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马球?
这不是让她刚学会走路,就让她爬山吗
宋令仪忙不迭摇头,推拒:“不不不…我就不玩了吧。”
求助的目光落在谢砚书身上
“放心,来都来了,你若是不会,就在场边跑,进球交给她们就行。”谢砚书道。
“……”
好一个“来都来了”,这能相提并论吗
“那可不行,我们可是抱着必胜的决心上场的!”
李鹤微驾马来到他们身边,斗志昂扬的模样。
紧跟在她后面的人,宋令仪只认识一个萧明阑。
宋令仪听到李鹤微的话,如临大赦,刚要打退堂鼓,又听她说:“不过……既然表哥发话了,本姑娘就带你一个吧。”
大可不必!
宋令仪背心一片热汗:“划水不好吧?”
萧明阑笑道:“宋妹妹别推辞了,正好缺你一个呢。”
…………
赶鸭子上架,宋令仪最后还是上了场。
马球是骑在马上用球杖击球的运动,所以又称“击球”、“击鞠”。和足球差不多,游戏者乘马分两队,手持球杖,共击一球,以打入对方球门为胜。
球放在球场中央,两队队员策马击球,用球杖将球击入球门即为得分,也被叫做“得筹”。
胜者增红旗一面,负者减红旗一面。
两队上场前,各自在右臂绑上队伍颜色的绸布,便于区分。
鼓声一响,两队策马抢球
宋令仪只觉身侧一股风呼啸而过,定睛一看,李鹤微已冲到球场中间,球杖与球仅有一厘之差,却被赵银仙抢了先,球被击到右半场,也就是宋令仪这队守护的球门。
萧明阑在后防守,与萧宣对上,两姊妹谁也不肯让谁,争夺激烈,球在几根球杖中间来回滚动。
宋令仪听了谢砚书的话,在场边划水。
双方一来一回,只差最关键的一局,哪一方得分,哪一方胜。
鼓声再响,这次两队都是拼尽全力
李鹤微与赵银仙对上,竟是丝毫不输,在她手里抢了两次球,而赵银仙身经百战,有条不紊地指挥队友的防守、进攻。
场上混乱激烈,宋令仪夹在其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李鹤微将球击到萧宣防守的范围,球速飞快,萧宣一时慌乱,没有把球传给队友,竟把球便宋令仪的方向击去。
咻——
球在低空划出弧线
空气仿佛凝滞
宋令仪霎时间脑袋一片空白,拿着球杖不知如何应对,连正确击球的方式都不懂。
“宋令仪!朝那儿击!!!”李鹤微扯着嗓子呐喊。
队友们寄予厚望的目光全落在她身上,“快——”
承载所有人的希望,宋令仪管不得那么多了,拿出中学时代,运动会被迫上场替补女子足球队的勇气,球杖在半空划成一个半圆,击中目标。
场中默了半晌
随即呼天啸地的欢呼声响起,李鹤微举起球杖:“赢啦!我们赢啦!!”
“赢啦!”
……
场边的谢砚书也跟着热血沸腾,兴奋极了:“宋姑娘!好球!”
宋令仪懵懵懂懂,后知后觉的开心,“居然赢了??”
最气的人莫过于萧宣,不仅把球送给情敌,心上人还在替情敌开心,紧握拳头的手指指甲深深陷入手中,也丝毫没有反应,妒忌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在宋令仪开心驾马从萧宣面前路过时,萧宣妒火上头,用力将球杆击向马腿。
追风嘶鸣吼叫,应激性地扬腿,幸好宋令仪攥紧了缰绳才没被追风甩下马。
“天呐!”李鹤微惊道,“宋令仪,抓紧缰绳!”
追风朝着一个方向狂奔,根本不听使唤
观景台上的宋令婉大惊失色,急忙往围栏走,“妹妹!”
谢砚书不敢耽误,从好友手中夺过缰绳,翻身上马朝失控的追风追去。
在他之前,赵银仙已策马追了上去
宋令仪趴在马背上,几乎尖叫出声,硬是一点声响也没发出来,听到旁边有人在唤她——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竟是一张英气俊秀的面庞!
赵银仙临危不乱,先是驾红马与追风齐平,探出半个身子,观察一会儿后,腾身而起,扑向宋令仪。
宋令仪惊吓过度,只能在心里疯狂大喊——这可是飞奔的马呀,这么高难度,拍武侠片吗?!
两个人抱在一起,在草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期间,赵银仙的手为了护住宋令仪的脑袋,被顽石划出好几道口子。
宋令仪趴在赵银仙身上,被风吹的头发散乱,心跳仿佛擂鼓般剧烈,久久缓不过神。被压底下的人淡淡道了句,“趴够了没啊?”
宋令仪手脚并用从她身上下来,“谢谢。”
赵银仙起身
脸色平静,心跳如常,拍了拍身上尘土,语气有些别扭,“不必谢……”
谢砚书赶到时,危机已被化除,重重松了口气。下马凑到宋令仪面前,关切道:“宋姑娘,你没事儿吧?”
宋令仪浅浅一笑,摇头:“我没事儿。”
“喂!”赵银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