,但是,他搞不懂裘德芦为何非要与甘家结亲,难道是裘笑笙对心然念念不忘或者裘德芦另有企图?
聂北木道,“裘老板,此事你们双方各执一词,很难断定孰是孰非,但是,你也看到甘老板并不想与裘家结亲,你不妨大方些,就此作罢,以后,还可以是和睦的近邻,岂不是更好!”
裘德芦道,“回大人,您的话也没错,只是,自从甘家许诺娃娃亲之后,小人就高兴的不得了,逢人便与言说,小人的亲戚朋友都知道了这门亲事,要是他们知道小人被毁亲事,小人脸可是丢尽了,再者,小人从一直就将心然当做自家媳妇看待,逢年过节都给甘家不少礼品,若是就此作罢…小的损失可就大了…”
甘居简道,“什么给甘家不少礼品,那只不过是日常来往的送礼罢了,裘德芦既然你这么说,那些礼物我退给你就是了!”
裘德芦道,“好啊,你原封不动的退给我,此事我可以就此作罢!”
甘居简道,“都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原封不动的退给你,你就说折合多少银两,我给你!”
裘德芦冷笑道,“好啊,你给我十万两黄金就算抵过那些礼品了!”
甘居简怒道,“就你那些破烂玩意值一文都多,老子当年也给你回礼了,你也原封不动退给我啊!”
裘德芦笑道,“好啊,你当年送的礼品,我原封不动的放置在库房里,你要回去,我就这让人给搬过来,但是,当年的裘家的礼品还请原封不动退给我,不然,就十万两黄金,一分不能少!”
”你…”
甘居简气的说不出话来。
挥大宝听到裘德芦张口就要十万两黄金,心中虽然气愤不已,但是,甘居简与洛铭明都在,他也不好强行出头,转头看向他们,只见甘居简与洛铭明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似乎立马就要发作。
这时,南宫武突然咳嗽两声,让紧绷的双方目光都转向了他。
南宫武笑道,“裘老板,你不要开玩笑了,十万两黄金可以买下整个月阳城了,哪有这么贵的礼品,裘老板还是不要咄咄逼人才是!“
挥大宝十分诧异,因为,南宫武的话里隐约的替甘家说话,要知道他们与这个子谷王没有交情,而且,自己还在隆昌书院与他有过几句争执,在刚见到他时,他的眼色对自己也是不善,为何此刻反而维护他们,难道这个子谷王也是性情中人,看不惯裘德芦的强横?
裘德芦自然也察觉出南宫武的态度,讪讪一笑,道,“王爷说的是…草民刚才是气昏了头,说了不着地的话,其实,那些礼品的确不值十万两黄金…不过,也是价值不菲,既然王爷开金口了,小的也不蛮不讲理了,这样吧,小的就要甘家的这座宅子,其他一概不再追究…”
“要这宅子?简直异想天开…你…你…”
甘居简怒不可遏,差点就骂出脏话来。
南宫武脸色微变道,“裘老板…你要强夺甘家的宅子,他们要去何处居住?本王让你不要咄咄逼人,你倒好,就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