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优优这几天既高兴又心酸,也想着要不要每天多煮几袋,让更多的人吃都到。可萧泾渭并不同意这么做,活动的规则是一开始已经定好,并且好很多人已经知道,并因此而牢牢的记住了景呦食品厂的相思汤圆。
贸然改变规则,会令人混乱,反而不立于以后开展类似的活动。
况且就算是每天增加到一百袋汤圆,结果其实还是一样,肯定是不够分的。
随着聚集的人更加的多,大家的期待感越深,反而因为曾经破例过,大家会产生不切实际的期待。而这样子的期待若是没有满足,很多人失望之余,嘴里更不愿意说好话了。
不过,这只是一些小小的状况,交流一下即可解决。
在活动的最后一天,还有个意外的惊喜,校办的刘主任听说了这件事,特意邀请了自己的记者朋友来做了个报道。当天,两个记者还带来的相机,在活动现场拍了好些个照片,还特意采访了褚优优和郑大姐,其中褚优优是以景呦食品厂负责人的身份给读者讲一讲厂里免费请群众品尝汤圆的用意,而郑大姐则是作为直接参与者,描述一下看见群众踊跃参加品尝活动的感受。
记者来采访,令两人都觉得紧张。好在记者很会引导,渐渐的她们也能侃侃而谈。
今天褚优优又被记者约出去,聊了聊新闻报道相关方面,增添了不少细节。
她下午办完事,想着早早回来,能和大家一起吃晚饭。
才一进院,褚优优就被萧泾渭给叫回房间,他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怎么了?”看着他凝重的表情,褚优优猜测可能是有什么事发生。
“咱们这边的销售小组,有人用批发价拿走了汤圆后,没有按照约定好的零售价销售,而是只加了一点价出货,破坏了规矩。”
褚优优是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事,她惊讶的不行:“咱们的汤圆现在很好卖呀,免费品尝汤圆的顾客,很多是立刻去大市场那边找郑小虎买几袋。我很确定大市场的摊位是按照咱们定的零售价来卖货,出的量不少,也没人说售价高。生意都顺畅了,还要把价格压低,这是什么意思?”
“陆大明说,最近市面上有人在卖散装汤圆,价格比我们的低,所以不少摊位的货变的价格没有优势,每天走的量没有以前好了。”
褚优优瞬间懂了:“货卖不动,就玩命的降价,跟人抢市场?简直是胡闹!低价的散装汤圆,之所以价格很低,肯定是选用了差一些的原料,或者干脆减少馅料里的材料配比,这样子才能把成本给压下去,那做出来的汤圆跟咱们的口感肯定有区别。拿质量好的产品,去跟质量一般的打价格战,这就是在犯蠢。”
她越说越气,忍不住在房间内走来走去,直接问萧泾渭,这么做的究竟是谁。
“陆大明不肯说,他怕影响兄弟之间的团结。”
褚优优迅速抓住重点:“影响兄弟间的团结,说明出问题的是他在大市场一起出来的几个发小,两个跟他编在一组做西区市场的可以排除,另外两组,陆瞻是陆大明的堂弟,俩人平时不愿意往一起凑,但陆大明在陆瞻面前是说的上话的,这事儿要是陆瞻在做,陆大明急了,能用大嘴巴抽他。”
一共三组,排除掉两组,剩下的那个,八成就是答案了。
褚优优能猜得出,萧泾渭怎么会想不到。
问题就在于这个第三组的领头人,他叫刘荣,原本是在大市场内卖肉的,他原本在肉联厂工作,前几天趁着上夜班,踹了四只猪蹄和一兜猪下水回了家,都预计快到家门口了,愣是被两个同事追上,连人带东西全带回了厂。事后才知道,那只放在角落里隐蔽处的猪蹄和猪下水并不是哪个员工私藏,而是车间主任特意给领导凑出来,而领导拿着它有大用,也是准备要拿它当礼物,送去煤炭厂,把今年冬天要用的冬煤优先预留出来。
那填虽然把猪蹄猪下水全追回来了,刘荣从此却是被车间主任给记恨上,之后一直有事无事的找茬,几次给他穿小鞋。
恰好大市场那边允许个人经营,在肉联厂实在待不下去的刘荣就顺势来了个光荣离职,转天在大市场支起摊位卖猪肉,日子仍是过的去。
不过所谓过的去,也只是能维持生活罢了。刘荣早出晚归,赚的钱勉强跟肉联厂时拿到的工资持平。时间久了,家里人十分不满,女人闹,孩子怨,刘荣一股邪火顶着,发誓必须要混好,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刘荣最低落的日子,恰好是陆大明欠了一堆债,日子没着落,苦苦支撑着的时候。因为刘荣卖猪肉的摊子后边有个小棚,那里有锅碗瓢盆,刘荣经常还把卖不掉的肉煮一煮,就在窝棚凑合着住。
他时不时的让陆大明过来一起吃,陆大明每次都会带一瓶二锅头。
三天两头,聚上一聚,互相吐吐苦水。
而如果刘荣的摊位遇到什么麻烦,有陆大明和他那帮哥们在,一般都能化解。
他们之间说不上是有多深的情谊,但在大市场混着,报团取暖几乎成了本能。
后来陆大明跟着萧泾渭一起混,而刘荣的猪肉生意又因为一点变故,实在维持不下去了。那阵子,家宅不宁,老婆嫌他窝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