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最近一段时间,褚优优已听了好几次萧泾渭如此表达对自己的认可,她依然有几分不适应。往刘大爷家走的这一路,她好几次停下来,眼神诧异而莫名的锁定了他。
“怎么了?”萧泾渭笑着问。
褚优优立即使劲的摇头:“没事,没事。”
事情的确是没有,只不过总觉的好像彼此之间相处的模式变的与从前不太一样了。不过,究竟是哪里不一样,褚优优自己也说不明白。
刘大爷家距离学校本来也不远,开店的这段日子,褚优优是没少跑,因此这条路是走的特别熟悉。
到了门口,她直接敲门,抬高了音量冲里边喊:“刘大爷,您在家吗?我来看您啦。”
不用报名字身份,刘大爷一听就知道是谁,乐呵呵的声音很快就传了出来:“优优吗?等你可老半天了,快进来,屋里坐,这几天可是太热了,稍动动就是一身的汗。”
刘大爷迎出来后,发现褚优优手上还拎着礼,顿时笑着嗔怪:“怎么又拿这么多东西,上次不是给你严肃强调过了,往后不许客气,想来家里就随便直接来,家里什么都不缺,不要浪费钱去买这些,你那边买卖刚开张,也不好干呢,得多攒着钱,防着大大小小的状况。”
褚优优笑眯眯:“买卖好不好做,也不缺孝敬您的这一点心意。当初如果不是您愿意把门面租给我们兄妹俩,像我们这样子无依无靠的外地人,想在本地找个营生做,那可是千难万难。最近一段时间的确生意没有之前那么好了,学校周围一口气开了好多家小卖部,学生们买点东西都是哪儿顺路去哪儿,要不然的啊,我带来的礼物还要更多咧。”
“那几家我过去看过了,都是做的中规中矩,远远不如你灵活,没事,不怕他们。”刘大爷手里的蒲扇摇了几下,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萧泾渭也跟在后边,他瞅着眼熟,一时想不起来他名字,着急的蒲扇连扇:“这不是……优优家里的那个大学生兄弟吗?今天怎么有空一起来啊?”
自从上次租铺面以后,刘大爷就再没见过萧泾渭,而萧泾渭那边本身就忙着很多事,自然也不会想着特意来看这位房东大爷。刘大爷跟他不熟,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萧泾渭还没搭话,褚优优已经先一步开了口:“我哥平时太忙,从学校里出来过马路去我的小卖部,这距离够近的吧,那我也是要一个星期才能见到他一两次,没办法,这么好的学习机会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他非常的珍惜。”
“年轻人不怕吃苦肯学习是优良品质,国家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人才。”刘大爷赞许的点了点头。
萧泾渭发现自己进屋以后真的是一句话都来不及讲出来,褚优优已代替他把歉意、解释都表达的清清楚楚,更别提,她用的还是刘大爷特别能接受的方式,三言两语间,让着头发斑白的老人已是对他满眼的欣赏,时不时的祸害要主动热络与他攀谈上几句,问问在学校的学习、生活状况。刘大爷的儿子刘主任下学期要去大二任教了,应该是会教到萧泾渭,并且勉励萧泾渭一定要好好学,如果在学校里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去找刘主任。
刘大爷笑呵呵:“我已经跟儿子交代过了,放心吧小萧,你不用客气。”
萧泾渭赶紧道谢。
褚优优顺势把话题接了过来,说起了房租的事。
她将袋子里的钱掏出来,放到了刘大爷的面前,笑意收敛无踪,不知不觉间多了几分浅淡的愁容。
“这是明年一年的房租,按照去年租房子时的约定,房租恢复到正常的市价水平,您看看这些够不够。”褚优优推过去之后,脸上露出了几分不好意思,“刘大爷,我和我哥做这个买卖,能顺利起步,全依赖于您用很低的价格将门面房租给我们。准备来续交租金之间,我是很想能多交一些,至少要比周围那几乎多一点,以感谢您的支持。但我和我哥昨天盘了一下货,算了算整年的收入,这一算不要紧,把我俩的心都给算凉了。”
刘大爷见她讲的可怜巴巴,忍不住生出了几分好奇:“算账了?怎么样,这一年赚了多少?”
褚优优的小脸苦巴巴皱成了一团,提起这事,只要一开口,她准准的先习惯性的叹口气,愁容满面的模样,任谁看了也觉的无比的真实。
“怎么回事?赚的不多?”刘大爷立即关心起来。
“我一开始也没抱多大的希望,盘账盘货之前,我还跟我哥说,咱们是第一年开店,而且大学还有寒暑假,去掉这个时间,真正能开门做生意的天数也没多少,更别提学生们上课的时候不会出校园,下课了有能力出校园之外买点零零碎碎的学生也没那么多。我们俩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账目一理清楚了,还是有点受打击。”长长的铺垫之后,气氛已被拉满,褚优优没再卖关子,开始仔细的给刘大爷说账目的事,前三个月赶上了寒假、过年,再加上刚开店什么都不懂,手忙脚乱的度过来了;后边三个月学生终于开学了,缺这却那,时不时的要出校来买一买,尽管学生也都没什么钱,但来的人多了,还是能赚一些;紧接着是入夏之后的三个月,临近学期末,学生们都在凑合,能不花钱就不花钱,热烈期盼着暑假的到来。
暑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