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笑着摇头:“不用吧,没那么夸张,我现在恢复的很好,明天就可以回去小卖铺了。”
“不着急,再休息几天吧,你这一年太辛苦,过年都没休息到,不如趁机好好的歇个够。”
萧泾渭的话,引的褚优优发出一连串的笑声,“哪有那么娇气,真的不用,我已经躺了好几天,浑身骨头都很疼,需要活动活动。”
她满是感怀,目光落在了窗外的那一排厂房:“现在想想,真的好像是在做梦一样,生活越来越有期待,我也要加倍努力才行。”
见她失神的样子,萧泾渭大约是能够明白那种感觉,其实在考虑要不要买下这处厂房时起,他一直也是有些迷茫失神的,对于未来既是期待,同样也是没有足够的把握。
尽管他亦是如此,但在看到褚优优的小表情时,萧泾渭是笑着的。
他安慰她:“努力也不急于一时,现在的重点是要好好吃饭。”
“想要加点辣。”褚优优眨了眨眼。
萧泾渭笑了:“没问题。”
俩人吃饭的时候,郑大姐一家三口也在厨屋那边吃上了。
褚优优迫不及待的追问起了这块地的事,萧泾渭知她心急,也没瞒着。说起来,事情最后解决的关键竟是在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身上,那就是许前程。
许前程这半年多来已是习惯了转业后的工作和生活,派出所那边事情相当的多,四通八达,三教九流,人脉迅速积累起来,能办的事是相当的多。褚优优煤火中毒的当天,恰好许前程单位发福利,整整一袋子红薯粉,他不开火做饭,拿回去也没用。在市内连个亲戚朋友都没有的许前程,很自然就想到了把东西送到褚优优这边来。
只是没想到,他来到时候,没见到褚优优和萧泾渭,反而是看着小卖铺的门大敞四开着,与平时很是不一样。隔壁的两夫妻见许前程穿着公安的衣服,便很痛快的说了发生了事,对于褚优优的现状更是添油加醋,女的还信誓旦旦的说,萧泾渭把人从屋里抱出来时,人是僵硬着的,大概是不行了。
许前程心急火燎,但并没有立即去医院,他把带来的红薯粉放在一边,顺手把门带上。他离开没多久,就带着派出所的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同志返回,俩人协力在屋子里做出了排查,尤其是门窗、炉子等等,基本确定了不是人为原因造成的,许前程这才放了心,直奔医院找到萧泾渭,跟他说起了这些。
萧泾渭心里有谱,褚优优怕冷,温度稍微低一点她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再加上,小卖部后半间屋子是朝西而建,老房子窗子小,又阴又潮,白天还好,前后门都开着能通风,到了夜里,床上的被褥都会冰冰的,躺在里边真是一种折磨。
于是,褚优优已经习惯了晚上用煤炉子烧一些热水,洗脸、烫脚、灌热水袋,还要再灌满暖水瓶,方便隔天取用。出事当天,她就是在烧第二壶水的时候,壶里的水填的太满了,而在烧水的时候她又是极为疲惫的睡着,炉上的水烧开后溢出,与还在燃烧的煤球发生了反应,有毒气体在密闭的房间之内扩散,导致褚优优陷入了更深的昏迷。
好在小卖铺一侧的顶部有个通风的天窗,那是某一任做买卖的店家为了防止货品受潮而特意开出来的,窗子极小连个孩子都爬不过来,而这扇窗的位置是在货架的顶部,开关非常不容易,褚优优也就懒的去管。
正是因为这扇窗的存在,中和了有毒气体的浓度,为她留下了一线生机。
如今回想,后怕之余,更多的还是庆幸。
“你把钱全用在了买厂房上边了吗?”褚优优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再次将这个盘桓在心里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萧泾渭一怔,很快笑了起来。他摇头:“我只把自己存折上的钱全取了出来,你的那张没有动。”
褚优优心里边迅速的浮现出了一个数字,紧接着她才有些诧异的说:“不够吧。”
萧泾渭点头:“只能付到一半。”
“其他的钱,还要付出去吗?”褚优优有点犯愁的问。
“的确是要付出去的,但可以推迟到半年后,也就是我们今年冬天的销售季结束。”
这种回答,直接把褚优优给震惊住了。她猛然坐起,直勾勾看着萧泾渭。
“你先慢慢吃着面,我来给你简单的说一说。”
其实能够促成这件事的原因,是跟许前程有关的。他带着老同志一起去检查南北小卖部,本来是担心着褚优优中毒有可能是人为原因造成,因此他是把工作给做在了前头;后来再去医院找萧泾渭,则单纯是为了探望。
说起来也是真的巧,萧泾渭是约好了要跟厂区的原房主再见一面,聊一聊更具体的付款问题,再为自己这一方争取些时间,恰好与褚优优的事赶在了一起,于是萧泾渭便求着许前程跑一趟,先与原房主说一下,他这边是家里出了变故,因此得推后两天再谈,千万别因为他没有如约出现,就惹的人家多想。
萧泾渭本就是个非常看重信誉的人,尤其眼前要做的事是他在意的,若他有能力,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做到尽善尽美。但遭遇的变故太大,他也只能做权益处理。
许前程与那位老同志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