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龙嘴巴张大到了能看见昨天的晚饭的地步——什么!?用我龙族最高战力去单挑天下闻名的超级势力?你当我们傻?
婧婧尤其不爽,蓝仔这个闺蜜就差把“利用”二字写在脑门上了。
嵊蓝拍手说:“就这样。散会。”一道烟走了。一分钟后,娃娃们的欢呼或者惨叫从镇国楼塔顶传来。
婧婧凑到敖丙身边,看着其他妖东南西北走得乱糟糟的,问:“怎么回事?我突然看不懂蓝仔了?”
帙杲一伸手把淳化揪了过来,“说,蓝仔是不是认真的?”
淳化三只眼睛好像三个洞,将龙子们——包括一心想跑沼泽的八妖——扫了一遍,淡淡地说,“如果你们猜不到蓝仔到底在干什么,就别跑南海了。会死龙的。”言毕化风而走。
敖烈将玄机道人的袍子一把扯住:“兄弟,嵊蓝说的那个请龙圣单挑蓬莱到底是啥情况?”
玄机道人的脸是桔红色的,眉毛胡须是深蓝色,手臂颜色一直在白、黄、灰之间变幻,他眼睛里的光芒颜色更加繁杂。敖烈再一把搂住玄机肩膀:“好哥们儿就要互相帮助的,是吧?你把事情讲明白了算我们欠你的。”
玄机道人的表情更古怪了,他说:“如果你们猜不到国主的意思,就哪儿都别去,回观音道场养老吧——外面太复杂,你们太单纯,会灭绝的。”
言毕也一道烟走了。
八妖手快,两只手一边一个抓住画眉儿和小彩虹:“二位妹妹,你们猜嵊蓝的意思到底是——”
画眉用一种十倍迷惘的语气说:“殿下,您说,如果我们去了南海,不敢下水怎么办啊?那些鹤啊、凤啊、鹰啊、鸦、孔雀什么的怎么可能待在南海……”
小彩虹说:“我是火性的诶,去南海干什么?蓝仔想必是糊涂了……”
合着这二位压根儿没听见蓝仔分配给龙圣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是啥……
小悟空看了这边一眼,拉着小悟能绕道走了。奂奇则一本正经地提着刀,跑到大门口站岗去了。
倜休用洪亮的嗓门说:“天狐大人,请留步,请您帮我写封家书行不?我虽然识字但不太会写文章,而且字丑……多谢多谢,我看那边比较清净,请移尊步……”
敖癸说:“我感觉他们在躲着我们。”倜休有啥家人要请天狐写信去?明明就是在鬼扯!狐七七扔了个媚眼过来是怎么回事?
敖丙咬牙切齿道:“……不行,我要找蓝仔谈谈。”
婧婧喃喃地说:“蓝仔到底是啥意思啊?”
明月的眼睛盯着鼻子前的空间,魂不守舍地扫着地,也就是拿个拂尘一挥,小孩儿的尿布、玄机的零食袋、书记僮子的废纸、敖癸的鳞片碎、天狐的胭脂水粉残渣、淳化的线头屑、嵊蓝的鞋底灰、猫母子的碎毛……就化为灰烬,随风而去。
敖烈刚将目光对准他,明月惨笑一下,biu地一声从门缝里逃之夭夭。
敖烈又去看清风——清风原本在擦桌子,被某龙眼光一扫,立刻袖子一卷,所有的茶壶杯盘盖碗红枣糕绿豆饼桂花糖芝麻球就落入他的魔爪——这是迷你版的镇元子压箱底的绝招“袖里乾坤”,然后一阵风刮过,他从被三界镜震碎的窗口落荒而逃。
你们都疯了?
帙杲眼尖,看见鬼王猫母子藏在房间一角窃窃私语,他二话不说,直接伸出两根手指,隔空把两只猫夹了过来。
此时会客厅已然走空了,连窗户都被清风明月的脚后跟给带上了,狼猛的惨叫甚至引起了回声。
帙杲说:“狼猛,我原谅你当年差点杀掉我的事,但是有一个条件。”狼猛想,老兄……你这样无耻你妈知道吗?
狼猛有气无力地说:“好吧好吧,我告诉你们国主到底在话里埋了些什么。”连猫都看明白了,龙却糊涂着,你们长那么大脑袋干什么?
众龙大喜,甚至婧婧也凑了上来,一幅没心没肺的傻妞模样。鬼王妈叹口气,浑身一软,瘫在沙发一角,开始舔毛。
狼猛说:“首先你们要观察国主说话时周围都有谁。”所有的龙挤着眉毛开始回忆。
涓涓说:“不就是我们这一圈、天妖大人和人参果吗?喔,阿刁没来,她在看孩子。”
所有的龙都以怜悯的目光看着涓涓。
敖烈说:“偳翢王平时是怎么教育小孩儿的?我很好奇。”
涓涓大咧咧地说:“我爹很忙,平时不怎么管我。”怪不得,众龙想,教育还得看人啊,龙果然不行。
狼猛看没人敢开口评论龙女夫妻的育儿经,就继续说:“秦国来的间谍,自称国使,为什么从头到尾在旁听我们议事?”
敖癸一惊,“对啊,咱们凤仙国和龙族内部事被人听了去了!我这就去杀了那帮混账……”
这次连涓涓都拿怜悯的眼光来看他了。
狼猛说:“很明显,国主就是要表演给他们看,让他们传话回去的呀。”
敖烈说:“咱们泄露了多少秘密出去?天啊,难道蓝仔要叛国?”
鬼王猫妈将爪子捂住耳朵,整个脸埋进了沙发,但狼猛却憋住了没笑——事实上他自从返生后基本上没笑过,整天板着脸。
这回轮着敖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