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将军…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小人只是有事相求,怎敢接受赏赐!”白发男子躬身道。
“哦…俞老师有何事啊,只要不徇私枉法,唐某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白发男子突然跪下道,“将军放心,小人给将军演奏多年,自然知道将军洁身自好,俞涯所求之事绝不是违法乱纪的事,只是想将足下小女送给将军做个丫鬟,服侍将军!”
“俞老师…你这是为何啊…你身为兆都有名的乐师,没听说发生落魄的事,何至于将小女送进唐府啊!”唐胥疑惑道。
白发男子道,“禀告将军,实不相瞒,小人身怀恶疾,命不久矣,小人生性淡泊,并无任何不舍,但是,唯有足下犬子与小女实在放心不下,犬子身为男儿身,可以任由其磨炼,不做任何安排,只是小女实在太过年幼,这才想将她送进唐府,能够安稳度日,还请将军大义,收下小女,婉儿赶紧跪下磕头!” 只见少女被他父亲拉着跪倒在地。
“俞老师不要多礼,你所求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如此大礼!”
俞涯面露喜色道,“将军你答应了?”
唐胥面露犹豫,似乎还在思考,俞涯见状,脸色又变得紧张。
“俞老师,小女留在唐府不是什么问题,只是还在不要伺候本帅了,正好小女缺个丫鬟,就跟着她吧,颖儿,就将丫头交给你吧!”唐胥转头冲着左手旁一美貌年轻女子道。
美貌女子点点头道,”谨遵父亲大人安排!”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俞涯连连冲唐胥磕头。
唐胥阻止道,“俞老师不用大礼,你与本帅相识多年,这点事还不算帮忙,不要见外,这样,俞老师你们父子俩也暂留府中,府中有几位医师,他们医术高明,或许能治好你的病疾!”
俞涯听后,满眼泪水行礼道,“将军乃俞涯的再生父母,若是有幸重生,小人定要做牛做马伺候将军!”
唐胥笑道,“哈哈…不必不必,本帅驰骋战场多年,杀戮无数,如若能救人,也是给本帅积福泽,何乐而不为!”
”将军大义…将军大义!”这时,全场众人齐声大呼道。
挥大宝见到这一幕,突然,觉得之前想要利用唐胥的计谋有些可耻…
唐胥此人为事正派,不能为了扳倒权操,就陷害他,还得想其他办法。
要不,可以试试与唐胥结盟,毕竟他的矛部实在单比的话,高于裴瑜和陆放的乾部和甲部,若是能与唐胥结盟,也未必不能与权操斗一斗!
如何与唐胥接头呢?
挥大宝陷入沉思,这时,他目光瞥到陶清风,是不是可以通过他引荐呢?
此时,陶清风目光望着俞家父子离去身影,眼神露出一丝怜悯…
一场小插曲过去,唐府曲艺演出继续,挥大宝又跟着看了几场,但是,估计,是昨晚没有睡觉,挥大宝脑子有些昏昏欲睡…
要不找个地方睡会觉?
挥大宝使劲晃了晃脑袋,他决定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晚上的时候,看看能不能与陶清风交流,毕竟陶清风有把柄在他手中,与他接触有所依仗,虽然不再考虑陷害唐胥,但是,威胁合作这招还是可以使用的!
挥大宝从景山跳下来,静默默朝唐府深处摸去。
挥大宝一路上避开侍卫巡逻,找到一处偏静的院子,悄悄的摸进屋,发现是处客房,屋里也没有人住。
此刻,还未到晌午,挥大宝决定睡到傍晚再行动,刚躺在床上,就听到屋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有人!
挥大宝腾地一下弹起身,四周寻视一番,看没有很好的躲藏位置,直接一跃,飞跳到房梁上,咔嚓一声,屋门推开,走进来一半头白发的男子。
原来是他!
挥大宝蹲在房梁上朝下望去,一眼便认出进屋的人,正是乐师俞涯!
俞涯进屋之后,坐在桌前,咳嗽了几声,便从怀里拿出一本乐书,阅读起来。
挥大宝本以为他看会书就会离开或者休息,可是,俞涯似乎看了入迷,竟然坐在桌前纹丝不动一个半时辰!
挥大宝实在受不住,躺在房梁上呼呼的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塔塔’的敲门声将挥大宝吵醒,侧身一看,俞涯起身去了门口,不一会就听到门口两个人的对话。
“俞乐师你好,在下唐府的府医,名叫汤义仁,奉将军的命给俞乐师看病!”
“哦…劳驾汤大夫了,汤大夫请进!”
不一会,就见俞涯带着一个身背药箱的老者进到屋内,来到桌前,俞涯帮老者将药箱放到桌上,道,“汤大夫,你的药箱这么沉,为何不叫下人帮你背着啊!”
老者笑道,“呵呵,实不相瞒,这药箱是老夫命根子,实在没放心让别人帮我拿着,只有自己背着才心安!”
俞涯笑道,“汤大夫说的极是,在下是名乐师,也不放心将乐器交于他人…唐大夫请坐!”
俞涯与老者落座后,俞涯给老者倒了杯水,道, “汤大夫请喝茶!”
“不着急喝茶,还是容老夫给俞乐师把把脉吧!”
”哦!”听到老者的话,俞涯将手放到桌上,老者开始给他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