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实在抱歉,打搅到你休息,还请多多包涵,我们避避雨就走!”挥大宝连忙致歉道。
消瘦的老者没有说话,只是用那藏在乱发当中,饱经沧桑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三人。
三人见老者没有说话,对视一眼,武孚行礼道,“老人家,你放心,我们不会再弄出动静,还请容我们避避雨!”
可是,老者没有说话, 还是静静的盯着他们。
“老大哥,外边凉,你回屋歇着吧,我们不是坏人,等雨停了,我们就走!”楚云又道。
老者仍是没有任何回应。
楚云深出一口气,愤愤道,“好好,我们走,你老放心回去歇着吧!”说着朝挥大宝与武孚使了个眼神,举步朝外走去。
挥大宝与武孚见状,也跟着而去,这时,老者突然开口道,“你们进屋吧!”
挥大宝三人愣住,回头望向老者,只见老者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回了屋里。
三人对视一眼,楚云道,“怕什么,他让我们进屋,咱们就进屋呗!”说着,率先朝屋里走去,挥大宝与武孚紧跟过去。
一进屋,三人就闻到浓烈的药材味,四处一望,屋内十分的简陋,只有几张矮凳子以及一个四角小方桌,屋的西北角有个小炉子,炉上有个漆黑的锅,锅里咕咕的冒着热气,似乎在熬着什么,虽然屋里看起来年代十分的久远以及破旧,但是,屋内却十分的整洁,显然被老者经常的打扫。
不修边幅的老者,以及整洁干净的破屋,让三人感觉十分的违和…
挥大宝三人进屋以后,老者并没有搭理他们,只是拿起一个矮凳挪到炉子旁,坐下静静的烤着火。
三人此刻都觉得老者有些生性冷淡,便都没有多说话,各自拿了个矮凳坐在一旁。
屋内的气氛十分的压抑与安静,只能听到屋外哗哗的雨声,这哗哗的雨声现在就是美妙的音符,给屋内添上稍许的欢快。
这时,老者那边传来’啪’的一声,三人转头一看,只见老者将锅盖拿开,用木舀搅着锅,顿时浓烈的药材香与饭香弥漫整个屋里。
武孚用力的闻了闻,突然站起身来,正当挥大宝与楚云疑惑时,他慢慢朝老者走去。
老者见武孚过来,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便继续低头搅着锅。
“老人家,你这粥里放了天果,地砷,仇簖,柳榴吧!”武孚道。
老者抬起头,苍老的眼神满是诧异,道,“你是丹药师?”
武孚点点头,道,“嗯,我不止是丹药师,而是丹器师!”
老者眼神里的惊讶更加浓烈,道,“你是丹器师…你是来自哪里?”
“我…来自…”
“武师兄…”
武孚正要开口,突然就被挥大宝打断,回头望向挥大宝,挥大宝大步朝他过来。
“挥师弟…”武孚疑惑看着挥大宝。
挥大宝冲他摇摇头,转头冲老者道,“大爷,您好心收留我们避雨,按说不该对您有所隐瞒,但是,我们三人正好遇到棘手的事,告诉您我们的身份,反而对您不利,还请原谅我们不能对您以实相告!”说完就要拉着武孚离去,谁知一只粗黑大手突然握住武孚的胳膊,挥大宝与武孚一惊,老者激动道,“我记得只有阳云山是丹器双修吧…你是来自阳云山!”
武孚满脸的惊讶,刚想开口,挥大宝抢先道,“大爷,你认错了,他不是阳云山的弟子,他的丹器的本事是跟他父亲学的,算是祖传的手艺…”
听完挥大宝的话,老者愣了几息,心情逐渐的平复,慢慢的松开武孚的胳膊…
挥大宝见状松了口气,这时,老者突然弯腰捂住胸口,发出痛苦的呻吟!
武孚连忙扶住他,道,“老人家你怎么了?”
老者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武孚赶紧把住老者的脉搏,脸色逐渐的凝重起来。
“他没事吧?”楚云过来道。
武孚摇摇头,道,“他体内实火旺极,脉络淤堵虚弱,若是不医治,恐怕要岌岌可危了!”
“你能医治吗?”挥大宝道。
武孚道,“打通的脉络并不是难事,难的是他体内的实火,恐怕一时半会难以消除…”
挥大宝挠挠头道,“我听不懂啊,你的意思到底是能救还是不能救啊?”
武孚道,“能暂时的保住他的性命,但是,要根治他的顽疾,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的!“
“那就先保他性命吧!”挥大宝道。
“对,我们不能见死不救!”楚云也赞同道。
武孚将老者小心的扶坐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小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绿色的药丸,塞进老者的嘴里,然后,来到老者的身前,单膝跪地,将一只手放到老者的胸口,只见他的手掌绿光大盛,以他手掌为中心,几道宛如水波的绿光以老者身体为载体漫延开来。
不到半刻钟,老者原本苍白的脸逐渐有了血色,身体似乎恢复了生机…
‘吱’的一声!
武孚手掌的绿光消失,他长吐一口浊气,慢慢将手从老者胸口移开,老者也随着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老人家,你觉得舒服些没有?”武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