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讪讪,原本并不觉得褚优优在村里住着,他还有义务负责管她的安全。可这会被萧泾渭呛鼻子呛脸的怼,他心里竟然有了几分不自在。
“村里事多,我不可能时时守在小褚身边,这孩子,受了欺负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如果早知道,肯定是要管的。小褚啊,往后可不兴这样了,你既然住在村里,我就会管你,有啥事家里来说,只要能有办法解决,我会去想办法。”村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用不着。”萧泾渭直接了当的否定,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蛮横,“家里来个客人,就被一群泼皮无赖堵在门口冷嘲热讽,当面都能把白的说成黑的,不要钱的脏事劈头盖脸的往上泼,你们村是个什么破地方,净干这种丧尽天良的恶事。你们村住着一群什么样的奇葩?男的女的就逮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欺负。我过去忙,还不知道我妹妹在这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今天知道了,那肯定是不能不管。这几天我就带我妹妹搬走,租房子多出来的费用,也请村子算好天数,把其余的还回来。”
村长清了清嗓子:“想搬走倒是可以的,但是这房租,一交三个月,那是讲好了的,不管住不住,都不可能退。”
褚优优给的租金不算多,奈何村子里穷,到处都需要钱。有一笔进项,后边跟着十笔出项,钱给的当天就花出去了。现在要退,村长去哪里找钱,只能想尽办法的打哈哈。
“我妹妹不是不想住,而是住不下去了,刚才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那些村民随便找个由头就能堵在家门口骂,把妹妹放在你们这种村子里,我是不放心的,所以这个家必须得搬,还得尽快搬。”
村长被说的理亏,老脸微微发烫:“哪个村子没些不服管的长舌泼皮,人活在世哪能不受委屈,小褚也没造成多大的损害,我看还是算了吧,外乡人在本地混不容易,还是少惹麻烦。”
“这么说,您老不止是打算护短,还要拿本地人外地人这些来作为威胁了?”萧泾渭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村长干笑,摇了摇头:“房租不退,退就是坏了规矩。”
“行,这话您老自己说出来的,将来别后悔就成。”萧泾渭懒的跟个老头子说废话,扯着一脸不服不忿的褚优优回了小院。
村长跟了上来,嘴上还用两个人都能听清楚的话自言自语的嘀咕:“现在的年轻人火气就是大,一点小事说不明白,心里又憋着火想报复了。为了这么点钱不值当啊,你家大人没教过你们吃亏就是福吗?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人事不懂。”
褚优优从地上捡起了一块板砖就要转回去,萧泾渭把人拽住:“这点小事,用不着伤人。”
她满脸不服。
他微笑:“别忘了,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做,跟人逞强斗狠的解决不了大问题。”
“你有办法?”她问。
“嗯,有办法。”
回到屋子里,褚优优开始做饭,萧泾渭开了灯,在本子上写着字。
晚上吃的是杂粮面条,褚优优又做了一大碗,依旧是配了三个用荤油煎的荷包蛋,瞅着就食欲大开。
萧泾渭吃完就出去了,临走时,不忘把被打破的窗户用塑料布给钉紧,凑活一段时间不成问题。
褚优优没问他去哪儿,想着应该是回学校宿舍了。
但没到夜深,门外又有人闹闹吵吵的叫门,褚优优心里烦躁,抄起棍子又冲了出去,这次见到的不是那几个经常来闹事的村民,而是三个穿着制服的公安。
见她出来,其中一个开口问:“你是褚优优吗?”
“是……是啊。”褚优优心里直打鼓,她琢磨自己也没做啥坏事,怎么惹到了公安来敲门。
“你哥哥来派出所报案,说你在村子里租房子被骗了房租,还被村里人合伙欺负,有没有这事?”
有!肯定有!
打心眼里不愿意跟公安打交道的褚优优,这会儿脑子转的特别快。
她露出沮丧的神情,指着家里没剩几块完整的玻璃窗:“您瞧,自从租住在这儿后,天天有人来家里扔石头砸窗户,晚上还有人在外边怪叫吓唬人,我也是没办法了才出来租房子住,天天晚上担惊受怕,好多天都没睡过一个整觉了。”
“房租呢?”公安问出关键问题。
“之前这屋子里死了一位老婆婆,十几天才被发现,村里人觉得很晦气,老婆婆的小院就空了下来。我来寻租,村长把它租给我,说好房租一个月一付。我住了几个月,没发生什么事,小院内内外外也有了活人气,看上去不恐怖了,村长来跟我要求涨房租,又变成了三个月一付,否则就要把我撵走。我刚付好了三个月的房钱,村里就有人堵着门口骂,今天恰好我哥哥过来看我,遇上了这事,与他们起了争执。我哥怕我出危险,不想再让我住这里了,于是提出来退房租我们搬走,但村长不同意,还威胁说我们是外乡人,在本地无依无靠,搬走可以,要回房租不可能。”
褚优优声泪俱下的说下这番话,她的眼眶红通通的,眼泪就含在眼眶里,看着实在是可怜。
公安又问了很多问题,了解清楚后,就让她带着去了村长家。
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