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伙房,他跑到一处草丛里,再出来时,已经易容成一个脸色蜡黄的瘦子,虽然这易容面具有些显眼,但也没办法,他只带了一个面具,总比光明正大出现在阳云山众人面前强吧…
易容完,他端着盘子跟着向阳宗的家仆朝客堂而去。
不多时,就来到了向阳宗的客堂,这时,客堂外站着许多的端着糕点的家仆,他们被几名弟子拦住门外,或许里面的人正谈的融洽,怕这些家仆进去闹出岔子,就先把他们烂在门外。
挥大宝躲在众家仆里,偷偷朝大堂内望去,果然,阳云山的使团已经到了,只见向阳宗的掌门李文礼坐在上位,他身后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正是霞玉公主,而他的左手下依次站着三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他的右手处,正在阳云山的张书玉,张书玉身后站着十几个年轻弟子,挥大宝仔细观察半天,发现阳云山弟子里,除了张书玉,弟子里还有个宫帅,剩下的人都不认识。
挥大宝功聚双耳,大堂内的声音开始清晰起来。
“张师侄,本座跟您介绍一下,这位是仁木长老,是本座的大师兄,也是向阳宗的大长老!”李文礼道。
他就是大长老啊!
挥大宝在堂外望着离李文礼最近的老者,老者脸颊深陷,看起来十分的严肃,眼神不时有精光闪烁,显然修为十分的高深。
“书玉拜见大长老!”张书玉朝老者行礼。
仁木长老微微点头,道,“张师侄不必多礼,老夫之前就听过’书生剑’的名号,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
“大长老谬赞,书玉修行尚浅,还得多向霞玉师姐学习才是!”张书玉躬身道。
站在李文礼身后的霞玉,没想到张书玉会提及她,连忙道,“张师弟谦虚了,霞玉也是虚名在外,还得向张师弟请教!”
“哈哈…难怪霞玉和张师侄都是年轻一辈里的翘楚,心性都如此谦虚沉稳,没有任何骄娇二气,修行悟性不高才是怪事!”
开口的是仁木旁边的胖老者。
李文礼连忙介绍道,“这位是仁山长老,乃是向阳宗的二长老!”
张书玉行礼道, “书玉拜见仁山长老!”
仁山大笑道,“张师侄不必客气…哈哈…难得啊…难道啊…张师侄,霞玉被修真界合并称为’古文七杰’,都是修真界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可谓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啊,掌门,大长老,难道您们不想撮合一段天注姻缘啊!”
在场的人都没有预料到胖老者突然提及这个话题,都是愣在当场。
仁山见状,朝李文礼笑道,“掌门师弟,您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啊?”
“这…”
李文礼有些犹豫,说实话,霞玉的年纪不小了,是想给她配个门当户对的好姻缘,他也很欣赏这个阳云山的大弟子,只不过婚姻大事,他还得和自己女儿商议一番,不敢轻易下决定,他转头看了霞玉一眼,发现她虽然脸色平静,但是,眼神犀利,似乎心中甚是气愤,难道她对这个指婚不满意?
正当李文礼犹豫时,仁木突然开口道,“仁山你太失礼了,张师侄远道而来,怎么可能如此仓促决定婚姻大事啊,张师侄一表人才,和霞玉当真是门当户对,只不过,霞玉是老夫从小看着长大,如同老夫亲儿女,老夫实在舍不得她远嫁…阳云山实在是路途遥远啊!”
听到仁木这番话,众人都已经明白他已经彻底婉拒了张书玉与霞玉的联姻,可是,李文礼却十分疑惑,因为很早之前,仁木曾经和他商议,想让霞玉和北海国的天福郡王联姻,北海国可比阳云山远多了,难道仁木没有看中张书玉?但是,张书玉的名气与实力都要比天福郡王强,实在讲不通…
“哈哈…师兄说的是,仁山刚才的确有些鲁莽了…老夫向张师侄赔礼…赔礼!”仁山笑道。
张书玉赶紧还礼道, “仁山长老不必如此,书玉刚才并未感受到您的冒犯,反而感受到长辈对晚辈的喜爱与欣赏,书玉感激还来不及,怎会觉得失礼呢!”
“哈哈…张师侄果然才智双全啊,老夫都想和你忘年之交了!”仁山笑道。
“多谢前辈看重!”张书玉行礼道。
这时,仁木开口道,“张师侄,你入座即可,不必多礼了!”
“多谢大长老!”张书玉回到位置坐下。
“张师侄,再给你介绍一下仁竹长老!”李文礼道。
张书玉连忙朝坐在仁山旁边的老者行礼道,“书玉拜见仁竹长老!”
仁竹看起来要比仁木,仁竹年轻十几岁,但是,眼神有些阴鸷,看起来十分的压抑。
仁竹道,“张师侄不必多礼,老夫几十年前也到访过阳云山,与阳云山还算是古交,那时有幸见过贵派的周掌门,几十年不见,不知周掌门别来无恙啊?”
“禀仁竹长老,掌门他老人家已经闭关十几年,晚辈也许久没见到他了!”张书玉道。
仁竹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道,“原来传言是真的,外界都传言周掌门要突破无我境,看样子,周掌门真要在修道上到达顶峰了,真乃我辈的楷模啊!”
“晚辈对修道的领悟尚浅,不敢妄加论断掌门老人家修行的事,不过,张书玉受我派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