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啊,是啊,母亲,”漩涡易看着凌那逐渐古怪的神情,略显揶揄地笑起来,“怎么样?没想到我在这个年纪还能体会一把有妈妈的感觉吧?”
凌面上的神色更为古怪,但最后也只是归于平静,“是啊,没想到。”
“其实母亲曾是个很强大的忍者,只是在和你们宇智波的战争里伤了身体,这才只能推举二线在自家族内教导后辈——”漩涡易说到这里微微一顿,面上的笑容变得揶揄起来,“你最喜欢的小扉间可就是母亲一把手带出来的,母亲是千手族内为数不多的主和派哦!”
“……是吗,真是可惜。”
发现凌的情绪并没有自己预想中那么高兴,漩涡易面上的笑容也不由一点一点变的僵硬,最后消失,“……你是在可惜没能早点遇见,对吧?”
但这次凌没有回复他,只是面朝着千手稀阳所在的方向,“我没想到你居然是主和派。”
千手稀阳却已是想起当初那惨烈的战场,闻言神色不由得有些恍惚,“是啊,就像是我没想到那件事会推动你选择促进两族联合一样……倒的确是有些命运弄人。”
“母亲大人,你们……早就认识?”
“是啊,我当初之所以重伤退居二线,便是因为这小子带领的队伍里,有一人因为我杀死他们要营救的同伴而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我便是是在那猝不及防之下,连续两次被那名为须佐能乎的术击中,碎骨损伤筋脉无从修复才只能留在族内教导孩子的。”
漩涡易闻言简直尴尬到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本是想着母亲是主和派,而凌又在推进和平,所以双方会很有共通话题,联盟的事也能更好推进,但谁能想到双方其实早有旧怨——更别说听母亲的语气,凌追寻和平就是因为母亲杀死了他的一位同伴!
想到这里,漩涡易又回忆起了很久之前凌和自己说要追寻和平时的情景,顿时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呐,凌,母亲杀死的人,不会就是你和我提到过的那个,几乎要改变你的女孩吧?”
凌微微颔首,面上表情依旧平淡,“就是她。”
现场的氛围就更加尴尬,最后还是千手稀阳打破沉默,上前几步拍拍漩涡易的胳膊,“或许你愿意给我们两个一点时间单独谈谈?”
“额,我倒是不介意,但是……”
“放心,我不会让这样一点私人恩怨影响到我的计划,也不会蠢到在千手族地对一个千手动手,”凌依旧面无表情,“而且我也想听听她能说些什么出来。”
漩涡易左看看右看看,烦躁地抓着头发往一边走去,“真是——我当初到底为什么要认识你?净是让我做些左右为难的事!”
闻言,凌神色微松,“是是,抱歉,让你多担待了。”
千手稀阳望着漩涡易在不远处站住的背影,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终于将目光转向凌,“不知不觉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像你这种小鬼也长大了啊。”
“有话便直说吧,”凌的面色又恢复冷淡,“你我都知道,我们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纵使表现的多么和平,都只是虚与委蛇。”
千手稀阳稍作沉默,“你来千手的目的为何?”
“你不需要知道。”
“好吧,看样子你并不想与我过多交谈。”千手稀阳微微叹息,“不过即便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些许,毕竟能求到易身上,你只能是来找佛间……是为了肃清两族内对于联盟的阻碍吧?而你的态度则是证明我也是阻碍之一。”
凌只微微挑眉,却并未否认。
“我不知道你计划波及多广,但是我知道,两族如果敌对到最后,只会两败俱伤,然后真的迎来覆灭,我希望你在做你想做的事时,能对此有所顾忌。”
虽然知晓凌看不见,但千手稀阳还是很认真地注视着凌,“独木难支,朽木亦难长存,别让你培育至此的果实到头却为他人做了嫁衣。”
“如果他们有接任的能力,我并不介意拱手于人,毕竟这世界不管什么时候,实力都是最好的说话方式——”凌微微偏过头颅,但很快又转回来,“真是遗憾,难得千手里有赞同我理念的人。”
听到这话,千手稀阳神色有些恍惚,但很快便归于平静,“听上去,我是你素净计划中的主要角色——是为了当时那个开眼的孩子吗?”
“不全是。”
“原来如此,看样子我要尽快安排后事了,”千手稀阳微微笑起来,“毕竟宇智波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对吧?不过我有个小小的心愿还希望你能满足我,作为代价,我会在我剩余的生命中,尽可能地降低新一代对宇智波抱有的偏见。”
“……你可以说说看。”
“我是个已经无缘战场的忍者,所以你要是想杀我,便只能来大闹千手族地——我希望你那时候能够不去波及无辜,只取我一人的性命。”
看着皱起眉头的凌,千手稀阳迈开步伐向漩涡易走去,神色并无阴霾,“这或许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我相信你可以做到,是吧?毕竟你并没在未来留下自己的位置。”
“呵……果然还是觉得遗憾啊。”凌低声笑起来,“我知道了,不过他们到底是死是活,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