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他还不信,那未免显得县令太过胆小。
男人都是爱面子的,特别是当官的男人,她对此深信不疑。
果不其然,县令思考过后彻底答应了下来,但还是警告她说道:“如果你敢刷什么心眼,你的家人就会被我的人乱刀砍死,明白了吗?”
“明白了,大人。”
叶倾染表现得十分顺从,并不是害怕他,而是担心他真的为了安危去限制自己的家人,万一身份暴露,那可就更危险了。
看她还算识相,县令命人去找了个靠谱的大夫来监督叶倾染,随后叶倾染给他诊脉施针,最后配完药后开始煎药。
从头到尾那来监督的大夫都表示没什么问题,只有叶倾染知道,她自己用的好几味药都是外边很难寻到的珍贵药材,是她从宫里带回来的别国的贡品,这种小地方的大夫是不会认得的。
这大夫说没问题只是不想暴露自己的无知,叶倾染也没有拆穿他。
不过她的药的确很管用,这么几天下来,县令明显感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这才相信叶倾染的医术。
只是他没想过,叶倾染能治好其他大夫治不好的病症,那医术必定在其他人之上,那他找来一个普通大夫监督,又有什么作用呢?
但他此时正沉浸在重展雄风的喜悦里,无暇思考这些事情。
看他心情不错,叶倾染便提议道:“大人,莲花村里的村民是什么德行您应该知道,我这一走,有些担心他们会为难我的家人,可以让我回家看看吗?”
县令思考了一下,记起来莲花村里这群人从前的嘴脸,便点头应下了:“可以,我让几个侍卫保护你,这样比较安全。”
叶倾染明白,虽然说的是保护,可实际上就是监视。
县令担心她一回去就带着家人跑路,只能让人看着她,但又不想因为这个得罪了她,所以只能美其名曰“保护”。
但叶倾染也不恼,她本来也没打算跑,是保护还是监视对于她来说都一样。
她一路上往家里赶,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镇子上。
她看了看铺子,目前是一个休业的状态,除了那两个搬货的男人,其他人都不在了。
她给了两人一些银子作为看铺子的酬劳,又将几日的工钱翻了一倍给他们,告诉他们先休息几天,等铺子开业再告诉他们,如果久久不开业,也可以去找些别的活计。
随后她就离开了镇子,往莲花村赶。
她从清晨出发,一路上坐马车回的镇上,等到村子的时候也已经傍晚了,此时村子里还闹哄哄的,她只听动静就觉得不对,快步走近才发现是村民们正围着她家门口吵着闹着要工钱。
叶倾染皱了皱眉,就猜到这些人死性不改,一逮到机会就想占便宜。
她也知道爹娘手上的银子不够付给他们,即便够,他们也会趁机狮子大开口乱喊价,这就是这群人丑恶的嘴脸。
“你们在干什么?”
她一开口,村民们都扭头看向了她,场面立马安静下来。
他们脸色有些尴尬,小声议论着什么。
他们还以为叶倾染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才敢跑到叶家来找麻烦。可没想到叶倾染不仅回来了,还回来得这么早,让他们有些猝不及防。
“我们不过是想要回自己的工钱,这几日你不在,咱们的工钱也没拿到,可不得来要吗?”
有胆大的直接说出口了,语气倒是理直气壮。
叶倾染眯了眯眼,声音冷冽:“我还没死呢,这么来我家堵门就是你们要钱的态度?想要钱,给你们就是了。”
有男人站出来大声说道:“谁知道你被抓进县衙还能不能回来,工钱没发我们就是债主,要债不是这么要难道跪着要吗?别搞笑了。”
还有人藏在人堆里大喊:“这点工钱也不够,谁家欠钱没利息的?再说了,我们的布匹越来越好,怎么也该涨价了,至少得翻一倍!”
叶倾染算是听懂了,他们想借着机会哄抬物价,多捞一些钱来。
这若是一般的老板,或许为了少些麻烦就真的给了,可她没这个打算,因为她已经不愿意跟这群刁民合作了。
即便合作了这么久,他们之间仍旧没有半点信任,只要有一点波折就翻脸,这样的员工她可不敢用。
“工钱就这么多,你们爱要不要。这些布匹我也不要了,你们自己拿回去吧,铺子我不开了,我们的合作就此结束。”
她话说得很干脆,干脆到这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们作为员工对我没有半点信任,还恶意堵门,甚至哄抬物价想坑我的钱,我凭什么还要跟你们合作?从今往后,你们有钱没钱都与我无关,散了吧。”
叶倾染径直往院子里走,村民们不知是害怕还是震惊到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给她让出了一条道。
叶卓宇听到动静,出来给她开了门,问道:“染儿,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没受伤吧?”
“没有,我好得很,不用担心。”
“那就好。”
从这天起,无论村民是否愿意继续干活,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