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得很快。
翌日清晨,倒完骨灰的苏镜并没有与王大头子一同去吃早餐,而是去了朱雀长街。
虽是早上,可朱雀长街上已经聚集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甚至还有个杂耍团早早的出了摊,旁边围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
昨日晚上的刺杀似乎对这座繁华的都城并未造成什么影响。
但很快,苏镜便知道自己错了。
街上虽然没什么,但城门处却是有重兵把守,而且还不是五城兵马司,而是头盔插有白羽的御林军!
我嘞个乖乖,连御林军都出动了。
苏镜站在人群里咂舌。
只见城门下有军士正拿着图画,对进城出城的人挨个比对,往日里白天一同打开的里、中外三门此时也仅仅只开了两道。
剩下的中门待到聚集的人流够多了才会开启,让通过的人一次性进出。
回到义庄的苏镜推开自己的房门,便看见里边的田心木兰手持匕首,一脸警惕的看着门口。
见进来的是苏镜,才松了口气,问道:“怎么样?”
苏镜摇了摇头:“和猜想的情况一样,不容乐观,四个城门都有重兵看守,而且他们拿着你的画像,想要混出去,基本不可能。”
田心木兰神色一黯,虽然这些都在意料之中。
苏镜也是皱起眉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走出房门,惊讶的发现王大头子居然坐在院中。
“没去赌庄?”苏镜在王大头子身边坐下,问道。
“已经连续好几天赢钱,今天就不去了。”王大头子倒也看得开。
苏镜朝对方头上看一眼,果然,那金光般的财运已经黯淡了不少,气运光晕整体也呈现出了淡淡的灰色。
这说明王大头子之后一段时间要开始倒霉运了。
倒也没有生命危险,于是苏镜也就没有提醒,毕竟王大头子输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一旁,大黑狗正在努力地将满是黄叶的土地清出一个干净的范围,然后将一根根柴火叼过来,凑成了一个火堆形状。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王大头子笑着摸了摸大黑狗的头,说道:“这狗子怪有灵性的,感觉和我挺投缘。”
苏镜撇了撇嘴,心想如果让你知道它是妖,估计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王大头子摸着大黑狗,突然问道:“苏小哥是不是有段时间没去请命了?”
“是啊,最近还是比较太平。”
的确,自从苏镜魂穿过来之后,也就经历过一次请命,义庄内也变得平静了不少。
忽然,苏镜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愣住了。
对啊,请命!
宵禁之后,能够自由这大梁京城走动了,除了大梁官面上的人,就只有夜香夫、打更人以及请命人。
其中,请命人又是唯一可以子夜出城的。
而且不用经过太细致的盘查,毕竟大家都对请命人有所忌讳。
如果将田心木兰打扮成为尸体,借请命的名义出城,也许是目前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见苏镜发起了愣,王大头子摆了摆手。
“有些困了,我去补个觉,等下午再给你烤个鸡哈。”
后半句自然是对大黑狗说的,大黑狗连忙汪汪两声表示赞同。
“好嘞。”苏镜随口回了句。
谁知王大头子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转过身,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说道:
“对了,苏小哥,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
苏镜抬起头,疑惑问道:“啥事?”
“我跟面摊的李老婆子说了,问她愿不愿意将阿奴许给你,李老婆子答应了。”
说完,便转身进了房间,还挂上了门栓。
“好哦。”此时的苏镜还没反应过来,仍旧在思考着刚才那个方案的可行性。
院内很安静,黄叶飘零。
良久之后,苏镜猛然起身,尖叫道:“纳尼?!”
夜里,王大头子依旧是在院里生气了火堆,看着不断流油的烤鸡,苏镜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王哥,你可是把我坑惨了。”
王大头子却是有些不屑:“咋的,你这小子还不乐意了?人阿奴姑娘漂亮吗?”
“这个……自然是漂亮的。”
话说那阿奴长得的确美,不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美,而是如同一汪清泉般,给人以安静柔和的那种美。
“阿奴姑娘贤惠吗?”王大头子又问道。
“自然也是贤惠的。”
苏镜摸了摸鼻子,李老婆子年纪大了,面摊上很多事都是阿奴在操持。
“那你还扭捏个什么劲,这么漂亮又贤惠去哪找?你别看人是个寡妇,我也给你问了,这阿奴姑娘虽然是圆了洞房,但并未行那种事,现在还是个完璧之身,若不是我年纪大了,我还会让给你这小子。”
苏镜迷了。
道理我都懂,但事不是这样办的啊!更何况阿奴姑娘还是个妖。
当然,这话苏镜是不能与王大头子说的,只好扯了个鸡腿闷闷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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