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撕心裂肺的哭喊。赵云飞一个头两个大,该死的小舅子,这是非要拉自己下马?
他娘的,气死老子了。
“砰!”赵云飞又是一脚,踢得狠了点。
“噗!”宁缺喷出一口血,脸色煞白,疼得说不出话来。
姐夫居然当面打他,想打死他。宁缺吓出了一身冷汗。恐怕今日之事,姐姐也拿捏不住姐夫这个老东西。
赵云飞尚不知晓小舅子的吐槽,推了推眼镜,生气的瞪了鸽委会其余几人一眼,“你们都是死的吗?小宁不懂事,你们还助纣为虐?”
奶奶个腿,气死他了。
几人犹如鹌鹑一样,低垂着脑袋,不敢看赵云飞,赵主任人狠话不多,他们恐怕要被狠狠批评一顿,弄不好工作都丢了。
童梓瑶在千呼万唤中醒来,泪眼朦胧,委屈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闫大姐心疼的不得了,回头盯着赵云飞:“赵主任,真是好样的,我表弟都被你小舅子他们打得快吐血了,你们不闻不问,啥意思?”
“闫大姐,你多虑了,这位小同志恐怕不是你什么表弟吧?”赵云飞不紧不慢,瞟了童梓瑶一眼。
童梓瑶眼神怯弱:“赵主任,我是烂命一条,不值几个钱,可是……革委会不是为人民服务的吗?”
赵云飞差点气得吐血,脸色发黑:“这位小同志,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
“噗!”
赵云飞一句话没说完,童梓瑶直接吐血了。
“来人啊,快来人啊,我表弟吐血了。”闫大姐得到童梓瑶的暗示,扯开嗓子大喊一声。
纺织厂家属院的大爷大妈看不下去了:“赵主任,感情受伤的不是你家的人,你才不着急!”
“赵主任,我们这条街,你小舅子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
“赵主任,你怎么爬到这个位置的,思想觉悟这么低?”
赵云飞黑着一张脸,环顾一周:“同志,你们可千万别乱说……”
“赵云飞,你连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看来这个位置也没必要坐下去了。”闫建国气笑了。
“这位同志,你是上面的领导吗?求求你,快找人带我表弟去医院啊!”闫大姐戏精上身,抹了一把眼泪。
闫建国点头:“东风,去!”
“是,建国哥。”刘东风身为革委会的秘书,自然要听闫建国的。何况二人私交甚好。
小伙子点头答应,“大姐,我背着你弟弟去医院,离着近。”
“谢谢你啊,同志。”闫大姐松了一口气,有人出头就行。
“不行!站住!他们投机倒把!”宁缺突然脑子灵光起来,“不信,你们去翻他的背篓。”
哼!
让他在兄弟面前丢脸,被姐夫揍了,怎么能这么轻松放过他们?
赵云飞眸光微闪,跟着附和道:“是啊,闫主任,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闫大姐气坏了:“赵主任是吧?你现在就去检查我表弟的背篓,若是翻不出你们想要的东西,必须道歉,赔偿!”
赵云飞皱了皱眉:“没违禁的东西,证明你表弟是个好同志。”
“呵,赵主任可真会说笑。严书记,这件事,你觉得该如何?”闫大姐刚刚认出了严书记,是自家表哥的战友。
不过二人并未相认,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闫建国也是个聪明人,见此情况不好多说什么,冷眸扫了赵云飞一眼。
“赵云飞,你亲自去检查,就按这位同志说的办。”
赵云飞头皮都要炸了,该死的活阎王,想看自己出丑?
“是是是,闫主任!”赵云飞深吸一口气,走到童梓瑶背的背篓前,环顾一圈,刚想伸手去掀开上面盖着的东西,被人出声阻止。
“等等!”
“哎呀,赵主任,等等,我老婆子想做个见证。”
“嘿,赵主任,我也想做个见证!”
“赵主任,你该不会想陷害人吧?”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爷,气质非凡,淡定如斯,看了闫建国一眼,甚是不满。
这个赵云飞不是个好东西,万一暗中做手脚咋办?岂不是冤枉了那个孩子?
胖姐几人也鼓起勇气走上前,一起做见证。
赵云飞口袋里还真有东西,都怪这帮死婆娘,没机会拿出来了,攥紧拳头,文质彬彬一笑。
“怎么会?”赵云飞满脸陪笑,这位老爷子怎么来了?
惹不起!
该死的,都是小宁那个混账东西惹的祸!
宁缺也看出了点门道,不敢多言,缩在一旁当鹌鹑,更别说其余三人,恨不得就地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赵云飞在一众大妈的催促中,掀起背篓上盖着的破布,眼眸一缩。
空空如也!
怎么可能?
“闫大姐,你们耍我?”
“臭不要脸!赵云飞,你自己想动手没成,就反过来无赖我们?”
“就是,赵主任,你这脸皮比城墙还厚。”
“赵云龙,你干的好事!”闫建国被恩师瞪了一眼,浑身一僵,也来了气,“道歉,赔偿!”
“闫主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