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sWhite简单地道:“这是你父亲的意思。”Peter秒闭嘴,他的眼睛烁烁放光,看了Joe一眼。
洛可嘉示意小申把他的轮椅推到Peter跟前,说,“你还不脱衣服,我扎错了位置算谁的?”
Peter喃喃地说:“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脱过……”
Joe插嘴:“凡事都有开头,习惯就好。”
Peter对他堂兄怒目而视。众人大笑。
洛可嘉示意Joe的那个野蛮助理将Peter剥光上衣长裤,露出胸膛和小腿。
洛可嘉说,“改变他对药物的依赖可能要从胸腺、淋巴、肠胃、脑垂体等入手。最重要的思路是恢复其被搅乱的内分泌系统,回到出厂设置……”
众人大笑。甚至Foxx和T教授也笑了。
洛可嘉道:“老子曰,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婴儿乎?所以我想先弄晕这个人,再打残他,找个年轻的奶妈,让他重回童年,才能彻底医治其依赖症……”
观众们已经笑得要跌倒在地上打滚了。
只有Peter怒目圆睁,你小子敢碰碰我试试?他的头顶出现了一轮明月。
洛可嘉倒吸一口凉气:这月亮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黑虫子,把雪白的月色啃得黑一块,青一块,绿一块,红一块。
月影奄奄一息。
怪不得始终看不到他的法相投影,原来正不胜邪已经到了欲振无能的地步了。
洛可嘉让Peter舒展身体,平躺下来。因为他手里没有针,不像是要偷袭的样子,Peter乖乖躺下。洛可嘉右手点住其印堂位置,左手悄悄摸到针,轻轻扎在其腋下心包经天池穴上。
Peter直到针入身体才反应过来,正在犹豫要不要抗议大闹一场,洛可嘉左手按上Peter的眼睑,右手提针刺在其肩窝,胆经的肩井穴上。
Peter一愣,又是冰冷的一针,他心神当即崩溃,全身颤抖,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如此洛可嘉双手轮流下针,扎满了十多针,聚集在胆经、胃经和心包经上。
Peter开始打鼾。
试验室里有人开始鼓掌。
神乎其技。
而真实的情况是,下针的同时,洛可嘉扫除了所有的啃食月色的虫子。Peter精神压力陡然一空,负担放下,下意识不再“绷着”,才进入了深度睡眠。
他睡眠不好已经有一两年了。
Joe才是真正了解Peter痛苦的人,怎么针一刺下人就睡着了?这太神奇了吧!
他激动地看着洛可嘉,说不出话来——他所受的教育和五十年江湖经验不允许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显露真性情,绝不对外人说真心话。
摄影机忠实地录下全过程。
Foxx握着这个学生的手,极其感慨,这是真正的高手啊,幸好是自己的学生,亲的!
T教授摸着下巴,今日所见给他极大的震动,人体自身的秘密还有那么多,我们的研究还是浅了。
MrsWhite在两个裸男身上看到的东西其实更多,Peter是她的病人,神经衰弱多年,染上毒瘾后简直就是个瓷器,不能碰。洛可嘉不敢轻易动手在她看来是明智,而这几针下去,效果斐然,给她启发不小。她在小本子上匆匆写下了几行字。
龙二站了出来。此人面色枣红,眉紫目黄,牙白唇红,头发是浅黄色,金光闪闪。整个脑袋像朵木芙蓉花球,一球六色,斑斓缤纷。
嵊蓝收起乐器,将四片树叶插回头上。然后彬彬有礼地问,“请教阁下大名?”
花球道:“南海龙王之子敖癸。”
嵊蓝问:“那么我们比什么法术?”
花球敖癸说:“你会什么我们就比什么。”这个姿态很可以了。
嵊蓝谦虚地道:“我什么法术都不会啊。请问你会什么?”
敖癸大笑,“请看。”他手指从下往上一挑,无数晶莹剔透的水珠无中生有,划过嵊蓝鼻尖。
嵊蓝道:“请稍候,我去去就来。”
敖癸大奇,“你要去哪里?”
嵊蓝道:“不会就学呀。”
咕咚、哗啦、噼啪声起,飘浮在半空中想看斗法的数十个散仙掉落在地,身上法宝相撞,火光、水花四溅。众人捧腹大笑,今天出门大老远的没白来,不仅学到了知识和技能,还看了出滑稽戏。
敖癸眼睁睁地看着傻木头屁颠屁颠跑回本阵向镇元子讨教“从空气中凝水之术”。不由得胸口堵了一口气,上不得也下不去——我是比还是不比呢?现学现用……赢了他有什么光采?
镇元子看了看对面那行情,虾兵蟹将不算,一共龙有四条,逐个打过来的话……看来自己要掏出最起码四个甚至八个压箱底的本事给嵊蓝才行。
怎么刚才就轻易地答应圣树助祂击败龙族呢?这个因果要扯平的话,太费知识储备啦。
镇元子心头暗恨,不得以演示了一下独创的“五行逆转相生大术”,他是天生甲木之体,对于木行法术尤其有心得,遂将诀窍在耳边传授给了嵊蓝。
他惊讶地发现,傻木头只听了一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